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虞之欢 你的新郎被我睡了(二更)
你的新郎被我睡了(二更)文/芥末绿
思虞赶到朝歌,一推开顾筠尧休息室的门便闻到扑鼻的浓烈酒精味,而室内一地狼藉,满是纸巾和熏得让人反胃的呕吐物。
她退出房外狠吸了几口气才又屏息走进来匆匆走进里间,然后看到大床上躺着两道高大的人影,一个是冷锡云,另一个是齐莘口中同样喝醉的乔樾擎。
思虞有些头疼的走到冷锡云那侧凝着他的睡颜看了会,然后才返回外间开始收拾残局。
花了一个多小时,连她自己都不记得呕了多少次才终于将房间清理干净。
而床上的两个男人还睡得很沉,一时半会不会醒来悝。
思虞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外间的沙发上把玩着手机等两人睡够了自己醒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自里间传来的手机铃声。
思虞听出是冷锡云的手机来电铃声,担心吵醒两人,她起身进屋,从冷锡云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原本是打算按掉的,没想到手指一碰触摸屏,竟然接通了,然后她听见那端传来一个男声:“云哥,余政廉已经被上头停职查办,我们还要继续么?莸”
“……”
“云哥?”
那端传来的呼喊让思虞心慌,慌乱中按了结束通话键。
而电话很快又响起,依旧还是刚才打来的那个号码,思虞像是触电一样手一抖险些抓不稳手机,偏偏身后慵懒的声音响起。
“我的电话?”
思虞又是一惊,呆了几秒才回头把仍在叫嚣的手机递给已经醒来半坐起的冷锡云。
冷锡云掠了眼来电显示,却没接,而是按掉后放到一边的矮柜上,然后起身走过来,轻轻将她带入怀里,下颚枕在她肩上低喃:“今天喝太多了,胃好难受。”
思虞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熏得她也跟着难受,轻轻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他搂得更紧,还顺势被他在她颈项窝里蹭来蹭去偷亲了好几下,弄得她连呼吸里都满是他夹杂酒气和男性气息的味道。
“我说你们俩当着我一个孤家寡人的面又是搂抱又是亲吻的秀恩爱,这叫我一个光棍情何以堪?”乔樾擎揶揄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思虞僵了一下,随即把脸埋入冷锡云胸口涨红着脸不做声。
后者白一眼发小,“既然醒了还不赶紧滚?”
乔樾擎嘴角一抽,翻个身爬起来,边整理衣裤边反驳:“这好像是筠尧的地盘吧?还是我醉糊涂了,没搞清楚这其实是你们的新房?这样的话,那真是不好意思……”
他停下来笑嘻嘻看向思虞,“虞妹妹,你的新郎被我睡了。”
话刚落冷锡云便飞来一记冷眼,而他的口无遮拦也让思虞羞窘得更深地埋入冷锡云怀里不敢露脸。
乔樾擎却又继续逗她:“你这样害羞,也不怕在锡云怀里窒息?”
冷锡云瞪他:“你有完没完?”
“我这不穿袜子么?保证迅速消失,不打扰两位继续恩爱。”顿了顿,他捂着胸口皱眉,“今天真是喝高了,我还从来没醉得这么离谱过,藿莛东那厮的胃是什么做的?我们两人拼他一个他还能面色不改。难怪筠尧找借口说自己不舒服让我们去陪酒,敢情是他知道藿莛东的厉害,这次吃大亏了,喝这么多酒也不知道会不会阳……”
突然飞来的一只拖鞋将他还来不及出口的那个‘痿’字及时制止。
他一只手稳稳接住拖鞋,另一只手笑嘻嘻给自己的嘴一下,“当我刚才放屁好了。”
话落他站起来,“我走了,晚上还要出任务呢。”
“滚吧你。”
待乔樾擎离开,冷锡云抱着思虞坐到床上,单手攫住她的下颚在她唇上亲了亲。
思虞一张小脸还红烫得吓人,低垂着眉眼不做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齐莘还是筠尧打电话给你的?”冷锡云问。
“齐莘。”思虞回他,顿了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想问他一些事却又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想说什么?”冷锡云见状主动问她。
“我……”思虞闭眼,还是不知道开口。
“你想问我刚才那通电话怎么回事?”
思虞骤然睁眼——原来他知道!
“你知道余政廉是谁吗?”冷锡云反问她,神色镇定自若。
思虞想了想,点头,“我知道他是A市连任市委书记,和爸是旧识,上次在爸的寿宴上我见过他。”
“就知道这些?”
思虞不解:“什么意思?”
“爸二十几年前被别人诬陷行贿险些导致公司破产,就是余政廉幕后一手策划。”
思虞震惊的瞠大眼,许多个问题随之浮现脑海,却混乱得理不出头绪。
她抚着额自言自语般低喃,“这么说余政廉和爸的立场敌对?但既然是敌对关系,那为什么他们之间还有来往?”
她忽然记起那次在寿宴上父亲和余政廉交谈时神色中流露出的不屑,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而冷锡云又说:“官商两者之间关系密切,敌人也可以做朋友,当然只是表相。”
“所以,你为报复余政廉而一手策划了隐君子事件?”
“我没有报复他,”冷锡云淡淡开口,“只是把他欠爸的讨回来。”
思虞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大脑似乎更混乱了。
“你说你现在已经是个正经商人,可显然不是,你还和那些毒贩有来往,所以你才能轻而易举的将洁身自好的余政廉变成一个吸食毒品的隐君子。”思虞怔怔望着他,看他的眼神有些陌生:“你这样,等于是将他后半辈子都给毁了。”
她想起在医院偶然听到的迟卉和迟晋延的对话,如果他们真是余政廉的妻儿,那么这次余政廉的事对他们来说将是这样严重的打击?
他们,是无辜的。
“他们?哪个他们?”
听他问出口,思虞才知道自己刚才不知不觉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余政廉的家人。他们什么都没做,却要因为余政廉的过错而一同遭受责罚,这样对他们不公平。”
冷锡云皱眉,“那你认为什么是公平?爸当年被他陷害就公平?我和妈就不无辜?”“不是,我只是……”思虞忽地站起来,神色不安道:“我现在脑子很乱,先不提这件事了。”
其实比起他对余政廉做的这些,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他居然还是以前的那个他,根本就一点都没变。
“你对我很失望?”冷锡云的目光锐利如刃,一下穿透她的内心,让她的心事无所遁形。
思虞咬着唇不知道怎么回他。
“我只是让余政廉为他曾经的所做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这么做并不过分,他早应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我说不过你,”思虞转开眼,深吸了口气后又说,“爸让我晚上搬回家去住,我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先走了。”
话落她转身,手腕却被拽住,接着有一股力道将她一拉,天旋地转间她被压入柔软的床铺里。
“你在生我的气?”灼热的呼吸在耳畔流转,思虞身子一僵,被那双凝着自己的深黑眸瞳迸裂出的光痕慑住,整个人无法动弹。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说出来,你不喜欢的我尽量不去做,凡事都可以商量,就是别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生闷气,你这样不但自己难受我也不痛快。”
话落他温柔的亲吻她泛红的眼眶。
思虞喉咙一痛,感觉眼角有湿热的液体滑落,“那我要你现在收手,别把余政廉搞得家破人亡,你能答应吗?”
冷锡云眸色一沉,语气却有些困惑:“你好像很关系他?”
“……”
“思虞,你不要管这件事好不好?”冷锡云亲亲她的嘴角,温柔哄她:“我下个礼拜要去趟悉尼,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思虞见他转移话题,知道他不会听自己劝,顿时感到失落。
“我要回去收拾行李。”她重复刚才的话,示意他放开她。
冷锡云目不转瞬望着她,良久后开口:“除非你能给我一个为什么要我放过余政廉的理由。”
“我没有要你放过他,只是要你适可而止。”
“为什么?”
思虞想了想,回他:“我不希望你的双手再沾血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