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上前查看怪蟒的头颅,只见那灵元桃并未被怪蟒消化,只含在口中,钟如玉心中一喜,取过灵桃一看,又是心里一凉。只见这灵桃,桃身由原本的粉红颜色,变作墨绿,上面还有两个牙孔,“这灵元桃眼下却是变成毒元桃了,哎,只怕这畜生将一毒腺的毒,都注入了这灵桃之中。”
钟师兄处理了一下现场,确认不留任何痕迹之后,飘然远去。
这一日已是舒昱沉入地下的第五日了,连服三粒芝灵丹,舒昱只觉得周身上下已然被灵气灌满,明明觉得三层在望,可偏偏那道闸门就是打不开。
“仙凡有别,仙凡有别?到底什么才是仙凡有别。”舒昱焦急不已,若是这一次再不成功,这五日里就将失败八次了。
舒昱自知斩不断儿女私情,搁不下父母之恩,在一连冲击了十余次炼气三层的瓶颈,舒昱更是想通了这一点。
“若非要仙道无情,不念攸宁安危,不顾父母生养之恩,那么这修仙还有什么意思。我见仙人近,仙人见我远,我终于明白老玄这句话的意思了。”
脑海中思绪万千,不知过了多久,三层的瓶颈轰然而塌,舒昱周身涌动的灵气仿佛找到了突破口,呼啸间冲破那道大闸,占领了舒昱身体更多的地方。
整个丹田被汹涌的灵气冲击着,就连原本在其中温养的阴风扇,也被惊动,在丹田中呼啸旋转,帮着舒昱吸收了不少溢出的灵气。
舒昱觉得全身传来阵阵撕裂的感觉,浑身毛孔流出黑色淤血一般的物质,直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渐为削弱。
舒昱一睁眼,出了土层进入干燥的树洞,在朦胧的外部环境里,双眼变得更加明亮。神识扫过,发现神识也更显灵动。内视丹田,原本干瘪萎靡的丹田,此刻扩展了两三分,积蓄的灵气浩荡蓬勃,一时间喜上眉梢。
可随着一吸鼻子,就闻见阵阵恶臭,这才注意到浑身上下排出不少杂质,便默念口诀水球术,冲洗全身。
一番忙碌后,舒昱更显自信,踏入炼气三层,对周遭世界的认知也在强化。舒昱可以明确的感知到空气中存在的灵气,吐纳吸收起来,也更加方便。
沉下身子,舒昱又没入地下,“行云布雨决第三层却是可以修炼了”。又是一连三五日的光景,舒昱这才离开树洞,浑身上下灵气内敛,整个人的气质,仿佛都发生了变化。
御起轻身术,舒昱在低空滑行,内心盘算道:“行云布雨决练到第三层,学了这云绕法术。想来此时的我,在这药园内,只要不招惹炼气六层的,当可无碍。”
往前行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四周的能见度下降到极恐怖地步,“糟糕,这神识只能离体一尺有余了,眼睛更是什么也看不清。若是在这里遭遇伏击,怕是不死也要重伤。”
心下更急,舒昱忙架起轻身术,急速飞行。“眼下虽已是炼气三层,只是没有飞行法器,全靠自己轻身术飞,怕不是一两个时辰,就要耗尽灵力了。”
又急行了一个时辰,舒昱感觉灵气已不过半,无奈停下身子,在这陌生的环境里,警惕的御起护身灵力。
吃下一粒回补灵力的丹药,舒昱继续以步行往前探测。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在一棵三人合抱的巨树上,发现了三行字。
舒昱急忙上前,只见平整的树干上,写着几排暗红的字。“遭逢大劫,千年基业,毁于一旦。”
“此处果不寻常,遭逢大劫?看来这药园十有八九,是某个门派在大劫下的避难所。若真是这样,就很有可能还有活人。”舒昱在此停留,嘀咕中不停查看附近,可除了几株低阶药草外,并没有其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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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盘上,看不到任何的光点,想来都是离着我极远了。无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舒昱查看了一下罗盘,盘身上漆黑一片,无奈只能继续往前。
走出约有一里地,舒昱再次发现了字迹。同样写在巨树身上,同样的暗红字迹,“四师弟疯了,打伤了三师弟,独自离开。”
看着字迹,舒昱陷入了沉思,“若我之前所料不差,应该是某个门派,遭遇了灭派大劫。这门派自知躲不过去,无奈选拔了一批精英弟子进入这药园避难,以图东山再起,只是好像这药园也不够安全,甚至这些弟子还起了争执矛盾,否则怎么会有四师弟,打伤了三师弟,独自离开。”
带着疑惑,舒昱继续前行,约莫走出几百米,再次发现了一处有字迹的树木。但与字迹相比,更让舒昱惊恐的是,一具白骨。“三师弟自杀,埋骨于此。”
舒昱看着树下的白骨,旁边便是一个深坑,可这白骨偏偏裸露在外,没有衣服,更没有储物袋。“这是来不及埋尸,还是死后又被人刨了出来?”
这药园离着舒昱极为遥远的地方,张旷手持着罗盘,急速飞行,“罗盘上显现绿光,当是有人求救了,只是不知道是谁。”
依靠着罗盘定位,张旷于一炷香后,赶到了一处峡谷。峡谷内有一处洞府,闪烁着微弱的禁制光芒。此刻洞府前围着五六人,互相对峙。
“银杉谷小儿,大爷再说一遍,这里归我血玄门所有了,尔等可以走了。”三人的一方里,走出一身穿红袍的大汉向着另外两人说道。
“兀那汉子,我瞧你也像个人,怎么不说人话。此处是我银杉谷先发现,怎么就归你血玄门了。”那身材极为高大的姚重林道。
“嗤”,一声嗤笑,血玄门大汉不屑的道:“小小银杉谷,也想跟我血玄门争,我看你们是不想要命了。”
说罢抢先出手,祭起一柄白色小剑。“姚师兄小心,这帮血玄门弟子就不是什么好玩意。”银杉谷一方的许咏若一边说话,一边祭起自己的法器,挡下了那白色小剑。
血玄门的汉子见自己的白木剑被一拨浪鼓样式的法器挡下,更显愤怒,向着其余二人道:“二位师弟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说话间另外二人也接连出手,纷纷祭出自己的法器。姚重林与许咏若以二敌三,立马处于劣势。
姚重林手持一柄巨大的铁剑,一力劈开白木剑,向着许咏若传音道:“师妹,我二人怕不是这帮血玄门崽子的对手,一会儿,我缠着一二人,你赶紧走,去找其他师兄。”
许咏若只顾催发拨浪鼓,“咚咚”的声音阵阵传来,回话道“我已通过罗盘发出求救信息,只望其他几位师兄能快些来。”,说罢吐出一口精气,拨浪鼓威能大盛,但不过一二个呼吸,又被血玄门弟子的血剑压下。
眼见这二人越发被动,悄悄摸进来的张旷,知道不能迟疑,必须出手。于是极为珍重的取出一张星辰符篆,一面手握一柄一寸来长的小刀。
默念口诀,那画满复杂纹路,满是星辰的符篆,迎风烧毁。激发起万千星光,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血玄门弟子炸去。张旷又一抛那小刀,打出法决,那刀化作流光,一齐朝着血玄门弟子而去。
事发突然,场上的众人都有些一惊,“嘣”的一声传来,那离着张旷最近的弟子,被星辰符篆炸个正着,接着又是刀光呼啸,随着刀光,一只手臂飞天而起。
“啊”,惨呼声来的稍晚,一旁的大汉,赶忙扶着那失去手臂,全身焦黑的师弟。只见那弟子已然进气少,出气多,只怕不消一时三刻,便要殒命于此。立马怒吼道:“狗贼,好胆,你银杉谷竟敢伤我血玄门弟子,此事我记下了,只要我不死,尔等都要给我师弟陪葬。”
说罢便要抱着快断气的师弟,与另一弟子离开此地。张旷岂能如他所愿,立马现身道:“姚师弟、许师妹这二人留不得,还请出手留下他们。”
姚重林自是没有意见,一举手中巨剑,立马缠了上去。许咏若虽有些不忍,却也默念口诀,拨浪鼓在半空一阵旋转,接着传来比之前强烈数倍的音爆。
血玄门几人,一时之间走又走不得,战又战不过,那大汉甚至无暇顾及那受伤的师弟。
张旷见两位师弟师妹缠住了二人,心里嘀咕道:“斩草不除根,只怕会惹下祸端,这三人都留不得。”说着又取出一张星辰符篆,“多亏了此次来此药园,师父给了我十余张七星爆符,否则三对三,还不一定是那血玄门弟子的对手。”
张旷说着生怕这二人也求援,肉疼的咬牙取出两张星辰符篆,内心滴血般的想着:“只希望这三人的身家厚点,多少给我找补回点损失啊。”
默念口诀,这两张七星爆符篆都被激发,散出比刚才更为精纯的星光。
血玄门的弟子一看这星光璀璨,面色大变,怒吼道:“你想杀我血玄门弟子?你银杉谷真想除名三玄仙盟吗?”
张旷一听,顿时有些犹豫,星光的光圈也慢了几分。这时原本催发拨浪鼓的许咏若却道:“张师兄快快出手,我等已然与他们结下仇怨,若是叫他们逃了,才真是给师门惹下祸端。”
张旷闻听许咏若的话,立马坚定信心,伸手一推,这两股星光分别向血玄门弟子袭去。“嘣~嘣”的爆炸声传来,犹是血玄门弟子祭起了防御法器,也被炸的东倒西歪,浑身流血。
一旁的许咏若和姚重林自是不会错失良机,早已激发的拨浪鼓,散出大团绿色的光圈,“咚咚”声不断传来。“音爆”,许咏若一声断喝,拨浪鼓猛的一震,光圈猛一外放,当即震碎了血玄门弟子的护体灵力。
正在二人惊慌错乱之时,姚重林一脸杀气的提剑上前。血玄门弟子又惊又怕,忙开口道:“三位银杉谷师兄,饶我性命,我愿献出储物袋。”
姚重林自不理他,一提手中下品法器的巨剑,只一两剑就结果了身受重伤,已无护体灵气的两位血玄门弟子。至于先前伤于七星报符篆下的血玄门弟子,却是早已没了气息。
张旷以神识扫过峡谷四周,发现再无其余人等。就迅速与其他二人收拾了血玄门弟子的法器与储物袋,将三人尸体集中在一起,一把大火,付之一炬。再三确定不曾留下痕迹后,三人一番商议,进了这峡谷中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