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 职业王妃
雨楼收到父亲的骨灰后,在京师又寻了母亲几日,没有寻到,便独自黯然的离开了京师,策马奔向华亭老家。她只几年前回去过了一次,方位什么记的并不准,到了地方后,好一阵打听才找了准确的祖坟地点。
现在秦启赓仍戴着欺君之罪,老家的族人们唯恐避之不及,雨楼也不敢大肆宣扬,偷偷的将父亲下葬,连法式也没做。懒
雨楼念起这些年来父亲的所作所为,为他痛苦,也为岚筝和他的母亲以及苏萧难过,便在四下无人的坟墓前,又大哭了一场,才含着眼泪,一路抽噎着离去了。
苏萧和冷紫岳的坟墓究竟在哪里,父亲并没有细说,但雨楼里料想,父亲几个月前突然迁坟回了老家,一定有老仆知道此事,便在本家的老宅里,盘问了几个了老奴,果然问到了。
雨楼由老仆带着到了冷紫岳和苏萧的墓前,想说千千言,可到了嘴边又一字也说不出,给两人的坟墓除了杂草,添了土,摆好祭品,拜祭了一番,离去了。
雨楼的祖父只有秦启赓一个嫡子,嫡庶分家之后,在京师做官的秦启赓和几个庶出的兄弟就再无联系。许多年过去了,感情越来越淡,分年过节的捎封书信带几分礼物就算完了。
雨楼回来向老仆打听冷氏母子坟墓的下落的时候,惊动了这几房叔叔和姑姑,雨楼还没走出华亭,就被他们给拦下了,强逼着雨楼,让她允许把嫡子秦启赓原先分得的老家宅子让出来。虫
如果好说好商量,雨楼是能给的,但一副刑讯逼供的嘴脸,雨楼便冷笑道:“就算烧了,看一棚焰火,也不给你们。”
几房叔叔倒还好,最卖力逼迫的是几房叔母,放出狠话:“如果你不让,就把你押去报官,说你私藏了你戴罪的父亲和哥哥。”
雨楼虽然不怕自己因此获罪,可一想地方官什么都不知道,把她关起来,还得惊动岚筝来救,不想给她添麻烦,就点头许了。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这还不算完,他们又逼问起秦启赓从祖上继承的一副皇帝墨宝来。
那几十年的古董,雨楼哪里知道,可这帮亲戚不依不饶,七嘴八舌的逼问的她头疼。雨楼无心再和他们纠缠,起身就要走。
众人自然是拽住她不放,扬言道:“今天不说出来,就把你扭了报官!”
正在雨楼无法脱身的时候,就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呼啦啦进来一屋子的青年男子,众人让路后,又走进来一个身着锦袍的男子。
“小侯爷……”雨楼心里称奇,王麟怎么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耗了这么久,还不回京师!”王麟道:“让我好找。”
秦家人以为眼前的男子是对雨楼有意的富家子弟,便想敲一笔,忙道:“她爹欠了我们的钱财……”
王麟皱眉对雨楼道:“秦姑娘,迟迟不回京,是身陷债务纠纷?”
雨楼叹气:“说来话长。”
“那就边走边说。”王麟示意雨楼先行。
“不能走——”
王麟向身旁的护卫使了个眼色,那人便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向空中一撒,随着主人走了。
雨楼听到身后的哄抢声,觉得丢脸:“让候爷您见笑了……”
王麟对平民间的事情没甚感觉,对雨楼道:“你不在京师的这些天,宫里又出事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预感:“什么事?是不是晋王对岚筝发难了?”
王麟道:“秦姑娘是怎么知道的?你说的一点不错。的确是和晋王有关。”
王麟便把雨楼不在发生的事情细细和她说了。
原来自雨楼离开,太子的状态一直不好,朝会大典之后就借口身体不适,躲在宫内不见人。一直到正月初五,好像是休憩够了,才离开昭德宫,给各个皇室长辈请安。
初六那日,皇帝宴请了在京的各位亲王,席上还有一直没离京的韩王世子,太子不知怎地,时不常的就会去看他。看的世子云澈直别脸。
晋王问:“太子殿下,如何一直在看云澈?”
云澈也是个说话不经脑的,太子未答,他便先说:“是太子爷忌讳雨楼姐姐对我好。”
当场当时就冷了下来,不过太子殿下的定力一直很好,并没有慌神,而是泰然笑道:“世子像她的一位故人,她对你好是合情合理的,我有什么忌讳的,再说,秦雨楼已被我赶出宫去,世子在这种场合提及她,未免不合适罢。”
晋王听了太子的话,身子一震,撒了酒水在袖上。
众人酒过半巡,到了太子起身敬酒,他举杯敬酒给皇上,但是皇上竟然推辞说:“头晕,不便再多饮了。”
在众位亲王面前,皇帝拂了太子的颜面,扔太子殿下何其尴尬,但是太子爷没有愠怒,淡淡一笑:“儿臣代父皇喝下。”说罢,自己把自己敬的酒水喝掉了。
接着太子又轮番去敬各个叔辈的亲王。
待敬完酒,太子坐回位置,过了一会他再次起身,向皇帝敬酒,殿上一片寂静,看皇帝饮是不饮。
皇上面露不悦,摆手道:“朕今天身体不适,饮不了太子这杯酒了。”
“父皇……”
皇上此时对晋王说道:“烨诚,你代父皇喝下太子这杯酒罢。”
晋王抱拳称是,起身步到太子面前道:“殿下,请。”
太子的酒是敬给皇帝的,莫名其妙的让晋王喝掉算怎么回事,便持着酒杯,迟迟不动。
“殿下,臣奉旨饮酒。”
太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递出酒杯给晋王:“九哥,请。”
晋王端过酒杯,一口饮下,向太子还礼后,回到了座位。太子愤懑的亦落座回去,继续观赏歌舞,过了一会,就听宫女啊的一声尖叫。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晋王捂着嘴巴,指缝中渗出了丝丝血迹。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酒中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