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寻找卡片
夏欧奇把那个骨灰坛子当成宝贝一样供奉着,那几天也是既不出去玩又不咋说话,也没少给夏鸥灵气受。
夏鸥灵好几次想提起去找卡片的事,但都不知道从何开口。夏欧奇那低落的情绪深深地影响到了她。
“欧奇,你都好几天没出门了,我们出去走走吧!”夏鸥灵一边将找好的衣服递给夏欧奇一边提议。
夏欧奇抬眼看了看,嘟哝道:“外面太阳那么大,热死了,我才不去。”
“太阳大,家里也闷热,我们去山里走走吧,山里凉快。”
“你自己去吧,我要在家陪阿妈。”
“欧奇,你都这样一个星期了,我一直忍着没说你,这个骨灰坛子是娄国伟的人送来的,娄国伟安的怎样的心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口口声声叫他魔鬼魔鬼,为什么魔鬼送来的一个破坛子你也当成宝贝?阿妈的骨灰真的在这坛子里吗?你亲眼看到他们装进去的吗?他们分明就是特地哄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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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闭嘴!”夏欧奇不是不知道这些,可是他不愿去相信,不愿去接受。阿妈莫名其妙地失踪,到底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他需要一个慰藉。即便只是个骨灰坛子也好,他只需要感觉到阿妈还在身边就行了。
“欧奇,你要是认为这是阿妈的骨灰,那我们就把它好好放着,放到一个安全点的地方,你不要这样天天抱着,行吗?”夏鸥灵伸出手试图从夏欧奇手中将坛子接过来。
夏欧奇后退一步,避开她,表示无声地反对。
“那行,你抱着它,可是你不能一整天光抱着它呀!欧奇,带我去找卡片行不行?找到卡片我们或许就能知道娄国伟身上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的,不管是张玲的事情也好,还是阿爸阿妈的事情也好,或许我们都能找到答案了。”
夏欧奇犹豫着,最后还是答应了一起去找卡片。
这时,易振急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
看到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夏鸥灵不解地问:“易振,发生什么事了?”
“你看看门外就知道了。”
门外,黑压压一片,老鼠大军再次来袭。它们窸窸窣窣地前进着,很快就将整个房子给包围了。这壮观的景象已经引得了几个邻里的围观。
夏鸥灵生怕被别人发现什么,焦急地问:“易振,它们这是干吗?想威胁我吗?”很显然,这就是之前在张玲的墓里那是灵鼠搞的鬼。
“三十秒内,给我恢复原形,否则一切免谈!”
夏鸥灵的话音一落,老鼠们全部消失在原地,变成了一只可怜巴巴的小老鼠。
这家伙被易振那样扔出去居然还能跟来?
夏鸥灵因为夏欧奇的事情心情本就不太好,看到这黑黢黢的小老鼠更是没有了好脾气,眼看着那小家伙嗖嗖地就往她这边跑过来了,她身子一闪,避到一边,“易振,把这臭老鼠丢出去喂猫!”
“吱吱,吱吱吱吱!”小老鼠一听,脸色大变,慌乱地叫着,嗖嗖地又跑开,跑了几步回头看一眼,再继续跑几步,跑几步后又回头看一眼,这样一步三回头地,看得夏鸥灵心里一阵发慌。
明明对方只是一只老鼠,可是她却感觉那是一个小孩一样,那眼神竟让她不忍直视。
小老鼠停在原地,两只前腿开始在地上抓着什么东西,然后它转过身来,又嗖嗖地往夏鸥灵跑了过来。
“易振!”夏鸥灵见它冥顽不灵居然又回来了,气得大喊,易振不敢再耽误,手一挥,小老鼠就到了他掌心。
不吵不闹不挣扎,小老鼠抬起头看着易振,易振也看着它,惊住了。
它嘴里,咬的是什么?
夏鸥灵也看到了它嘴里的东西,是一个正方形的小木片,薄薄的,像是刻意雕刻出来的,走近一看,木片上好像还写了一个字,弯弯扭扭的……
“欧奇!欧奇快过来!”夏鸥灵惊喜地大喊,这木片上的字像极了娄长生留下来的那些纸上的字。
夏欧奇不过来,夏鸥灵就拉着易振跑进了屋,然后把大门关上,把灯打开。
这一次,她对小老鼠温柔了很多,小心翼翼地把它从易振手中捧起来放到夏欧奇面前,“欧奇,你看看,你说的卡片是不是这个?”
“对!就是这个,这是我刻的,这是蒙图文的字母表,我还知道它读什么呢!”毕竟这也是夏欧奇亲自刻出来的卡片,即使不是为了姐姐,他自己也因为能找到它们而感到高兴。一个星期来,小男孩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
“太好了!这下可是帮了大忙了!鼠宝,你一定知道其他的卡片在哪里对不对?”夏鸥灵把对它的称呼由“老鼠”变成了“鼠宝”,足见她已经开始接受它了。
鼠宝激动得使劲儿点头,深怕因为自己体型太小她看不到它在点头。
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圈,因为一只老鼠,事情的发展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在鼠宝的带领下,夏鸥灵、夏欧奇、易振再次出发前往山林。
多日以来的疑惑即将解答,仿佛常年的黑暗终于迎来了曙光一般,夏鸥灵的心情是雀跃的,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目的地没多久就到了,王小泉毕竟只是个四岁的孩子,藏东西也不至于去到深山老林中。唯一一点比较有特色就是,在夏鸥灵的印象中羊角村几乎所有的山洞都是朝阴的,只有这一个,却是朝阳的。
“鼠宝,你确定是这个山洞?”
鼠宝好像有点儿怕阳光,毕竟只是个亡灵,它钻进夏鸥灵的裤管,滑溜溜的感觉让夏鸥灵差点尖叫,低下头看到它可怜兮兮地弹出小脑袋来,又硬生生把滑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山洞口爬满了带刺的藤蔓,底下杂草丛生,站在洞口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些什么。
易振也不适应在烈日下暴晒,飞快地进了山洞,夏欧奇也跟着他钻进去,却被藤蔓扎得哇哇大叫。
夏鸥灵哭笑不得,“欧奇,你以为你跟易振一样不怕扎呀?”
夏欧奇撅了撅嘴,在夏鸥灵用长棍子挑开藤蔓后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山洞里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阴暗潮湿,顶上有不少细小的口子,阳光从口子处照射下来,正好给了里面足够的光线。不时地有细细碎碎的灰尘从口子上落下来。
进了洞后,鼠宝又从夏鸥灵的裤管里钻出来,哧溜一下就跑到前面去了,夏鸥灵拉着夏欧奇连忙跟上。等他们赶到时,易振已经来到了王小泉藏卡片的地方。
那是一个人工挖凿的圆洞,洞里甚至被格成了一层层的小格,让人惊讶的是,每一个小格上都摆放了东西。有书籍,有剑,有镜子,甚至还有一些夏鸥灵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那些小小的木质卡片像墙壁装饰品一样嵌在圆洞壁上,让人不禁怀疑这真的是一个四岁的小朋友藏起来的吗?
说到藏也真是奇怪,只要有人找到了这个山洞,这些东西马上就会被发现,这么不隐蔽的地方,怎么能叫藏呢?
夏欧奇看到卡片,兴奋地伸出手去拿,“哎哟!”手还没伸进洞里,就被一个硬硬的遮挡物给撞痛了。
夏鸥灵这才发现,那圆洞上面竟然还有一层厚厚的玻璃,被夏欧奇这么一撞,原本光滑透明如无物的玻璃忽然开始有了变化,一个奇怪的五芒星图案出现在玻璃上。
夏鸥灵用手探了探,敲了敲,很低沉的声音,可见这玻璃有一定的厚度。这时易振已经拿来了一块大石头,二话不说,狠狠地往玻璃上一砸。
只听得“咚!”地一声响,石头伴随着一阵强烈的气流反弹回来,易振被震出老远,玻璃却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