斯田福见刘丽如此诚恳地征求意见,与刚才那个誓不妥协的小姐脾气判若两人,就蔼然可亲地微笑答道:“让刘叔叔全权代理三个月公司的业务,我当然同意!丽妹你现在不宜过劳,应安心养胎!如果我早知道你怀了孕,我肯定就不会转名,而是会出售全部公司股份。现在既然已转名,而你又行动不便,只好让刘叔叔暂代董事长管理了!”斯田福一边答,还一边抚摸着刘丽柔滑的肚皮。
刘丽虽然接管了庞大的财产,但刘丽并没器满则倾。刘丽懂得只有持盈守虚,方能保住这个经过斯田福艰苦创业留下的家业。
刘丽含情脉脉凝望着斯田福,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之后又用一只手轻扫着斯田福的背脊,娇滴滴地问道:“那么,我叫爸爸明天就飞过来,拿全权委托书好吗?福哥。”
“好!”斯田福还是低头继续抚摸着刘丽的肚皮:“你现在就打电话告诉刘叔叔,因为公司恐怕会出乱子,越早确定下来越好!况且,刘叔叔有丰富的科研公司管理经验!让他代理再好不过!”斯田福没法克制自己不摸着刘丽的肚皮,因为这个肚子是斯田福亲自搞大的,斯田福的亲生骨肉就在刘丽的肚里面。
之后,刘丽就打电话,通知刘华庸明早飞过来荒岛。
当晚,斯田福他们一家人,到半夜12点钟才吃晚饭。这一顿饭他们吃得很香,一来是肚子饿,二来是多了一条小生命。虽然这条小生命在刘丽肚里还没出世,但已为斯田福夫妇俩,带来无限的自信心和新希望!
自信心源于:斯田福夫妇俩终于造出人来了,而且造这个人非常简单和愉悦,“交爱交爱”就可以了。不像造无性生殖的克隆人那样,如此复杂和痛苦以及担惊受怕。
新希望源于孩子的未来:将会带给家族的延伸,财产的继承,事业的接班,老有所依,病有所靠……等等天伦之乐!
虽然,斯田福今天又成了通缉犯,但今天斯田福又得到一个儿子,一忧一喜,一恐一安,总算来了一个平衡!否则,斯田福将食无味,寝不安!
吃完晚饭,已是凌晨2点钟,余靛荷回自己房间睡觉,而斯田福和刘丽则去浴室,洗了个鸳鸯浴,然后上床温存一轮,将未来种种不知的恐惧,抛诸脑后才睡。
第二天一大早,刘华庸就驾驶直升机飞抵荒岛。
但刘华庸只在荒岛停留了一会儿,当拿到刘丽写的全权委托书、以及斯田福转给刘丽名下的财产转移法律文件,刘华庸就马上告辞,然后直飞去斯田福的上市公司——隆兴股份有限公司总部。
刘华庸赶到隆兴公司总部,已是上午11点钟。
只见数位董事,在办公室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董事们一见刘华庸到来,就马上一涌而上,七嘴八舌地问过不停:“你女婿去哪里了?为什么斯田福不接我们的电话?为什么警察昨晚来公司搜查?……”“斯田福董事长是不是被捕了?公司怎么办?谁主持大局?……”等等的问题都向着刘华庸。
“大家请静一静,各位董事都到齐了吗?”刘华庸不慌不
忙地高声反问道。
其中一位年纪较大的董事,举手马上答道:“都到齐了!”
刘华庸恐怕太嘈杂,有人会听不见,于是站上桌子大声喊道:“如果全体董事都到齐了,全体董事就立刻跟我入会议室,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刘华庸说完后,就跳下桌子,跟着由洪秘书带路,径直走入了会议室。
当全体董事刚走入会议室,王律师和两位公证员以及两位监理也赶到了。洪秘书马上点人名,见到相关人员确实已到齐后,立刻将会议室的大门关上,并安排刘华庸坐上了董事长的位置,而刘华庸的左边坐住洪秘书以及两位监理,右边坐住王律师和两位公证员。
刘华庸见大家已坐好,就站了起来,先用炯炯有神的眼睛扫视全场,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我现在宣布,临时董事局会议,现在将要开始。本来,应该过几天才召开临董会的,但由于出现了一些突发事件,加上各位董事急于要了解实情,而且各位董事又不约而同地刚好到齐,所以就不按正常程序召开这次临董会。如果大家认为这样不合适,可以改期,可以按正常程序,再择日开董事会。”
跟着洪秘书宣读了民主的游戏规则:“现在举手投票,以决定这次临董会,是否现在立即召开?以少数服从多数决定,而不是少钱服从多钱决定,每位董事不管代表多少股份,都按一票计,同意的董事现在请举手!”
话音刚落,全部董事都齐刷刷同时高举起了手。不过在高举一手的同时,他们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的问题无非就是:刘华庸何来这个主持临时董事局会议的权力?
刘华庸示意大家将手放下,清了清嗓子,平易近人地说道:“好了,既然各位董事都一致同意立即召开这次临董会,而且律师和公证员及监理也在场,会后的新闻稿即具法律效力了。现在我宣布,临时董事会正式开始!”之后会场一片肃静,全场人都注视着站在董事长位置上的刘华庸。
刘华庸用手弄了弄长发,咳了一声,驾轻就熟地说道:“为了安抚广大公众投资者的优虑,为了满足他们的知情权,新闻稿下午就要送达各大传媒,明天一定要见报。等一会洪秘书负责草拟新闻稿,大家同意后经律师和公证员及监理签名后才散会。”刘华庸对这些程序滚瓜烂熟,因为刘华庸自己的公司虽然不是上市公司,但一样是股份制公司,这样的董事会刘华庸不知开过多少次了。
上市公司与非上市公司,只有一些不同,比如信息披露方式,比如受证交所规章规范等。就以这个临时董事局会议为例,上市公司的董事会就必须要预早通知并公告,但特殊情形可例外。
这次就属特殊情形的例外,因为满城风雨,各种谣言满天飞。而且上市股票今早开盘15分钟,即被证交所停了牌,原因是有异常的大量抛盘,短短15分钟,就从昨午收盘价326元跌至29元,跌去了90%以上。持股的中小投资者极度恐慌,为防过度投机或股价被某些别有用心的机会主义者控制,进而损害投资者的利益,证交所于是果断停牌,等有正式的董事会澄清
公告后,才能申请复牌。
这些情况刘华庸早已预计到了。所以,刘华庸在飞来的途中,就预早电告了王律师和公证处以及监理们,说可能要召开临时董事会,要他们赶来公司总部。果然,各位董事真的不约而同地到齐了,还一致同意立即召开临时董事会。
刘华庸察颜观色,见董事们目不转睛地盯住自己,并没有提问,就从容自若地说道:“尊敬的各位董事,尊敬的王律师和两位公证员及监理,你们好!今早,隆兴公司的股票大跌90%以上,还被停了牌,皆因昨夜警察上门搜查,让市场的信心产生了极严重的动摇,各位董事的损失也极为严重!但这一切将很快成为过去,明天市场就会恢复信心……”
刘华庸还没说完,其中一位董事突然站了起来,打断刘华庸的说话,大声质问道:“你用什么来恢复信心?现在连董事长都失踪了,斯田福董事长为什么不来参加这次如此重要的会议?”
“大家不要怄气,怄气也没用,请听我慢慢道来。”刘华庸连忙解释道:“现在,斯田福已不再是董事长了,因为斯田福昨天下午,就将他个人拥有的全部股份,转予他妻子刘丽名下!现在的董事长,是刘丽!这一点可由王律师作出说明。”刘华庸话音刚落,现场马上一片哄动。
王律师见状,马上站了起来,神态自若地高声说道:“是的,昨天下午,我与斯田福一起办理了他持有贵公司全部股份的转名手续。斯田福持有贵公司总共63%即6300万股份,在昨天下午3时前,斯田福已将这全部股份划归刘丽所有。即时起,斯田福已不再是贵公司的股东,连法人也不是,斯田福的法人地位,也同时被刘丽取代。这些股份过户手续和法人变更手续,在昨天下午3时前和5时前,已全部办理妥当。”
王律师说完后,将过户副本和法人变更副本,拿出来给各位董事传阅。
各位董事传阅后,其中一位董事又高声质问道:“既然,董事长和法人已变更为刘丽,那么,刘丽为何不来主持大局?”
“哦!是这样的,”刘华庸马上接道:“刘丽因为身体不适,所以全权委托我暂代三个月董事长。这是刘丽的全权委托书,请大家过目。”刘华庸边说,边从公文包取出有刘丽亲笔签名的全权委托书,让大家过目。
一位年近70岁,持股量排名第二的年迈董事,看完全权委托书后似乎不满,突然站起来,唠唠叨叨地说道:“虽然,我不知斯田福犯了什么事,但现在公司的一切都与斯田福无关了,警方追究只会追究斯田福本人,不会连累公司。其实,斯田福对隆兴公司贡献巨大,我跟着斯田福也赚了不少钱,我投资的本金也早已收回10倍有多,就算现在的股票变成一张废纸,我也没任何损失!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比如24小时之内,先过名后又全权委托,公司控制权转来转去让人眼花缭乱,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个事件因由,否则我死不瞑目!我声明我并不是输不起,我只是受骗不起!”这位年迈董事可能过于激动,以为受骗了,说完之后,竟然当堂晕厥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