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个晚上,终于还是将洪氏父子给擒住了。当然,如此大的阵仗,自然而然的也引起了客栈上下的惊慌。
在说明一切之后,客栈里面的人才得以平息,正尧等人也领着洪氏父子,往知府衙门而回。
第二天一大早,正尧等人便醒来,匆匆忙忙的吃过早饭之后,直接就将洪氏父子二人提堂审问。
如此大的阵仗,自然的便引来了许多民众的围观。
然而在看到那堂上摆着叶神医的尸体,而洪氏父子二人脖子上手上脚上都戴着枷锁铁链之时,议论之声也如山洪爆发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昨天都还看见叶神医站在公堂之上jīng神十足,气势雄浑的指证正尧乃是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没想到才过了一天,他自己也死了,多少让人感到诧异和不解。
至于那洪氏父子二人,就更加让人看不明白了,眼前的这阵仗,难不成是这洪氏父子二人将叶神医给杀了?..
而人群当中自然也不乏昨夜在云来客栈住宿的人,在听到旁人的一番好奇的议略说之后,他们也好不神气的将昨晚所见所闻所感都说了出来,不由地又让众人感到一惊。
看来昨天晚上还发生了大事,如此惊心动魄,竟然错过了,实在有些遗憾可惜。
此时此刻,堂上确实一片鸦雀无声,正尧、宁安、安波尔沁等人就着公堂左边做了下来,进行旁听,而右边,则是张诚、袁海云、冯保、梁玉这些人,个个都神sè严峻的看着洪氏父子,脸上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现场的气氛也显得比较僵硬。
堂上端坐的自然还是褚思德。原本他还显得有些唯唯诺诺。可是再宁安给他递了一个眼神之后,他便猛地一拍惊堂木,瞬间便打破了这种僵硬压抑的环境。
“当!”
“洪迪珍,洪定!现在你二人已经成为阶下囚。本官现在就叶英、叶大宝之死进行开堂审理!”
洪迪珍颇具威严的说道,现在这件案子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再怎么说,也应该当着公主驸马的面把相关事宜解决赶紧。处理妥当。也只有办好了,才会有好印象,对rì后的仕途才会有帮助。
惊堂木拍完,周围顿时又静了下来,褚思德清了清嗓子之后,道:“洪迪珍,本官现在问你,叶英,叶大宝之死是否是你们父子二人一手策划的?目的何在?你们背后是否还有同党?速速将你所知之事一一道来!”
“威武”
褚思德话刚一毕,两排衙差便不停地敲响起了手中廷杖。那官威一摆出来,倒还真的有震慑的效果。
只不过洪迪珍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这点小伎俩就想把他唬住,想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见洪迪珍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然后挺着胸膛道:“褚大人,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叶英之死,什么叶大宝之死,什么背后同党主谋,我根本就不明白!如果大人觉得我有罪,那就请拿出证据来,不要再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
原本以为经过昨天晚上一事,成功将洪氏父子抓住之后,这两件案子也算了结了,对于褚思德来说,或多或少也算是一个功劳。
可是谁曾想到在这公堂之上,那洪迪珍竟然矢口否认,完全不认账了,这倒是让褚思德有些狗咬刺猬,无从下口!
“好你个洪迪珍!胆敢如此藐视公堂!来人!给本官杖打二十大板!”
俨然洪迪珍根本就不把褚思德放在眼里,这也使得褚思德瞬间怒上眉头,鼓得紧紧的腮帮也似乎在表明他现在想要吃人。
现在在公主驸马以及这么多人的面前不给自己的面子,这让他堂堂一个知府如何不气?
话刚说完,又再次拍响了惊堂木,那气势,甚至连坐在一旁的袁海云等人也不经意的抽搐了一下。
“咳咳!褚大人,先不要这么急!还是让我来吧!”
正尧立即站了出来,制止了即将动刑的衙差,随即便看向褚思德说道。
对于正尧而言,一直以来,他都不主张用严刑逼供来审案,因为这样就算问出个所以来,也不一定表示得出的结果就是真的!
毕竟,像电视剧电影里面演的那样怎么打都不死,怎么打都不说的硬汉实在太少太少了。
“呵呵,既然驸马发话,那就一切听驸马的安排,下官照办即可!”
褚思德尴尬一笑,旋即便不再说话。
“哼!别以为你来审我就会说什么,我还是那句话,有证据就治我的罪,少在这里想要套我的话!”
洪迪珍是什么人也都不买账,即便正尧在昨天晚上已经从他的口中知道了很多事情,但是从他此刻的表现来看,俨然就像是昨天晚上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不得不说,这个洪迪珍的伪装能力真的很强,应变能力也一点不弱,看来正尧这次算是遇上对手了。
“呵呵!是吗?”不过正尧似乎并没有因为洪迪珍这么说而受到什么影响,依旧是一脸的轻松,饶有趣味的瞄了洪迪珍一眼之后,又继续说道:“洪老爷你无需着急,对于这件案子,大家都心照不宣了,你越是这么说,那就更加的无私显见私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好!那我就说明白一点!昨天晚上缘何你们父子二人会出现在云来客栈叶大宝所住的厢房之中?为何叶大宝会死在你们的旁边?这点我想你们应该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着,正尧的态度也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之前的那副轻松惬意的表情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是凌厉。
“我承认,昨天晚上我们父子二人是去找过叶神医,不过我们只是想要商谈一些要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而叶神医的死也与我们无关,因为我们进屋的时候,叶神医就已经死了,本来想要看看叶神医是怎么死的,结果这个时候你们就冲进来了。”
洪迪珍一副幽怨的样子说着,看他的表情,听他的语气,似乎还真的就是那样。
一个人说谎话没什么,但是一个人可以说谎话说到眼睛都不眨一下,说的比事实还要肯定,那只能说这个人的伪装应变能力太强。
“荒谬!深更半夜穿着夜行衣,还走房顶,你这是去找人商量事情?你把在场的人都当傻子吗?”
褚思德实在沉不住气,又是愤恨的骂了一句。
以前洪迪珍给褚思德的印象其实还蛮好的,定时上缴税收,时不时捐出一些钱财来赈济灾民,在褚思德的眼里,这洪迪珍俨然就是一个有善心的大富商。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的话,相信他一直都还被那隐藏的十分好洪迪珍蒙在鼓里。
“我喜欢,这是我们父子的习惯,不行吗?”
洪迪珍不以为意的说道,似乎自己还挺有道理一样。
正尧却是又一摇头,道:“洪老爷,你不必否认了,之前我们已经验过叶大宝的尸体,发现他的身上只有胸口一处有一道很深的掌印,经过仵作检验后,已经可以确定叶大宝是死于该掌之下。昨晚我也暗中将你的手印拿去了比对,结果完全一致,这一点已经可以充分证明你就是杀死叶大宝的凶手了!
另外,昨天我一直在暗中派人跟踪你们,从你们进入叶大宝的卧房到被我们擒住的这一段时间里面,叶大宝的房间里面根本没有其他人出入过,这点也可以证明你们父子是杀人的真凶!”
正尧并非浪得虚名,虽说昨天晚上说的大多数都是自己推测的,都说口说无凭,也不能够用来作为证据,不过事实上,正尧其实还是掌握了一些证据只是没有在当时拿出来罢了。
现在再听正尧所言,证据确凿,恐怕也容不得洪迪珍抵赖了吧!
“李正尧,你真行!原本以为你只是凭空猜想,想不到你还能够掌握这些所谓的证据,算我这次栽了!”
已然到了这个份上,洪迪珍也在没有继续否认下去的意思,于是叹了一口气,用颇为欣赏的眼神看着正尧说道。
或许在身份这一层面上,正尧和洪迪珍是绝对对立的,但是如果抛开这些之后,洪迪珍其实还是很欣赏正尧的,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与正尧交朋友。毕竟聪明人都是十分遭人喜欢,受人亲睐的。
“那之前叶英之死,也不用多说了吧!一定是令郎洪定所为了?”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多做隐瞒也没多大的意义,罢了罢了!你说的没错,叶英之死的的确确是我儿所为。”
其实被抓住之后,洪迪珍便已经知道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早晚也要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因此,现在认罪也认的那么洒脱直爽。
当然,在洪迪珍的心里,其实还有一个想法,之所以这样,那完全是那所谓的“宫主”,因为宫主真的可以无所不能,他坚信宫主可以救他们父子。
“很好!如此的话,那洪老爷就说说是怎样杀死这二人的吧,这样,也好早点将此案了结。”
虽说正尧对这其中的原因已经了如指掌,不过终究还是要犯人亲口说出来才好,于是这个机会便留给了洪氏父子二人。
听着正尧和洪迪珍二人的一人一句,看着公堂上所发生的情形,不仅围观的众人,就连宁安安波尔沁这些人也都下意识的打起了jīng神,对于为什么要杀人,他们同样感到十分的好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