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据说当世界都安静的时候,月亮就散发出它的月光,淡出它的温柔,对世界诉说它的思念。”
至尊宝在朦胧中在眼前看到了那婀娜多姿的身影,端站在那帘后,戴着那他送她的簪子。至尊宝嘴边笑意浓浓,却只有静夜中的蛙声对月光说着他的哀愁。
“你......找到三颗痣了吗?”
“啊......什么意思?”
“找到你就可以救他了。”
“啊?什么——谁......”
“你醒了?”说这话的却是牛香香,坐在至尊宝床前,微笑道。
至尊宝心中一愣,道:“哦......”摸了摸脑袋,想着昨天怎么了。
牛香香笑意浓浓地看着他,道:“昨日你晕倒在井边,我便把你带了回来。”
“呃......牛夫人呢?”
牛香香皱着眉看着至尊宝,不悦道:“不知道。”
“嗯?”至尊宝答应着,便要起身来,说:“麻烦你出去一下。”
“哦......”牛香香看了至尊宝一眼,扭扭捏捏道:“你,是孙悟空?”
“这个......”
牛香香支支吾吾问道:“昨天我生辰,你.....有没有......”
至尊宝一听,以为她发现了什么,急道:“没有。绝对没有。”
“真的没有?”牛香香怀疑又迫切地看这至尊宝。
“没......没有。”至尊宝上句不接下句,语无伦次道,“你先出去,等下再说。”
牛香香不舍地看了至尊宝一眼,失落地出去了。至尊宝叹了口气,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穿好了衣物,走出了门外,却感觉与世隔绝般,心中又有无数苦闷。
至尊宝到了堂前,各种妖怪们都散去了,只有铁扇正坐在上堂上吃着茶点,神态甚是安详。至尊宝上前去请了安,铁扇吩咐至尊宝坐下,一起吃茶。至尊宝也坐下了。
至尊宝支支吾吾道:“大嫂,昨晚......”
“你大哥昨晚也不知道去哪了,现在还没回来。”铁扇抢过至尊宝的话说,漫不经心道。
至尊宝也知道不能失了口,便默默闭了口。铁扇道:“孙悟空,你师傅呢?”
“啊?”至尊宝不知道,支吾着,“他......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铁扇惋惜道:“莫不是又与你师傅吵了口舌,被他骂了?”
至尊宝一听有出路,连忙不住点头哈腰。
“这人啊,就是贱,你一个齐天大圣保护他,居然还不知足,自以为是个什么样的。”
至尊宝也不敢接口,只有点头赞同。铁扇看了至尊宝一眼,有意无意地说:“小叔叔与原来可不一样啊,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至尊宝一听,装昏道:“哎呀,我昨天喝多了,脑袋现在还疼。”
铁扇捂嘴一笑,含笑道:“小叔叔何必如此,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顿了一会儿,又道,“也不知道那臭牛去了哪了,到了现在还不回来。”
至尊宝愣了愣,看着外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铁扇愣了一会,突然把周围的下人都支了出去,至尊宝以为铁扇要走了,于是自己也准备转身离开。
却听铁扇应声道:“小叔叔留步。”至尊宝一愣,转头茫然看着铁扇,抱拳道:“大嫂还有何要事?”铁扇眼中闪过一瞬疑惑,心想:
“这猴子一向没大没小,怎么今天突然那么守规矩了?”心中想着更加疑心重了,脸上却笑意不减,道:“叔叔昨日睡的可好?”
至尊宝心中一惊,其实他心里也有些迷糊,只记得好像是喝酒喝着喝着就睡着了,接着头上一疼就醒了,而牛香香却说是在井边,这是怎么回事?
只好道:“尚好,尚好。”眼珠子却打量着四周,万一她要打他也好找条路逃跑。
铁扇看他眼珠子乱转,担心他知道了什么,也强颜道:“你......有没有?”
“有什么?”至尊宝急道,心中狂跳,其实他也怕是自己酒后乱性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铁扇看他一副死不认帐的表情,心中又恨又急,但表面还是装作轻松的模样,笑道:“听说昨夜你昏倒在井边,是我家香香带了你回房里去的——那之前......”
至尊宝皱着眉,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道:“之前......我记得我好像吐了来着,后来......咦?后来怎么了?我也忘了。”
铁扇咬着牙沉住问道:“你翻墙遇到了我,然后我与你.......你有没有......有没有......”铁扇说不下去了,瞥了头不看他。至尊宝歪着头疑惑道:“有什么啊?”
铁扇转头冷哼一声,摆摆手道:“你走吧。”至尊宝摸着脑袋,也不敢接嘴,悻悻地走了。铁扇心中有些好笑又有些欣喜,又伴随的淡淡的失落,转过身看着至尊宝离去的身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一时间竟是呆住了。
至尊宝出了门,却察觉柱子后有人,警觉喝道:“谁在那?”柱子后的人知被发现了,于是便转了身出来,却见是牛香香。至尊宝也不敢得罪了牛家的人,只好点点头会了意。倒是牛香香扭扭捏捏,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说不出口似得。至尊宝见状,疑惑道:“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是啊,你怎么知道?”至尊宝喜道。
牛香香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至尊宝道:“昨夜我见你昏倒在井边,旁边还有个盒子。我有些奇怪,便拿来看了,真是抱歉了。”说完还对至尊宝失了一礼。
至尊宝结果这个盒子,打量了一下,他读出声来:“密萝卜——萝卜!”
牛香香突然笑道:“原来是这样读的呀,我还以为是‘菠萝菠萝蜜’呢!”
“是吗?”至尊宝一看,原来是自己拿反了,连忙放在袖子里,清了清嗓子,装作没事人一样道:“你见没见到其他东西啊?”
“没有啊。”牛香香无辜道,“你还丢了什么?”
“这......我发现我口袋里的钱掉了。”
“啊?”牛香香捂嘴偷笑道,“是不是这文钱啊?”
“是啊是啊,拿来。”
“不给你!”说完也跑开了,却是慢小碎步的跑着,像是在诱惑至尊宝来追她。至尊宝大吼一声,佯怒呵斥,等到牛香香跑了没影之后,连忙自己跑开了。
至尊宝看周围没人,能闪就闪,飞也似得跑出了门外,如鱼得水般欢快地跑了。
至尊宝出了门就至西一直跑,生怕后面会有人追来。他路过一片湖,狠狠地洗了把脸,掏出了月光宝盒来看,却不知道有什么用,只好先收了起来。至尊宝接着走着,因为骡子也不知道去哪儿,应该是被人给牵走了,也算自己倒霉,无奈只好慢慢走吧。
这里就洛阳沙漠,一望无际,连绵起伏的沙地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金灿灿地耀人耳目,只身在这无限风景。
至尊宝看了一会,也上路了,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没有观赏的乐趣,更多的不过是痛苦回忆。
他走到一家农店,没有华丽的装修,只是简单的稻草和木头搭起的茅屋。他连忙进去,说要讨杯水喝。
屋里有几个壮汉,手中都拿着刀剑,端坐在哪儿一动不动,全然像一尊木头般。倒是有一个长的极其猥琐的村农往里往外的跑着,把一块燃烧着的木头往没有灯芯的油灯里戳。
至尊宝没闲空管别人的事,只叫着那管家端来茶水来喝。可那些人像是没听到似得,动也不动一下。至尊宝看了这些人一眼,无奈自己去倒茶了。
至尊宝喝了茶,端坐了一会儿,那管家也不理会他,倒是四个壮汉一脸警戒地看着他,至尊宝心中好笑,又不敢多话。他也只是支撑着下巴看着那人来来回回的倒腾着火苗。看了一会儿,有些困了,打了个呵欠,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也要走了。
这时,从那边来了个人,青身素衣,神态间流露出淡淡的顽皮和欣喜,那人四周张望了下,翻身下了骡子,走了过来。至尊宝一看不要紧,吓得心中一惊,又百般滋味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