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贝羽的惊愕中,倪霄已经神一般迅速地窜上去,钻进被子,像个无赖一样将她抱住,然后很不要脸地说:“沙发太冷,我还是睡你旁边吧。”
这货……节操呢,都不要啦?
陶贝羽又气又羞,使劲挣扎,可她却觉得他抱得越来越紧。
“你……混蛋,你刚才说的你睡沙发?现在这样算什么?你休想再做那种事!”
倪霄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沐浴露香味,脸皮厚地说:“我刚才去试了一下你的沙发,太小了,不够我睡的,还是睡床舒服。”
“隔壁房间有床,你滚过去!”
“我胆子小,我一个人睡会害怕。”这货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纯属瞎扯淡,也不怕闪了舌头。
陶贝羽愤懑地瞪着他,依然还在挣扎,她才不要又一次被这男人给吃定。
“你是我见过的最脸皮厚的混蛋,你凭什么这样趁人之危?你还要不要脸,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唔……”
陶贝羽的嘴巴突然就被堵住。要让女人闭嘴,有时只需要一个简单有效的方法……吻她。
倪霄的热情如火,时而狂野粗鲁,时而温柔婉转,吻得陶贝羽晕头转向的,只剩下浑身的灼热,都是被他给点燃的。
陶贝羽心里在狂喊:“放开我!”
可她使出的力气都在顷刻间变得渺小,她也挣不开他的禁锢,这如同狂风卷云般的吻,连同她的思维都搅乱。
但陶贝羽毕竟不是傻乎乎的小女生,她还能在最后的理智消失前找回自己。
陶贝羽猛地将倪霄推开,眼眶已经红了,声音略显沙哑,羞愤地说:“不准你碰我,你要是再敢乱来,你就滚!”
天知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心有多难受。她何尝不想就此沉沦下去不再理会其他,只要跟他缠缠绵绵就好。可是她不能这么做,她不敢去想自己若是再放任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她认为既然两人不是一个世界的,就不该再纠缠,更不该再发生那种事。
倪霄也愣住了,他刚才满腔炽热都在这一刻被浇熄了一半。他看到陶贝羽红红的眼眶里含着令人心疼的东西,一时间,他就心软了,清醒了几分。
他没有滚,反而是又一次抱住了陶贝羽。她本能地往后缩,他无奈地说:“别乱动了,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而已,别的不会做。”
不会?陶贝羽才不信呢。
“你还说不会,那你干嘛抵着我……我……”
“叫你别乱动,你越动我越难受,你不动,一会儿不就好了吗。”他明显压抑着什么,却还要苦苦忍住,也是不容易。
陶贝羽又再挣扎,但不像先前那么激烈了,因为感觉到倪霄真的老实了许多。
“哎,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一个病人下手的,我还不至于那么饥渴。虽然我承认我很想,可我是人,不是禽兽,我会控制……控制……”
这货的一张脸都憋成猪肝色了,却还在使劲忍,样子看着有点滑稽,一下就把
陶贝羽逗笑了。
“你笑了?这就对了嘛,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好歹我也是本市排名前三的帅哥。”
“排名前三?谁封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我也不知道谁封的,反正就是听说。不过本少爷是名副其实啊,你不觉得是我你认识的男人里边最帅的一个?”
气氛缓和了许多,倪霄不再“欺负”她,她也就少点慌乱。
“最帅?不见得吧,翁析匀比你帅,乾昊也不错。”陶贝羽随口这么一说,可把倪霄给气得。
“你说得不对,翁析匀,乾昊,我,我们是各有千秋,没有最帅,顶多是并驾齐驱。”
陶贝羽无语了,男人有时比女人还在乎这个啊?
倪霄虽然还是抱着不放,但也不再那么具有侵略感了,只不过这样会苦了他。
突然,倪霄放开了陶贝羽,下床……
“你要出去睡?太好了。”
倪霄气呼呼地回头:“我是去洗手间解决一下问题,谁说我要出去的。”
“你……”陶贝羽的视线不由自主就被这犹如雕塑般的男子身体吸引了。
“看吧,我都这样了,如果再不想办法,我会很难过的,哎……”这货好像很委屈的样子,转身走进了浴室。
等他出来的时候,陶贝羽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倪霄无奈地摇头:“你真是我的克星啊。”
他又钻进被子里,跟她睡在一块儿,可还是觉得不够,又轻轻地抱着她。
陶贝羽是实在太困了,加上生病,她睡觉很沉,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团热源在靠近,她就自然依偎着,像只乖巧的小猫。
倪霄心想,好难得她这样温顺,突然间他心里一动……异样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似乎有点温馨甜蜜?
倪霄在发呆,想起自己跟陶贝羽之间的点点滴滴,不由得又在考虑一个问题……如果陶贝羽哪天真的不理他了,不再见他了,他会是什么心情呢?
好复杂的问题,他不愿再去想,只想抓住这一刻的美好。
最近这几天过得很平静,就连翁静楼夫妇被关押在看守所等待上法庭的事,都在翁家没有太大的波澜。
案子查清楚了,就是这夫妇俩当年买凶杀害了翁家的长子,翁析匀的父亲。
多年后,翁静楼又请了杀手企图干掉翁析匀,只是那次失败了。前段时间翁静楼在老婆的唆使下,两人就开始针对翁冕,再次雇凶,可是翁冕命大,活了下来。
这些事加在一起,这两口子会被怎么判,答案不难猜,总之,翁家今后是不会再有这一房了,包括翁霁凡都不会再被翁家所认可。
天网恢恢,翁静楼两口子逍遥法外多年,这回终于罪有应得,连翁老爷子都彻底不管这件案子。
翁析匀的心结,总算是解开了一个,也不枉费他多年来的执着。
其实在这期间,翁霁凡也参与了一些不法勾当
,只不过全都被他的父母扛了下来。他被保护了,所以他没事。
可这样一来,翁霁凡对翁家会是什么态度呢?他会甘心吗?
这一房被赶出翁家,翁霁凡也从少爷变为普通人,这当中的落差,他如何承受得了?
没人知道翁霁凡干什么去了,他好像突然变得很低调,也许是受的打击太大吧。
时值九月底,天气还是挺热,但即使热,有些事也必须去做,就像现在,翁析匀带着桐一月来到了郊外的墓园。
这里,葬着翁析匀的父母。
这是翁析匀第一次带桐一月来,即是扫墓,更像是来向父母汇报的。
翁析匀和桐一月都是一身黑色肃穆的穿着,并肩站在树荫下,翁析匀的手一直都牵着桐一月。
没有哭声,但这寂静的地方笼罩着一股淡淡的哀伤之气。
翁析匀深邃的凤眸盯着墓碑,蕴含着几分痛惜,喃喃地低语:“爸妈,我和月月现在很好,两个孩子也很好……有件事,你们听了一定会欣慰的。翁静楼两口子已经被抓了,关在看守所,一个月之后会上庭。”
“爸妈,这么多年来,就只有翁静楼两口子抓到了,可薛常耀却还没有踪迹,苏成刚也死了,太便宜他了。”
翁析匀在低声说着,就好像爸妈真的都能听到一样。
桐一月心里酸酸的,因为她能体会到翁析匀的痛苦,失去双亲的痛,一辈子都不会消失的。
她的小手在他掌心,彼此传递着温暖。他就那样絮絮叨叨的足足有半小时呢,才停了下来。
他是在跟父母谈心,很多话,此刻说出来之后,他感觉心里轻松多了。
桐一月也有话说,她虔诚地凝视着墓碑,祈求道:“希望您两老在天有灵保佑我能把身体治疗和调理好,能再生个孩子……”
轻轻的,这些话就被清风带走了,也不知道是否真的会带去天上的乐园。
人是需要有思想寄托的,有时候怀念还不如幻想……幻想离开的亲人就在另一个世界默默守护着你。
桐一月的泪点低,走出墓园的时候两眼都还有点红,但这一趟,会让她和翁析匀更加疼爱对方,更有种相濡以沫的感觉。
墓园很大,还分几个不同的区域,从最里边往外走,要经过三个普通区域,能看见有些稀稀疏疏的人影,都是来拜祭的。
大白天,在墓园里走着也不会太害怕,况且桐一月身边还有翁析匀呢。
但在快要接近墓园大门的时候,桐一月却不经意往身后看了看,只见远处一颗大树下人影一闪……
是错觉吗?那边有个人?怎么看到她就躲了起来?太远看不清,影子很模糊。
翁析匀显然也发觉了,不禁眉头一皱,随即不动声色拉着桐一月继续走,嘴里却低声说:“别紧张,有我呢。”
桐一月点点头,任由他牵着,只是她心里难免有一丝不安。而翁析匀也没闲着,已经拿出手机打电话,吩咐保镖密切注意周围的动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