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一一深呼口气,望着眼前温文如玉的男子,心底的某根弦微微拨动。
“我的针灸术还不太娴熟,呆会要配合你的金针术一起施针。可以吗?”知道他也是医者,针灸术定在自己之上,不管怎样,两个人一起施针成功的几率会大很多。
“可以,有劳杜姑娘了,我们开始吧。”柔和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奇迹般的平复了她起伏不定的心。
“恩,你应该清楚自己的情况,现在你体内的毒素已经侵透全身,我要用金针封堵你的穴位和十四经脉,把毒素逼至腿部。头部的我先,然后你正面我背面同时进行,剩下的腿部交给我。这个可能比较费时,你的体力能支撑吗?”
“恩,放心,没问题。那个……杜姑娘,在下要宽衣施针,得罪了。”苏墨漓的面上浮起一层红雾,微垂下头,啧啧~古人就是这么害羞,又不是□□来着。
他的动作优雅从容,无语了~连脱衣服都这么好看~看着挺瘦弱的,没想到居然这么有料!!啊啊啊~~还有腹肌!貌似还不止四块来着。某女色心大起,小心肝又不争气了,鼓声震耳啊。到只着亵裤时,苏墨漓停了手,让她很是郁闷,咋就不继续了捏,还没看够呢~
“杜姑娘,我们开始吧。”他脸上的红雾更甚,似是不敢看向一一的方向。
总算回过神来的某女,正了正心神,努力压下心头的绮念,幻想面前这个是实验用的模型。
“呃,好~那我先开始了,待会根据我报的穴位来,苏墨漓,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话音刚落,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她已然进入状态,手指翻飞,刺入精准,美目圆睁,丝毫不敢懈怠。
看着他满头的金针,心下些微的心疼。
“现在我们一起开始!准备好了么!!”
“恩”
“璇玑、陶道穴”刷刷两声同时刺入。
“紫宫、身柱”
“中庭、至阳”
……
“魂门、期门”
“最后,府舍、秩边”
呼——两人同时舒出一口长气。
“好了,剩下的就交给我。”抹了把额头的汗珠,一一再度集中精神,还有最后一步,万不可松懈,否则前功尽弃。
等到所有穴位全部扎完,她早已是脸色发白,气息不稳,努力稳了稳心神,看看他的情况,唔~双目紧闭,眉心拧成一团,额头大粒大粒的汗珠顺颊而下,双手紧握成拳,似是在压抑着无边的痛苦。她知道,压制的毒素开始作用,她能做的只有这些,剩下的就只能靠他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脸色慢慢恢复,皱紧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不禁心下一松,她知道,他挺过去了,这次他们成功了!
微睁开眼,入目的是那张微圆的小脸,此时的她满脸兴奋,浅俏的梨涡印在唇边,煞是可爱。满心满眼的欢喜让他冰封的心裂开了一丝缝隙,一股暖流萦绕期间。兴奋的神情难掩她的疲惫之色,他知道,她肯定是累坏了。“杜姑娘,我没事了,你累坏了,赶紧去休息下吧。”望着她眉心的疲惫,心下不忍。非亲非故的,却能如此费心施救,真不知如何答谢。
“唔,没事的,我帮你拔完针,扶你躺下。”呼哧忙活了一阵,总算把人弄妥了。她放下心来,仿佛抽空了气力般,挥了挥手:“恩,累死了,我去睡会,你也休息下。”话音刚落,人已经倒在榻上。均匀的呼吸声随之响起。
睡梦中的某一是被阵阵饭菜香弄醒的,摸摸空落落的肚子,伸了伸僵直的四肢。一眼就望到中间的桌子上摆满了美食,香味扑鼻。哇~也顾不上穿鞋了,直接扑到桌前大快朵颐起来~真是……太好吃了……5555一一内牛满面。想她这大半个月来天天吃着自己做的一锅糊,吃的自己都要反胃了,现在终于能吃到一顿人吃的食,你说吧,这个激动的,差点没直接扑进盘子里。
一阵轻笑传来,“慢点吃,别噎着,没人跟你抢。”呃~有人,555555是苏苏捏,丢人丢大发了,这种吃相被他看到了,不活了不活了,她苦心维持的淑女形象啊,这下完了!(抹把汗,其实还真没看出来你有形象)
“咳咳,那个,你在啊,我是尝尝味,尝尝味,嘿嘿!你也来一起吃吧。”某人纠结无比郁卒的想撞墙。
“我已经吃过了,你吃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那个我也吃饱了,不吃了不吃了。啊~你的腿还没好呢,怎么到处跑呢,来来,我扶你躺下吧。”
“哪有那么严重,我已经好多了,再说了,我要是再不起来,难不成想饿死我们啊。”难得听到他这么轻松的口气。
“啊~~这些都是你做啊!!!不是吧!!”这什么世道,长的帅也就算了,做菜还这么好吃。还要不要让人活了。悲愤~
“自小练就的,给师傅逼的,他老人家的厨艺实在是不敢恭维。怎样,还能入得了口吧?”
“这还用说,真不是盖的,比我们那的大厨好太多了!”某人一脸兴奋,太好捏,以后有口福了,嘿嘿。
“盖?什么意思?”经常从她嘴里听到些稀奇古怪的词,她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呃~就是好厉害的意思啦,是我们那边的俗语。”又忘了这是古代了。
“听你的口气,你应该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是从别国过来的么?”今晚的苏墨漓似乎谈话的兴致很高,以前三天都没听他说过这么多话,看来八卦是人的天性,这么温雅的男子也不例外。
一一捂嘴暗笑,“我啊,我的家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来到这里,还砸在你身上。我甚至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去?不知道那边的亲人朋友们好不好……”穿过来这么久,一一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想念,想念哥哥,想念老爸老妈,想念那帮子‘狐朋狗友’。是哪位哲人说过的,果然人在深夜和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总是能拨动内心中最柔软的一块,想念尤甚。
自知是自己的询问勾起了她的思乡情绪,苏墨漓很是懊恼。今晚是怎么了,话这么多。“抱歉杜姑娘,让你难过了。别想那么多,你肯定还会见到他们的。夜深了,早点休息吧,我先出去了。”礼貌的颔首,轻轻踏出门去。
一一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待回过神来,他已经走远。望着门外修长俊逸的身形,他的行动仍然不是很利索,走的很慢。微风拂起他的长衫,白色的发带迎风飞舞,银白的月光倾泻而来,就似画中仙人般欲乘风归去。
毕竟耗费了大量精力,一一又迷迷糊糊的睡去,梦中,似是有位白衣翩翩的公子与她牵手同游,仰望星空,甚是浪漫~睡着的某人嘴角晶莹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