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楼再遇磨难
雨楼最是难熬,在方霖身后拽他,提示他离去。方霖会意,起身道:“若大人无差遣,小医告辞。”
“外公,方霖医术这么高,流落民间,岂不是皇室的损失,不如推荐他进宫为皇家效力吧。”
“小医才疏学浅。”断然拒绝。懒
“那留在齐国公府。”岚筝道对王嶓道:“外公,你说好不好?”
“老夫很赏识你,留在府中,给予你的酬劳,随你开口。”
方霖欠身道:“行医救人,并不为财。”
志向高远,使得王嶓更想留他:“那你就暂时留在府中几日,等老夫的病好些,你再走!”
“这……”
“不必再说了!”无法再拒绝。
岚筝看向雨楼。方霖不在你身边,看你自己如何过!
方霖要暂时留在齐国公府,没办法脱身。雨楼孤身一人回了医馆,因今天这一遇,她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胸口的伤疤又开始隐隐作痛,她低头去看那伤口,越看越恨,又动了毁掉的念头。寻了把剪刀来就要划,但迟迟下不去手,扔了剪子,系好衣襟,伏在桌上,想哭却哭不出来,憋的心中无比难受。
方霖不在,看病这块歇了,但抓药的前堂还可以继续营业。雨楼每日继续背医书,偶尔去前堂看真实的药材识记。虫
这天傍晚,清点了当日的进入账,关了药铺,雨楼回到后堂用了晚饭。空闲下来后,提笔写就家书一封。准备明天让人送去给辽东。
正欲就寝,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平静。隐隐听到打更的老人,在问是谁。接着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
雨楼披了衣服,步出卧房走到院中。见院中站着数个执着火把的男子。
带头那个她认识的,正是药铺的伙计锦贵。
“锦贵,你这是做什么?”
“你还问我?!”锦贵吼道:“你害死我的孩子!”
雨楼蹙眉:“啊?我害死了你的孩子?我都不知道你有家室了。”这都哪跟哪儿呀!
“别说了!跟我去见官!”锦贵愤恨上前,就要逮雨楼。
雨楼轻而易举的躲过他的袭击,道:“你先把话说明白,否则,你们今天别说抓我去见官了,恐怕都要被我打的满地找牙!”
这时锦贵身后的一个男子道:“我妹妹吃了从你们药铺抓来的药,结果孩子没了!”
雨楼奇怪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方大夫在齐国公府十天有余了,这期间从未开过方子!如果是拿了别家的方子来抓药,那也是你妹夫过的手,找我做什么?!”
“姐夫,别跟她废话!抓她见官!”
雨楼一脚踢的张牙舞爪要抓她的锦贵在地,狠道:“这大半夜的,私闯民宅,是我要拿你们见官才是吧。”
锦贵捂着肚子,喊道:“是你为了识别药材,弄混了药材的位置,害的我抓错了药。我媳妇由安胎变成了堕胎。”
雨楼惊:“你有什么证据?”她记得自己全部摆放正确的。
“就是你这几天一直在摆弄药材,我刚才想了,就是你弄混了药材,才害了我的媳妇。我在药堂做了一年了,若不是你弄混了药粉,我怎么会犯错!你最近每天都摆弄药材,除了你还有谁?!这里的外人只有你!”
“血口喷人!”
“见官!见官!官府自有评定!”
“先不讲药材没弄混,就是弄混了,你又如何能确定就是我做的?”
“是不确定,但你有嫌疑!去见官吧。”
她真是流年不利,遭的不是陷害就是污蔑,从王府到皇宫再到医馆,怎么就都躲不掉呢。
那些人见她愣怔,便又要抓她,被反抗的雨楼好一顿打。于是他们就嚷着还要控告雨楼伤人。
“天亮去见官!”身正不怕影子斜!
闹腾了一晚,才见天光,锦贵就前面开路,带着雨楼去衙门告状。击鼓鸣冤。
等了很久,雨楼见到了打着哈欠升堂的京兆尹。此人的名字,每天都会出现在给秦家的拜年贴上。
京兆尹懒洋洋的,眯着眼睛问:“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
不等雨楼开口,锦贵便抢先道:“大人替小人做主!此女害死了小人的孩子。”把缘由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京兆尹一拍惊堂木怒呵:“你这妇人,姓什么叫什么,快快报上名来。”
“秦雨楼。”怨气横生,没好气的道。
京兆尹听了她报来的名字,大惊失色,猛地想起前几天有人告诉他,若是遇到状告秦雨楼的案件,要用心审理。而那个人,他是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那人只说用心审,究竟该怎么审呢?!他拿不准主意,便道:“原告,可有状纸?”
“时间匆忙,不曾写!”
“那就写了再审。”京兆尹道:“来人呐,先将此刁女押下候审。”
雨楼想了一肚子有理有据的辩解词,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连开口的结果都不给她,直接拿下候审,这一候审,要到什么时候?!
“昏官!”气的极了,明知道叫骂只有坏处,还是没忍住。
“大胆!污蔑本官,还不快拿下!”
那天在齐国公府,见过惠王几句话就分离了自己和雨楼,方霖第一次对惠王的真是面目产生了怀疑。一个傻子是不可能那么懂得用言语控制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的。
但又能怎么样呢?如果他方霖都察觉了,那么曾和惠王朝夕相处过的雨楼,必然一清二楚。
他们之间的关系要比想象的复杂的多,不是他方霖能插上手的了。
可是当他一大早从医馆来的老仆口中听到昨晚上发生的一切,一个念头顿时冒了出来。
这是惠王的栽赃陷害。
雨楼为了他遭受的痛苦还不够么?他还不放过她为什么还要折磨她?!究竟秦雨楼哪里不好,让你惠王如此恨她!
方霖恳请了舞阳侯带他入宫见惠王。舞阳侯对这个和自己有同样发音名字的神医颇有好感,当下答应了。有舞阳侯从中间引荐,入宫见惠王比想象的简单的多。
见到惠王,方霖开门见山:“殿下,你为什么不能放过雨楼呢?还要在害她!”
正在喂观赏红锦的岚筝一怔,摸不着头脑:“你在说什么?”
“不管怎么样!雨楼可能不会再生育了,难道这点还不足以成为她永远的痛么!”方霖冷笑:“或许,这正是您加害她的理由?!”
岚筝脑袋嗡的一声闷响,好像被人打了一般。
“你说什么?雨楼不会再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