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父亲一色日目书房的时候,可能由于神经放松的缘故,身体疲惫极了,不禁打了个哈欠的确该补充一下睡眠了。
天色已经亮了。
药师丸的神色依旧停留在我的脑海里。但是并没有影响我躺下后的睡眠。几个时辰处于紧张状态的肌肉,忽然舒坦的放松着感觉是那么舒适、沉浸。
我微微做了一个深呼吸眼睛闭上,脑子里还在寻思……自己是不是不应该一时仁慈放走龟龙?
我想躺下大概过了几分钟时间进入睡眠状态。应该是大脑皮层未完全抑制,脑海中出现各种与跟踪龟龙有关的奇幻情景——
龟龙的背影突然停住,猛然转身一张狰狞的面目,恶狠狠注视着我,从衣服里面口袋里掏出了手枪,用枪口对准我的脸,开了一枪!可是我却没有死,只见鹤狮人倒在了血泊里。之后,握着手枪狞笑不止的龟龙身影,突然间烟消云散。
我在梦境里害怕极了!——似乎担心“工藤组”和“二阶堂组”的人把我诱绑起来,威胁父亲以及整个一色组来满足他们不合理的**要求。
“一色悠子小姐!”
我转回身就看到了,二阶堂再二和小天魔工藤朝自己走来。而且他们身边跟着一个人——龟龙,他依旧破旧衣服,依旧露着肚皮上的几道伤疤!可是,龟龙却对我说:“一色悠子小姐!你可真天真呀。居然会相信无稽之谈的鬼话。我是诱饵,诱你中计的诱饵。”
我在梦境里害怕极了!见他们一起朝自己扑来,犹如魔鬼一般可怖。
突然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悠子!开枪!开呀。”
“嗵!”地一声枪响。
我的手里并没有手枪。
工藤正雄和二阶堂再二一起倒下,药师丸一步一步朝我走近,看看两具尸体,对我说:“怎么样?轻信敌人是很危险的。”
我呆呆注视着药师丸,突然药师丸的脸变成了龟龙的。但是却对我说:“开枪!开枪!”的声音却是药师丸。举起握着手枪的手,扣动扳机,一声枪响:“嗵!”
龟龙的脸又变回了药师丸的。他对我说:“听我的话没错的。”
——“悠子!……悠子……”我睁开眼睛,眼前一张脸……是父亲一色日目。我才意识到刚刚是在梦境,坐起问:“爸爸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以为现实或许如梦境所发生的那样……或许——发生了自己意想不到是事情。可是父亲一色日目告诉我:“已经是午餐时间了。你应该让自己进一些事物,因为自己的体力是要用食物来维持的。”
我渐渐发下心来,在自己熟睡梦境的时候,一切都很平安!没有发生自己所料想的那样可怖事情,但是想到父亲可能是在隐瞒自己,索性直接问:“在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发生什么?”
“一切如旧,悠子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我不打算隐瞒,决意全部告诉父亲一色日目……他听了我的诉白,淡淡一笑,说:“你很安全回到爸爸身边,已经是很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爸爸真的不认为悠子更该把龟龙带到一色别墅里来,……或许会有更大的线索。”
“他们的目的是诱绑你作人质,可是并没有成功。”父亲一色日目停顿,又说:“因此,他们极有一种可能存在……。”
我从父亲话语里猜测出,工藤组和二阶堂组极有可能会另生心机。虽然不一定会是诱绑之类的计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工藤组和二阶堂组对一色组目前的势力仍是个未知数?
“只要我们加强戒备,他们即使是联盟也未必敢做正面交锋。”
我思索着父亲一色日目的有道理分析,其实诱绑也充分表明了工藤组和二阶堂组联合势力并没有自己所料想的那样强大可怕。何况,自己对工藤组和二阶堂组联盟势力不了解。当时的我甚至在怀疑他们双方是否真的做了联盟。总之,我的心里思绪万千,表面持一种默许状态。
午餐过程中,我依旧不停思索着……可能眉头深锁,因为我一言不发!工藤组和二阶堂组是否联盟?直到进食一般的时候,或许是情绪稍微有一点稳定的缘故。——思绪变得清晰了起来,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不像未进食之前显得那么忙乱了。
——“以后的几天里,你都那么平静吗。”
一色悠子摇摇头,轻然一笑,说:“那样的话就不是我的性格了。其实我是属于比较悲观类群之中的。”
我可没有看出来,又倒了一杯红酒喝了起来。听别人说话,有时候是一种娱乐。至于别人所说的是否可信。与自己利益关系只要不大,可以不必计较对方是否是在有意对自己说谎。但是,一色悠子现在可是我的暗杀雇主。如果!一色悠子是在故意说谎,是不是自己的利益会受到威胁?
我虽然是一个无目标,而且还有一些暴力倾向的大龄少女,但是也并不是那种很好糊弄的笨蛋。现在的我不是没有任何狐疑?比如一色悠子是不是在用某种特殊的手段迷惑自己达到她最终什么目的。
——听起来有点儿让人费解,但是现实中有许多灾难性的事情来临之际都是令当事者难以预料的。
“我则不同,你慢慢就会发觉龙美是一位极其固执,甚至可以说是雷打不动的顽固家伙。”
一色悠子浅浅一笑,又陷入了她的那段回忆中——
我用过午餐,起身走到院子里。正好看到药师丸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当时没有迟疑,迈步朝药师丸走近,他向我颔首致意,我却单刀直入地问:“先生是不是觉得昨夜更应该把久木田带回到一色别墅里来,审讯一番会有更大地线索收获?”
药师丸忖想一下,回答我所问的问题:“鹤狮人也对我问过相同的问题。但是我的回答依旧不变。”他停顿,之后就说出了他的不变回答:“今天是失去线索的第一天,我们不是没有补救的时间和方法。”
我对药师丸的回答很感兴趣,忽然想到——这句话他应该在更早的某个时候也对父亲一色日目说过,一下子明白了难怪父亲一色日目对自己所为表现的是那么平淡。过了一会儿我禁不住问:“先生补救的方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