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早朝我也是昏昏欲睡,都没听清说的啥,一下朝我就冲回吏部开始背名字。
狐狸坐在我对面,叫我,我抬头看着他
“有事?”
“早朝,你听见说了什么了吗?”
我很诚实的摇了摇头,他拿起笔
“没事了,你继续背吧。”
这狐狸逗我玩呢吧,我没理他,继续背。
每日不是背书就是打杂,要么就是被狐狸戏弄,这样的日子过了三个月。七月热的不行不行的,每天都在湿透了和又干了之中度过,这天晚上,我和狐狸做完公事打算回府。上了车之后颠簸很久都没有到,狐狸掀开帘子一看
“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在京里也敢动手!”
我透过他的手向外看去,人烟荒芜。突然意识到,出事了!
狐狸看着我
“跑的快吗?”
我摇头
“逃命?”
他点头
“一会儿抱紧我!”
狐狸抱着我破窗而跳,在地下滚了几圈后弹跳起来,拉着我,我俩就开始跑。
这我才看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个黑衣人手持弓弩,拿着剑围着我们。
狐狸把我护在身后,握紧拳头
“呦,看来烨王真花了大价格,把你们都请来了!”
为首的黑衣人,举起剑
“少废话,乖乖束手就擒!”
“小洛洛,一会儿,我喊一二三你就赶紧跑!”
狐狸盯着他们
“一二三!跑!”
狐狸冲出去,和黑衣人缠斗起来,黑衣人总共有五人。狐狸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我放出我和云起之间独有的信号弹,却被一个黑衣人盯上。
我蹲下去
“我投降!”
黑衣人放松了警戒,我摸到脚腕处的匕首,握紧,猛的站起来划向他的脖子,血喷到我的脸上,又热又腥。我这次真的杀了人,我愣神之际,狐狸拉着我的手往前跑,后面的人穷追不舍,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们看不清前方的路,直直的跑着,忽然狐狸揽过我的腰,脚下感觉一空,低头,原来是断崖。
我们站着崖边,借着月光看见狐狸胸口冒着血痕,腿也站不稳。狐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能背叛王爷,所以,先走一步。”
我拉住他,朝他吼
“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你就想自己寻死?!”
一个黑衣人已经寻来,举着弓弩,‘唰'的一声朝我们射来,狐狸搂着我躲过弓弩的袭击,自己脚下滑了一下,我赶忙握住他的手,他掉了下去,我趴在断崖上。
“你…好重!”
我两只手紧紧握着他的右胳膊,他悬在半空中。狐狸脸色苍白
“松手,不然你也会掉下来!”
“不放!你还没有毕恭毕敬的给我鞠躬呢!不放!”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我听见后面有脚步声,那黑衣人走到我面前蹲下
“好一对断袖情深啊,好感人!”
他从腰中取出驽箭
“我这驽箭淬了毒,而且箭头射进体内时,是打开的!我真想试试,你中几箭会放开你的男人!”
我对他一笑
“你试试就试试,不过,我告诉你,我是在上边的那个!”
黑衣人咯吱咯吱的笑着
“真是有趣!”
他把驽箭放在弩上,站起来对着我,‘唰'第一箭应声射在了我的后背,我闷哼一声,紧了紧双手,嘴里都是血的味道。狐狸皱着眉头望着我,他还没开口,我就咽了嘴里的血朝他咆哮
“别说让我松手,老子还要你活着,压你一生一世呢!”
扭头看黑衣人,黑衣人给了我个白眼,继续拿第二支箭,第二支箭射进来的时候,我感觉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嘴里的血太多咽不下去,滴答滴答全都流在了狐狸的脸上。
“狐狸,要是我们没事的话,希望你可以都给我买些红枣,把吐的血补回来!”
他眼中闪烁着水雾,握着我的手也更紧了。
接下来的一箭,我都麻木了,我看见流在狐狸脸上的血都是黑色。
“哎呀,没箭了,只好用剑了!”
我颤抖的看着他那是剑,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咻'的一声,耳边呼呼的风,黑衣人掉下了悬崖。
“阿姐!”
“阿尘!”
终于来了,我看着狐狸
“再不来,我可真要松手了。”
狐狸终于上来了,我趴在地下,动弹不得。
瀚王抱起我
“不能睡,睡了就起不来了!”
我努力睁眼
“那快点,我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趴在瀚王身上,他抱起我飞快的跑着,又困又累。
骑马回到了府里,我努力睁着眼睛。瀚王抱我在床上,狐狸他们在下头。
寒谨看了看我背后的伤
“要尽快拔箭,但是箭上有倒钩会很疼。”
我靠在瀚王怀里,侧过脸去看他,看见云起捂着嘴在哭
“云起,我还没死呢!”
又看向寒谨
“那你快些,我好困。不过,我是女的,能不能找别人拔?”
他看着我
“不能。”
我点头
“云起,给我拿块毛巾。”
云起赶忙去拿了一条毛巾,我接过,然后咬住毛巾,趴在瀚王肩膀上。后面的衣服被撕开,听到云起的叫声。然后第一箭被拔了出来,我死死咬着毛巾,手指抓着他的手臂。第二箭,我只觉得魂都要被吸走了。最后一箭,瀚王拿下我口中的毛巾,语气有些心疼
“叫出来。”
“我的伤比你曾经受过的不知轻了多少,你可曾呼天抢地?”
还没的来的及拿回毛巾,他就拔了,我就顺势咬在了瀚王的肩膀上。
好家伙,终于结束了,头发黏在脸上,我费力的扭过头
“能不能睡了?”
寒谨颤抖着双手
“不能,毒还在里面。”
我靠在瀚王的胸前,闭着眼睛,寒谨开口
“王爷,请允许我为落尘吸毒。”
狐狸又说
“于情于理应该我来!”
“不,阿姐是我的阿姐我来!”
“阿尘与我跟很重要!我来!”
这又什么好抢的?忽的感觉一双大手摸上了我的脸
“我来。”
身后疼痛的地方,被软软的东西抵住,吮吸。
过了好久,我才张口
“可以睡了吗?”
不知谁回答了我,可以了。
我立马昏了过去。
梦里是边关的时光,其实,瀚王许多时候是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