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残的是花谢的美,难解的是江湖的罪。曾经天真的以为可以逃脱宿命的安排,却不想越陷越深……
莫嬿华离开绝情谷三日后,蓝羽衣便出谷了,一方面想打听寒鹿刀的下落,一方面想见沈一寒,这个想法她自己都不知道,正可谓情到深处不自知。去了一趟平遥王府,没发现什么动静,便独自在大街上闲逛,一袭白色夹杂着淡淡的粉色衣裙,在人群中漫无目的的走着。
沈一寒也不知为何会去镇上,一时兴起,到了镇上却又不知要做什么,觉的自己的举动很可笑,雨落寒起,心落情动,却用遗憾描绘,生死画卷,画不出何为爱?沈一寒的心没有了答案,却早已有了答案,矛盾的心,又该如何平复?这时沈一寒猛的抬头,便看见了心不在焉的蓝羽衣,一袭白色衣裙,在沈一寒眼里是那么的美,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蓝羽衣感觉到了他的眼神,抬头一看,眼神相撞,似乎是分开了很久的情侣一般,心中有着万般的滋味,喜悦,不安,充斥着整个心,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说“你怎么在这儿……”“你先说……”,蓝羽衣无奈的笑了笑,沈一寒也笑了笑。
天锐在一家酒楼上看到了那一幕,嘴角扯出一抹令人猜不透的笑,手中的扇子猛的合上,身子一跃便落到了街上,朝着沈一寒和蓝羽衣走去,还不忘拍手,嘴角挂着邪笑,蓝羽衣怒视着他,沈一寒也警惕的看着他,天锐说“我该说巧呢?还是……”
他还没说过就被蓝羽衣打断了“你怎么在这儿”。
天锐一副伤心的样子说“真不公平,你刚才对他可不是这个语气”。
蓝羽衣看了一眼沈一寒又怒视着天锐说“对你没必要”
天锐的脸色突然变的很可怕,语气不善的说“蓝羽衣,你不要得寸进尺”。
蓝羽衣根本就没理会他说的话,反而对沈一寒说“我们走”,沈一寒点了点头。
天锐的扇子这时朝沈一寒而去,沈一寒一把推开蓝羽衣,自己朝另一边躲开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天锐恶狠狠地说“想干什么?你可知她是谁?”说着指向蓝羽衣。
沈一寒看了一眼蓝羽衣说“什么意思”。
天锐说“看来你不知道”然后又对着蓝羽衣说“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蓝羽衣用十分仇恨的语气说“你要再说一句,我杀了你”。
天锐乐了,说“你永远不可能跟他走到一起,哈哈哈……”说罢便走了。
蓝羽衣的眼神特别可怕,而沈一寒却很想知道天锐说的是什么意思,“羽衣,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蓝羽衣的语气十分不善,跟之前截然相反,说“我说过,离我远一点儿,我的事你最好不要过问,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沈一寒的心本来很难过,听见她这么说更是痛上加痛,他用十分伤心的,蓝姑娘,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说完转身就走了,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落寞,蓝羽衣楞在原地,不知所措,心里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她不这么做他就会越陷越深,现在一切还来得及,再晚就来不及了。
佛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去做人; 世本是世,无须精心去处世。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心静了,才有思考能力,而心一乱,本来静的就成了动得,就如沈一寒一样,原本平静的心因为蓝羽衣而跳动,却又因为她而沉浮。沈一寒回到住处,独自坐在桥上发呆,望着天边出神,”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这句话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一次又一次刺痛他的心。蓝羽衣也一样,回到绝情谷变闭门不出,谁也不见,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心乱了,便没那么容易平复。
林素敏和白门子回到天山后便去见天阳真人,天阳依旧仙风道骨,语气平缓的说”一寒呢?”
林素敏说”掌门师伯,大师兄说寒鹿刀并不是绝情谷所盗,至于是谁还不清楚,他让我们先回来请示您”,白门子在一旁点了点头。
天阳捋了捋胡子说”不是绝情谷那会是谁?白门子你下山去把一寒找回来”。
白门子说”是,师傅”,林素敏说”我也去”。
天阳说”素敏,你就别去了”,白门子无奈的看了林素敏一眼意思是我也没办法,林素敏只好眼睁睁看着白门子离开,自己却没办法,只好待在天山,每一天都心不在焉的!
绝情谷,蓝羽衣再没出过谷,每天都在谷里待着,她怕出去会遇到沈一寒,索性便哪儿都不去了。
”少主……”绝壁的声音传了进来。
蓝羽衣说”什么事”。
绝壁进来说”发现了一个探子”。
蓝羽衣反问道”探子”?绝壁点了点头,蓝羽衣疑惑不解,是谁那么大胆竟敢擅闯绝情谷?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拿着剑走出去,绝壁跟在身后,到了才发现原来是沈一寒……
沈一寒因为蓝羽衣之事忘了下山的初衷,因为那天蓝羽衣说的萍水相逢,他才明白自己下山的目的,所以才决定去绝情谷打探消息,却不想被绝情谷的人发现了,所以他便束手就擒,想看看莫嬿华到底有多厉害,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莫嬿华不在,在的却是蓝羽衣……
蓝羽衣看见沈一寒的瞬间楞在了原地,绝壁不知原因的说”少主,怎么了?”这句话不仅使蓝羽衣回过神更使沈一寒转头看向这边……蓝羽衣想躲也来不及了,就这样两人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