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宛将自己今日的遭遇和无名讲述一遍,然后指着身后紧闭的大门疯狂吐苦水:“你看见了吗?就是这里面的土财主玖笙!太没人性了!完全不讲道理!原以为他是个好人,不,好鬼,结果连路边的大叔都不如!气死我了!”
无名听她涛涛不绝讲了许久,便附和着她的话也说:“嗯,的确是个笨蛋。”
“连你也骂我……”管宛无语。
“不,我说他。”华贵的嗓音微微停顿,“玖笙?是吗?”
“嗯嗯!”
“我给你出个主意,怎么样?”
“你说。”
无名语气含笑道:“你可以……野蛮一点。”
“……?”
“他不说,你可以强迫他说。”
“咦……”管宛撇撇嘴,“原来你也不斯文?”
“哈哈。”无名但笑不语。
“不过,也只能这样了。”管宛长出一口气,站起面朝眼前数米高的大门,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
深夜雾寒。
管宛手拿鬼笔,在院外画出一架梯子,小心翼翼地爬上层层密密的房顶。
萧萧索索的冷风将她的头吹得有些凌乱,管宛随手将飞舞的乱全部压到耳后,借着月光摸索找到玖笙所在的位置,当空画出几道屏障,将那些碍眼的小鬼全部隔离在外。
她顺着梯子爬下去,轻轻推开房门,熟悉的景象再次出现在她眼前。玖笙侧躺在太师椅上,呼吸均匀,仿佛没有察觉。
管宛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熟练的勾出四道金符,继而手上一扯将薄毯拽开,那四道金符便直奔玖笙双手双脚而去!
金符压着玖笙的手腕和小腿贴下,迅将其控制成一个平躺的“1”字。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见是管宛,也不惊讶,反倒斜着嘴角轻轻一笑:“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
管宛听出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她无暇理会,又从袖中掏出一柄匕上前,抵住他又白又嫩的脸蛋,威胁道:“快告诉我!否则,我毁了你的脸!”
玖笙斜一眼抵在脸颊边的匕,冰冷的钢器上面还有法力残留,可见是专门用来对付鬼怪的。
她不是在玩笑。
“你可以试试。”他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丝毫不在怕的。
可他越是这样,管宛就越是觉得挫败,也越是生气。
她将手里的刀往里面加重几分力道,刀面压着柔软的皮肤陷进去,已经开始有明显的痛感。
玖笙微微皱眉。
管宛心里一喜,心想他应该是受不住了,便装得更加恶劣地叱道:“最后问你一次!告诉我,变态鬼王的老巢在哪?厉鬼军团又是往哪里走了?”
“告诉你,你会放了我吗?”玖笙的目光笔直落入管宛的眼底,很纯粹,却很怪异。
因为里面,竟然有哀伤。
毫无来由的哀伤。
不等对方接话,他却又说:“还是你觉得……既定的宿命,我无可奈何?”
管宛眨巴一下眼睛:什么鬼?!
玖笙浅浅望着管宛茫然的样子,无奈地垂睫长呼一口气,喃喃:“我在说些什么啊,你又听不懂……”
“什么?”管宛被他没头没脑的话说得脑子蒙,手上的匕不由松动,她愣神的瞬间,却见一道白影光飞过,被她金符压制的男人……只剩下一件外袍……
金蝉脱壳?!
管宛下意识想去追,可突然想到对方的衣服还在太师椅上,人就不见了……
她的脸上不由一红,气不可遏地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大骂:“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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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音:欢迎收看午夜直播,今天我们请的是五千年老冰棍——王珺胥先生!王先生,先和各位从未见过面的朋友们打声招呼吧?
王珺胥:你们好。
鬼音:真是简单直接哈!王先生,听说你是本文的大boss,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你得知此事时的心情吗?
王珺胥:真好,可以吃你了。
鬼音:咳咳……据说您生前是部落的领,方便透露一下是哪位领吗?
王珺胥:不方便。
鬼音:……那个,以下这个问题有点……你真的有不孕不育症吗?
王珺胥:除你以外,我不会和任何人有孩子。
鬼音:最后一个问题,对于书中我因你而死的事,你怎么看?
王珺胥:……
鬼音:王先生,我们现在在演播厅里,不会有人拿刀砍你,请放心回答。
王珺胥:嗯。
鬼音:……?
王珺胥:大过年的,把刀放下,回家衣服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