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还在月子里,不可以做这个事!”男声断然否决。
“不行不行!再这样我真受不了了!”女声语气坚决。
“不行,这样对你身体不好!我不同意!”男声依旧不答应,只不过语气稍有舒缓。
“哎哟,相公你最好了!就一次,就这一次嘛~好不好~”女声撒娇哼唧,动人心骨。
“那……只能一会……太长了怕你受不了……”男声缴械投降。
“恩恩!知道啦!快去打水!再不洗澡我就要馊掉了!快点快点!”女声兴奋的直嚷嚷,挥手指挥。
“真是拿你没办法!”李斐策无奈,乖乖的去烧水,只要她来这招撒娇,他铁定服软。
一一捂嘴,还是这个管用,呼呼~~终于能洗澡了,这近一个月都没碰水,让她都要疯魔了。
“哇——”一声清脆的哭喊,不用说,一定是她家那位小祖宗,本来见到他一副嗜睡乖巧的模样,以为他是个乖仔,结果差点没折腾死他俩,这个幸泽,每天十二个时辰有四个时辰都处于嚎哭状态,剩下八个时辰在睡梦中,让她头疼不已,也不知道像谁来的,肯定是像妖孽,她一看就是温柔安静的乖乖女嘛。
“妖孽——宝宝又哭了!你快去抱抱!”一一埋在水里,朝着门外大喊。
“唔~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进来了。”房门被猛地推开,又迅速合上。
“你……”一一颤巍巍的指着他,眼睛瞪得贼大。
“是你叫我进来抱宝宝的嘛。”妖孽一脸无辜,说的那是一个理所当然。
“那……那你转过身去……不准看这边啦……”一一羞得差点没溺水而亡,刚刚一时情急,居然忘了宝宝就在她床上,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藏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妖孽唇角扬起,仍旧立在原地,丝毫没有转身的意思。
“你你……不要脸……转过去啊……”一一的脸红得要滴血了,蹲在水里冲他瞪眼。
“好啦好啦,逗你的,别冻着了,我先把宝宝抱出去。”怕她着凉,妖孽赶紧上前抱起幸泽,出了门去。
一一抚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肝,抓挠不已。虽然说他们是夫妻,但是这样总觉得好别扭的说,真是的,这个臭妖孽!
迅速从水里爬起,草草擦拭了下,便套上衣服钻进被里,面上的红晕却久久未散。真的要生活在一起了吗?跟妖孽一起吗?咬着手指,又纠结开来,感觉还是很不习惯哪,哎呀呀~~不想了不想了~~到时候再说吧。
许是清洗了一下,身子舒坦了许多,不一会,她便沉沉睡去。
李斐策看着她安睡的面容,心思翻腾。杜一一,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一切,还会不会原谅我?也许我是真的做错了……深深望了一眼她的睡颜,转身朝门外走去,瞬间消失在夜色中。屋外,繁星点点,静谧非常,一切都是那么和谐而美好。
“宫主!”林中,黑衣人俯身跪下。
“恩,这么急什么事!”李斐策挥手,示意他起身。
“宫主!已经照您吩咐,安排妥当。”
“恩,我知道了,剩下的交由我来办。”
“那……宫主,一一姑娘那边……”
“不用担心,现下她已经产下孩童,而且对我的身份深信不疑,她们二人皆在我手,这就是最大的筹码!更何况……谁!”一声疾呼,李斐策迅速朝旁边的灌丛中掠去,一只黑色的野猫蹲在丛中,似是受到了惊吓,瑟瑟发抖。
“孽畜!”挥掌下来,黑猫惨叫一声,血肉模糊。
“宫主!”黑衣人几步上前,跪倒领罪。
“无妨,一只野猫而已,现在说话不甚妥当,你回去等我消息。“话音刚落,人已飘远。闪身落到她的房前,侧耳听过,呼吸均匀,已然熟睡,看来是自己多心了。收回欲推开房门的手,转身朝偏房走去。
床榻上,一一紧咬着唇,努力抑制着浑身的战栗,尽量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什么叫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什么叫筹码!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你的安排吗!李斐策!这几个月来的细心呵护,温柔浅笑全是你为了达成目的的伪装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李斐策!憋忍住欲要喷涌而出的泪水,让混乱的脑子恢复平静。她现在唯一的念头便是逃出去,带着幸泽,逃的远远的!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可以再留在这里!紧紧搂过身旁熟睡的宝宝,心内感慨万千,幸泽!娘亲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一定!
晨曦微照,一点一点的铺洒下来,蕴透每个角落,林中鸟儿欢唱,天空碧蓝如洗,依旧是个好天气,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丝毫没有改变。
“娘子,我去镇上添些物件,你不可以下床乱跑哦,我很快就回来!”伸手刮下她的俏鼻,笑的一脸无害。昨夜之前,这是他们之间平常的互动方式,让人温馨又羞涩。可是现在,令她只感觉厌恶和愤恨,努力压下心头的不快,装作平常的忸怩模样轻叱道:“好了,知道了,啰里啰嗦的跟老头子一样,快去吧,我不会乱跑的。”
“唉~娘子嫌弃为夫了……”一脸哀怨的表情,怎么看都和昨夜的狠绝不是同一个人,真是可怕!
翻了个白眼,丢给他一个爱甩不甩的表情。
李斐策见未能奏效,只得尴尬的摸摸鼻尖,不放心的叮嘱一声,便出了门去。
感觉自己的心口处蹦的飞快,凝神聚气的等了一会,确定他已走远,迅速爬起身来,从里侧拿出昨夜装点好的行囊,好在妖孽时常给她的饰品金银她都没机会用过,现在搜罗了一下,居然也是不小的一笔,就算是带着宝宝估计过活个三五年还是没问题的。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自己好手好脚的还怕饿死吗!现在只要快点离开这里就好!思及此,赶忙将行囊系在身上,将银两银票分开贴身收着,抱起刚吃饱正在熟睡的幸泽,望着他不谙世事纯然的睡脸,不禁悲从心来。宝宝,对不起,是娘亲没用,不知道你的爹爹是谁?又不知我们该去到什么地方?对不起,你要跟着娘亲受苦了!俯身亲了亲他的小脸蛋,环顾了一下这个生活了近一年的地方,心中带着几分难舍,又忆起昨夜那个熟悉面庞的冷酷眼神,敛起心神,想了想,留了一行字在桌上,便起身朝门外走去。
“我回来啰……有没有想我啊!”推开门,一阵兴奋的大呼,原以为照例会是那声清脆的应答,可是入目的却是空无一人,床榻上叠的整整齐齐,人去哪了?都说了不能下地,还这么不听话,这个一一。无奈的轻轻摇首,正待出门寻去,看她是不是又溜出去晒太阳了,余光暼向桌上的墨迹,脚步一顿,快速走近前一看,不觉心神巨震。
“混蛋李斐策!大骗子!再也不见!”字迹歪斜潦草,可见执笔之人当时的怒气很甚。
反应过来的李斐策迅速转身,一个呼哨,一个黑影迅速落下,蹲在他的身前。
“召集所有宫中弟子,全力搜索一名带着婴孩的年轻女子,一定要带她完好不缺的来见我,少一根头发!杀无赦!”
黑衣人浑身一震,继而低头领命:“是!”
一一……不管你知道了什么?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指尖嵌入红木桌中,一个用力,桌子瞬间爆裂,木屑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