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狄野心勃勃,早在西夏战败退兵时就已蠢蠢欲动
此次对沧元出兵夷族首领努那尔耶筹谋已久,与北狄想法不谋而合,二者趁沧元出兵西夏元气还未恢复便想一鼓作气联合出兵,企图给沧元致命一击
夷族二王子涂鲁哈赤镇守5万夷军大营,北狄则调来5万草原骑兵,由北狄神武将军慕容祈率领,蛮夷擅骑射,涂鲁哈赤向来为夺胜不择手段,北狄地处草原,兵强马壮,骑兵犹为精锐,并且神武将军慕容祈不过二十又五却已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是以夷狄虽只有8万兵马,然,沧元不长于骑兵,所以谢易安若想取胜难度不小
……
太阳初升,大雾尚未散去,大漠孤烟,沉寂数日的夷狄军队出动了
黎城,沧元国最外围最大的一道防线,地处沙漠,环境恶劣,战略地位重要,若黎城失守,那么后边的元城乃至嘉延关都将陷入险境,三分之一的沧元国土便会落入敌手
城墙外,夷狄前来叫阵,中央士兵四万,两翼骑兵各分布两万,后方包围两万骑兵,十万火红胡服在空旷的沙漠中伴随着寒风平添了肃杀之气
穿着红色轻甲的涂鲁哈赤跨坐马上,手挽弓箭朝城门方向高声叫阵
“安世子,双方交战主帅却不敢出城门应战,龟缩于城池之中,依本王子看来,世子还是回金窝里头眠花宿柳去吧”涂鲁哈赤放声大骂,顿时他身后十万胡骑放肆大笑,涂鲁哈赤见谢易安任他怎样辱骂都不出城门应战,心中认定谢易安必然是个浪得虚名的官家子弟,不屑地与身边副官道沧元无人,竟派来这么一个窝囊废
…
黎城内,太守府,谢易安坐于主位上,垂眸听着城防士兵来报,敌军于城门外三里地叫阵,谢易安面容沉静,手指轻叩桌面,不紧不慢
“报将军,刘将军高将军及军师求见”
谢易安眼眸轻抬“请进”
“世子,城门外夷狄叫阵,末将请命率兵出城迎敌,收拾收拾这帮孙子”,刘将军脾气火爆忍不下去了
谢易安也不急,耐心听刘将军说完
“谢某已来到边关,便不再是安王世子,在二位前辈面前小子不敢称大,还请二位前辈多多指教”,谢易安朝刘,高两位将军抱拳一礼
如此谦逊的态度,令三人不觉心生好感
“那如谢将军所言,该以何法击退敌军呢”,高将军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涂鲁哈赤此人专制霸道,极为自负,此番回营必已认定我不堪一击不配与他为敌”,谢易安略作停顿
“既已轻敌,那今夜便是我军最佳的突袭时机”,陆其在旁接着谢易安说完
刘,高两位将军对视一眼,神情一振
谢易安走到沙盘前,白旗插入夷狄军营所在之处,指着黑旗底下的黎城,沉思片刻
“敌方驻扎之地距我方有四十余里,敌我两方所在处均为高地,两地西北方向有一处峡谷,其高有百丈,宽度行至险处只能容一辆马车通过,上方乱石无数,若此时大乱敌军,则此役可不损一兵一卒”
陆其听罢反倒提出异议
“将军所言极是,可涂鲁哈赤虽自负喜功,但并非无脑之人,峡谷地势险峻,自古乃埋伏绝杀之地,既知其险断不会贸然进入”
“况且敌营还有北狄慕容祈坐镇,将二人引入峡谷难度极大”,陆其条理清晰地反驳谢易安
“那便给一个让他们无法拒绝的入谷理由”谢易安轻叩桌面,每一声轻响都像是敲在在场人的心上
陆其与两位将军听罢眼神一变,似乎猜到了谢易安所说的理由
三人齐齐出声制止:“将军三思!!!”
刘将军更是挺身而出,“若要以身诱敌,末将愿为将军效劳,定让那蛮夷贼子败走而亡”
高将军面色凝重,“将军统领三军,切不可草率,还望将军三思而行”
谢易安却打定了主意,“正如军师所言,涂鲁哈赤贪功冒进,今夜突袭机不可失,慕容祈此人虽谨慎多疑,但若是有必能取我性命的时机,他必定会入谷!!”
“这是能最快消耗敌军势力的策略,我军驻守黎城已近半个月,城外尚有众多流民百姓,蛮夷虐杀百姓,猖狂行凶,我等不能坐视不理”
“高将军,今夜你率一百轻骑突袭蛮夷大营,刘将军领两千精兵埋伏峡口,我拖住涂鲁哈赤与慕容祈,待敌军大乱,而后我将二人引至峡谷,一举歼敌”
“军师坐镇后方”,谢易安不容拒绝地下了几道命令
三人知道谢易安心意已决,只能拱手应了下来
“将军对敌二人,万事小心!!!”三人再三叮嘱谢易安,退出去各自准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