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们那些法国XO,又是如何混入来的呢?”斯田福百思不解地问道。
“是这样的,”李冲望着窗口解释道:“我们喝的XO,是从监狱伙夫手中高价买来的。伙夫把监狱用来招待高官的名酒偷出了餐厅,但伙夫又不能把名酒带出监狱,所以就只能偷偷卖给我们,然后赚取一些外块,这已是公开的秘密,至于这些外快由多少人分就不得而知了。”
“哦,原来是这样。”斯田福恍然大悟:“开头我想,既然这么大瓶酒都能混入来,那么手枪也同样可以混入来,这还了得?随时可以暴动了!”
李冲回头望了斯田福一眼说道:“亲友探监如果带来了酒,那是无论如何也入不了监仓的,否则他们就赚不了外块。而且我们要求伙夫卖酒给我们,伙夫就够胆卖;但要求伙夫卖枪或卖钢锯片给我们,伙夫就绝对不够胆卖,因为这是死罪!”
“曹孟德”躺下地铺,头枕双手,望着天花板悲观地叹道:“唉!看来,我们是无法越狱了,就在这里等死吧!”
“大粒麦”跟着也躺下“曹孟德”身边,抬头对李冲说道:“大佬,我实在搞不明白,狱长是怎么知道我们打伤阿发的?打杀场面如此混乱,狱长又不在场,就算是阿发也看不清,是谁打伤他自己的啊!”
李冲忿然作色,道:“这还用说,陈得方坐在后面督战,陈得方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一定是陈得方‘报串’陷害!”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大粒麦”心头,他愤愤不平地说道:“陈得方收买了狱长,凡打架都对我们不利。像上次大山兄给斩了一刀,又有谁给判刑加监了呢?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斯田福从他们三人的言谈话语中,开始看到监狱的暗无天日,斯田福坐了起来说道:“看来我们也要收买一些狱警,否则对我们十分不利,陈得方他们主动进攻,我们自卫还击,结果不管胜败,到头来受惩罚的都是我们!长此下去,我们恐怕不是被陈得方他们打死,就是被狱警联合法官判死,我们始终都要死!”
“田福老弟,”李冲凝望着身边的斯田福道:“看来,陈得方是一定要整死你啊!陈得方明明看到你呆站在后,并没有参与打斗,但却点你出来,而且这次阿发他们攻击的目标都是冲向你,我们将他们打退才使你安然无恙。但想不到,最后还是被陈得方嫁祸裁脏于你,让你也关进这个不该进的‘死牢’。不过田福老弟你放心,我一定在法官面前将全部罪名独揽上身,不会让你被判枪毙或加监!”
斯田福感激不尽,但斯田福还是当仁不让地说道:“李兄的这番好意,在下实在不胜感激!但如果阿发真的失救而死,那么李兄你顶罪就是死罪,人死不能翻生,这份人情我如何还得起?还是让我顶罪吧,因为这件事都因我斯田福而起,你们也是为了保护我才下重手击倒阿发。”
“田福老弟,”李冲忙制止道:“如果这样,你就中了陈得方的奸计了,陈得方就是想整死你,就是想你顶罪!我们应该与陈得方针锋相对,陈得方越想你死,我们就偏不让你死!陈得方越想你顶罪,我们就偏不让你顶罪!田福老弟你在外面还有大把的伟大事业等着你去做,我没有这个本事,我死不足惜!”李冲说完后站了起身,神情激动地负手来回踱步。
“李兄,”斯田福跳起身,冲前搭着李冲的肩膀:“人人生而平等,法律面前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为保护我而伤人,我也应为你而顶罪,这才叫仁义,这才叫公义!李兄你不让我顶罪,岂不是处我斯田福于不仁不义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