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碎碎念:今天凌晨为了等看球敲了一章。结果看完球回来整个人都不好了Q-Q]
离博雅之战已经过去三天了,维希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房间里数花瓣。那日他并没有特约苏先生来他家游玩,现在想联系也联系不到。他召见夜行最好的占卜师梅菲来问此事,结果梅菲拈起兰花指清冷的一笑,回答他:“会长,若是我的双眼能欲知天命纵观寰宇,我会先算您的住址,再算苏先生。”
这不是等于废话吗!他冷眼的盯着梅菲不说,梅菲只是从花瓶里那出一只常年不败的梅花递给他,挽起纱裙后就优雅的离开了。
梅菲让他自己用最古老的最神秘的梅花易数计算。但他不会,便开始撕花瓣了。
第一瓣他今天会来,第二瓣他今天不会来,第三瓣他今天会来,第四瓣今天他不会来......
“哟小葡萄。”他要等的人没等到,亚戴尔反而从衣柜里跳出来热情的扑向他:“我想你了。”
到底是哪个混蛋提议密道的入口要在衣柜里的,他盘算着下次一定要换个地方。然后看着扑过来亚戴尔高贵冷艳的说道。
“滚。”
他快速移动让亚戴尔扑了个空,扑到了旁边软软的被子上。亚戴尔利索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他手里的没了半朵的菊花眯眯笑道:“是在数花瓣等我吗?”
“你可以再自恋些。”
“自恋是自信的资本啊小葡萄。”
“够了。”他扔掉了手中的花梗,亚戴尔一打扰他就忘记了自己数到哪里了,就算记得现在也没有心情数了。他认真的问道:“找我什么事?”
“没事。也有点事。”亚戴尔说道:“我来就是想问问对于小葡萄的扒光大计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得上忙吗?”
什么扒光大计他怎么没听说过!他扶额叹气:“你的用词不能再文雅些?”
“小葡萄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亚戴尔不以为然的笑笑,“如何才能使苏先生自动自觉地脱下衣服让我们看到他的左肋骨处是否有伤痕这计划就简称扒光大计啦。”
对于亚戴尔的不正经他已经无力吐槽了。他苦恼的问道:“亚戴尔,你觉得有什么方法能让他脱下衣服?”
亚戴尔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猛然间一拍手,说道:“小葡萄你可以陪他睡觉啊,以你的魅力和媚惑术让他率先脱下衣服并不困难,在他脱完衣服之后我就会从暗中出来把他打晕。这样你并不吃亏。”
“哦?”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上亚戴尔的脸颊,温声漫语的诱惑着:“来吻我吧。”
“会长。”
亚戴尔看着眼前主动示好的他砰然心动。他向来对自家恋人缺乏自制力,特别是主动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啊喂。他挑起他的下巴,自家恋人顺从的抬起头微笑着。他渐渐的凑过去靠近那白皙的脸颊,想要在蜜色的唇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但下一秒他受到了会心一击。
“小葡萄!”他捂着剧痛的后脑勺不满的抱怨道:“你又拿我练媚惑!”
“那是你定力不够。”维希纠正道,他不过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罢了。不过亚戴尔当真是定力不够的典范。他印象中这并非是第一次开玩笑了。他板起脸来:“你知道在夜行以下犯上是什么罪过。”
亚戴尔被噎的一时语塞,他继续揉着后脑勺低声嘟囔:“小葡萄越来越像诺宁了。”
心情好的时候喜欢和别人调调情当然大部分是捉弄,心情不好的时候浑身散发着冰冷的生人勿近气场。以前的时候两个人的形象还是黑白分明,诺宁冰冷决绝不可触摸,维希温和蕴蓄邻家少年,而现在......
两个人的形象慢慢的重合了。
亚戴尔分不清他爱的是谁。但他想也许他只是爱着眼前的这个人罢了。
“是吗?”维希垂下眼眸,角色变化的次数渐渐的多了起来,他也发现自己并不能像刚开始一样性格分明。就连生活与办公很多时候也重合在了一起。算了,这件事情只能慢慢改了。
他摩挲着指尖,转回前题:“这方法太差,但不妨留个备案,如果必要可以派个人过去爬床。”
“约他出门游泳怎样?”亚戴尔见自己的意见被否决的连忙又补上一个。“夏天是个游泳的好季节。”
“理由算是不错。但我也会暴露。”他瞥了亚戴尔一眼,若是游泳的确能见效,同样的苏也能看到他身上的伤口,他第一时间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亚戴尔沉默下来细思着。他叹了口气,宽慰着:“算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找我,现在说这个未免太早。恐怕我下次见到他时伤口已经愈合看不出痕迹了。”
“小葡萄你也别生气,说不定说曹操曹操......”
亚戴尔后半句还憋在喉咙里,外面的门砰砰砰的被敲响了。他默默的继续的扶额,站起来走到门口拉开了门把。
莱斯特手拿一大束蓝色妖姬站在门口对他微笑,笑容真诚无邪。维希接过花束放在一边的橱柜上,然后返回门口故作错愕的欣喜着:“苏先生,您......?”
“来看看你。”莱斯特答得流畅,他扫过一眼少年的装扮,看起来像是要出门。“看起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维希摇摇头又点点头,略带尴尬的回答:“这几天我都呆在家里养伤,今天打算去附近的小公园散步透透气。”
说着维希又想起什么,兴高采烈的邀请道:“苏先生若是不忙,不如一起出门?现在这个时节公园的紫荆花开了。”
“随你愿。”
莱斯特既然出来了一时半会也回不去魔界,有人自愿当导游他何乐不为。公园的路并不远远,转角再走几分钟就到了。
公园占地面积不大,该有的却一应俱全。大声叫卖汽水的小贩,花丛中嬉戏的儿童,拉着小提琴努力练习的青年,坐在长椅上的老人,一派平和其乐融融的景象。
正中央还有女神的喷泉雕像。在夏日喷泉附近显得格外清凉,维希带着他在紧挨着喷泉旁长椅上坐下来。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小山坡前落下的紫荆,纷纷扬扬的洒满了一地。流云中透出和煦的日光斑驳了树影,微风轻抚着所有的花草。
此情此景过于美好,除了.........
他侧过头去看一角默默拉小提琴的青年,冷声嘲讽道:“这里什么都好,只是太吵了。”
这么难听的小提琴声怕是初学者都很难拉出来,简直就是在锯木头了。没有天赋学习就不必要浪费时间。
“是有些吵。”一旁的维希无奈的笑笑,“但勤奋总是没有错。你看其他人也没有说什么不是吗?”
他懒得争辩,不咸不淡的回答:“也许吧。”
维希看着在努力锯木头的青年轻笑了,这衣服颜色太眼熟了,就像是刚刚有个白痴在衬衫外面披了件外套一样。维希站起身,一字一句的问道:“不知道苏先生想听什么曲子?”
他看着他反问:“你要去制止他?”
“我以为我的水平也许比那位青年的水平要高些许?”维希呵呵的低声笑着,但其实相当有自信。“苏先生有喜欢的曲子吗?”
“梦中的婚礼。”
他随口报了一个曲目,然后就看见维希走过去和青
年友好的攀谈了一会,顺利的拿到小提琴走到前面的树下靠着树干扬手而起。
优雅动人的旋律应声而起,前半段悠长而轻快,不同于钢琴的演奏方式,曲调中更多的是柔情而婉约的美感,却因为只在梦中才能得到,平添了几分恸哭的哀伤。
曲目很好,而此刻在他眼中演奏者似乎更好。
维希靠在树下安静的演奏着,脸上挂着恬静令人沉醉的微笑。风起花扬,琴声悠远,光影无端的组合之下是一副绝美的画面。他找不出形容词,只觉得现在一切都很好。
他回忆起初见时,画面也像是这样美好。后来发生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强盗事件倒也拉开了两人互纠葛的序幕。他似乎喜欢上时不时的往人界跑一段,和维希调调情说说话。他毫不否认他对维希存在出自本能龌龊的想法,但他不想勉强。他相信总有一天维希会自己抛下一切主动的来到他的身边。
忽的琴声戛然而止了。
身后传来爆炸的水声哗的覆盖住了所有声音。喷泉的水也许是因为管道年久失修的一下子不受控制的爆裂开来,原本坐在喷泉旁的行人反应不及没喷溅了一身水花,便四处的逃窜开去。一下子公园变得很安静,只剩下小量的售卖者还在苦苦坚守。
维希把小提琴还给青年就立刻跑回了他身边,一脸抱歉的询问:“苏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外套,上面并没有溅落的水花。“我开了结界。水被反弹了。”
“那就好。”维希表面上轻轻舒了口气,心底里却失落万分。亚戴尔用噪音般小提琴和喷泉制造出来的临时计划看样子是泡汤了。
他现在所能的就是尽量拖住莱斯特,要是错过了机会就没有下次了。他看着水势渐渐平缓的喷泉拉扯道:“这喷泉放了几十年了,没想到今天说坏就坏了,真是抱歉。”
“这不关你的事。”莱斯特没有多想,直接把这次事故归结为意外。“是皇城的管理者玩忽职守罢了。老去的东西迟早有一天要换。”
听到莱斯特这么说,他的思维一下子又发散开来,直接就拿最近令他烦的睡不着的事情开唰:“苏先生的意思是比如元老院里的一群老头子们?”
“你想到哪里去了。”莱斯特话虽这么说思维却也跟着他一起跳跃,也抱怨起了家里一群不是很开窍的老头子。“元老院那几个家伙不肯服老,到现在这个年龄了还要激流勇进。啧啧,都是一群思想迂腐的老人家。”
“就是。”他附和着:“现在日行和夜行都做出了对削减自己权力的宣誓,而元老院还固守着高位不放,其野心可见一斑。”
不过其实他并不担心元老院会有什么大动作毕竟人都快入土了还动什么动,两方权力的非但没有缩减还在私底下扩张了准备面对元老院快来到的阶位变化。时间可能轮不到他,但他要为下一任的接任者做好准备。
下一秒他的思维又跑到别的地方了,因为他听见莱斯特低声接口道:“元老院这么不受控制,迟早是要被我打压下去。”
唉?!他以为自己有了幻听,被打压下去中间还加了个形容词。似乎是我。这种口气真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才能说的出来。
是无意之间泄露的马脚?还是其他.......
莱斯特也自知失言,转移话题:“我们离开吧。”
“嗯。”
他把思绪拉扯回来,心里嘀咕着亚戴尔你到底在做甚怎么还不出现,他已经快拖不下去了。此时一个紫色头发的女孩子拿着一杯汽水筒踩着十厘米高的鞋子哒哒哒的走到他的面前,并满脸怒气的吼道。
“路德维希。你今天怎么样也要给我一个解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