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波尔沁咬咬牙答应了叶神医的要求,于是在叶神医的示意之下,扶着正尧便进了内屋,而洪定因为不方便的原因,于是只得在门口候着。
站在门口,走来走去,洪定始终静不下心来,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他,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似的,心里老是忐忑不安。
或许是因为关心则乱的缘故,始终他的心思全都放在安波尔沁的身上,即便他与安波尔沁认识的rì子才不到三天,但是他却相信自己对安波尔沁的那种感情是绝对认真的。
而屋子里面,叶神医已经开始准备起来。
与安波尔沁一起将正尧平放在床上,替正尧宽衣解带之后,便从抽屉之中掏出了一把银白sè的银针,然后小心翼翼的对着正尧的头部,颈部,腹部,腿部几大要穴进行扎针,那娴熟老练的手法,令安波尔沁再次确定了这个叶神医应该是实至名归的。. .
约莫花了近乎一炷香的时间,正尧的身上已经被扎了十多根银针,而随着正尧的身体也开始有了轻微的触动,看上去,似乎有效果。
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叶神医终于把头转向了安波尔沁,随即神sè凝重的说道:“安姑娘,接下来就是换血了,要靠你配合了!叶某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了吗?”
叶神医不愧是神医,到了这种关头,他还要认真的询问一下,毕竟有些人在事先还可以保证什么,但是当真遇到事情发生的时候,却会有打退堂鼓的表现。
为了确保万全,叶神医再次问了安波尔沁一下,不得不说,叶神医的负责,确实实至名归。
“嗯,尔沁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只是不知道叶神医用什么方法可以让我不会感到疼痛呢?”
说到底。安波尔沁还是个女子。不怕痛那是不可能的。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安波尔沁怕自己万一一时控制不住,继而造成影响叶神医医治正尧,那就真的成了噩梦,那这么久的奔波,这么多的苦痛也就白受了。
因此,安波尔沁有必要问清楚。这样才会安心踏实。
“安姑娘请放心,其实也没什么,只要我这一根银针在你颈部轻轻一扎,你就会暂时失去知觉,那么接下来就不会那么痛了。”
说着,叶神医又拿出了一根约三寸长的银针。看上去都叫人有些背皮发麻
“嗯,既然如此,那叶神医你就动手吧!”
说完,安波尔沁便轻轻地闭上了那一双魅惑诱人的水灵眼睛,俨然一副待宰羔羊的样子。
只见安波尔沁那楚楚动人的样子,不食人间烟火的美sè,试问世间能够有多少男子不为之动容?修长的脸蛋,洁白的皮肤。朱红的嘴唇。粉嫩的香鼻,无不让人浮想联翩……
为此。叶神医也不禁怔住了似的,手里拿捏着银针,望着安波尔沁,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即将为正尧治病这件事。
“叶神医……叶神医!”
只觉得周围一片宁静,仅仅听得到叶神医的那急促的呼吸声,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叶神医有往自己走来替自己扎针的意思,于是安波尔沁睁开了眼睛,随即一连叫了三声。
当某个人沉浸在某种美妙的状态之下时,听到那心底里的呼唤那是很难立即清醒过来的,而此刻的叶神医便是如此,因此,安波尔沁一连叫了三声之后,那叶神医才突然一个激灵,然后一脸尴尬的看向了安波尔沁。
“额……不好意思,叶……叶某刚刚有些走神了,嗯,现在就扎针吧!”
叶神医有此表现,安波尔沁又如何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毕竟安波尔沁这样美丽的女子,不招来男子的爱慕,那是绝对说不过去的。
然而安波尔沁这个时候也不想在意这些事情,因此并没有理会太多,而是点了点头,再次闭上了眼睛。
见安波尔沁已经做出了准备,叶神医也不再耽搁什么,于是伸出手中的银针,缓缓地往安波尔沁的后颈移去。
轻轻地,很轻地,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只见那银针突然往安波尔沁颈部一扎,安波尔沁顺势一个腿软,整个人如同吃了软骨散一般,瘫软的就要倒地。
也黄森有眼疾手快,一把将安波尔沁的腰部揽住,顺势抱起安波尔沁,直接往床头走去……
已经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可是屋子里没有一点声音发出,这让洪定更加的开始不踏实起来。只见他站在门口,焦虑不安的样子,如同一个正在等自己老婆生孩子的丈夫一般。
而就在他东张西望想要打发一下时间,暂缓心中的焦虑之际,却见门口突然走来一个老头,而那老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像是要往自己走来。
只见那老头年约六十,一身灰sè长衫,胡须微长,背着个小背篓,走起路来很有神,乍一看,还以为是空背篓,仔细一看,却见里面可是装满了草药。
“这个老头是谁,怎么也不通传一声,就往叶神医的草园走来呢?难道他是来送药材的?”
打量着那老头,洪定的心里也寻思起来。
要知道,自己和安波尔沁来这里的是,可是等了又等,通传了又通传的,却一点也不像这老头这么随意。
由此,洪定的心里也不由地开始嘀咕起来:熟人就是有优待,什么都省了。
洪定寻思自己的,可是那老头却越走越近,越走越快,似乎他背上背的背篓一点重量也没有一样。
很快的,最多也就十个呼吸的时间,却见老头已经走到了洪定的面前。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老头第一句话说出来就显得不愠不火,而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敌意,好像洪定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一般。
被这股异样的眼神盯着和那一句不怎么友善的话,洪定心底也开始犯疑惑起来:“怎么这老头用这种眼神看我?他不就是一个送草药的吗?有必要这样凶吗?”
当然,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洪定自然没有把心底的想法说出来,而是和颜悦sè的道:“这位大爷,我是来看病的,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说完,洪定还不由地笑了笑,以此表示友好。
“看病?我看你说话中气十足,双目有神,走路有力,呼吸顺畅,面sè红润,根本不是有病之兆,你还说你是来看病的?”
老头板着脸,盯着洪定似模似样的说道,乍一听,感觉这老头还真的有些厉害。
“想不到这一个送草药的都会看病,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叶神医久了,都会看病了!”
闻听老头一语,洪定的心底不禁再次对叶神医佩服起来,自己医术高明不说,竟然还能够熏陶身边的人,如果人人都如叶神医这般,那世间还有什么病治不了呢?
“呵呵,大爷果然好眼力,在下确实没有病,有病的是在下的朋友!真想不到,一个送草药的也能够只看面sè就知道对方有没有病的,在下真的很是敬佩啊!”
洪定也不忘赞叹一下老头,再次示以了友好。
“你朋友有病?那人呢?”
老头的问题还真的很多,他没有在意洪定对他的赞美,反而关心起洪定口中所说的朋友起来,还真的是一个怪老头。
“呵呵,大爷啊,我说你药就放在这里吧,其他的就不要问了,以免影响到我朋友治病。天sè也不早了,相信大爷还要赶着回山里去吧!”
看着那老头一身略微粗糙的灰sè长衫,洪定笃定对方是久居深山的那种人。而正如他所说的,为了不打扰叶神医替正尧治病,他还是决定少说话为妙,于是便好言相向的对老头说道,示意他还是赶紧回山。
“什么?回山?”
老头顿时一阵不爽便涌到了脸上,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敌意,比之之前都要强上几分。
“嘘!大爷小声点,我朋友正在里面治病,切勿打扰了叶神医,否则……”
“叶神医?哪个叶神医?”
未等洪定把话说完,那老头再次把话抢了过来,不过声音却是低了不少。
然而闻听老头所言,洪定这下更加纳闷儿了,这老头是送药的,竟然不知道哪个叶神医?不会吧!
当然,洪定还是强行忍住心中的疑惑,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小声说道:“当然是名满广州的叶大宝叶神医啦!怎么,大爷你来送药的难道不知道这里的主人是叶神医?”
说完,洪定用以一副极其诧异的目光看向老头,感觉这老头的表现也太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了。
“什么?我是送药的?”老头俨然一副要发怒发狂的样子,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立即追声问道:“等等!你是说现在里面有一个叶神医在替人治病???”
“什么叫有一个叶神医,分明就是叶神医啊!大爷你是老糊涂了吧!”
洪家与叶神医还算是有点交情,听到老头这样说叶神医大有不敬之意,洪定终于忍不住开始有些微怒起来。
毕竟这老头一直在这问东问西的,要真的打搅到里面治病,那……
“哼!里面的人是叶神医?那我又是谁?”
“你是谁?我怎么知道!对了大爷,敢问你是谁呢?”
洪定不以为意的问道,似乎还没有听出那老头的言外之意。
“混账!老夫姓叶名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