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爹不好女婿,指着胡有田的斩钉截铁:“我不管你弄铺也好,只要是正经事儿,做爹的没有不支持的,但收粮食的缺德事儿不能干,你那是缺了大德,会害死人的知道不。”
“咱们哪儿水多的是,”胡有田缩着头嘀咕。
“你要是敢,我打断你的腿,”胡老爹横眉竖眼的下了死命令。
元大春在中间和稀泥,打马虎眼,一边又对着胡有田使眼色。不一会儿,两人结伴尿尿,出来了。
胡满避开其他人,用尿遁做借口,跟这胡有田,元大春他们去了后院,她远远的停了,等了一会儿才放出异能接近,就见两人站在角落里话。
元大春道:“三弟啊,你那主意干一票就能发财,姐夫是支持你的,只要你干,粮食不愁出路,姐夫有的是门道。”
“真的?”胡有田问的挺淡定,他早就找好路了,那些出主意的药材商就愿意收。
元大春靠近了他半步,眼中带着急切:“自然是真的,姐夫跟你是亲人,你能信别人不信我?我还想沾光,跟你做买卖呢。”
他这话的实在,胡有田声问他有什么路。
元大春乐的一张老脸成了朵带褶的菊花儿,一张嘴‘哎呦’叫唤起来,头扎在墙上,‘咚’的一声撞的特别响。
下意识躲开的胡有田目瞪口呆,连忙去拽要歪倒的人,他手脚突然不协调,拽到半路松手了。
被他全力拉这的元大春又‘啪唧’摔在地上,鬼叫一声,瞪了好一会儿的眼睛。
他痛苦的扭曲这一张脸,想胡有田是不是脑开窍,又或者有意耍弄他,还是这人的人品没外表实在。
喟叹一声,胡满知道这样的捣乱一下没用,只不过是出口闷气,三叔太不是东西,是个没脑的,被人当枪去做那些缺德带冒烟的事儿,他还屁颠屁颠的,要是真做成了,就不单单是缺德,而是造孽了,老胡家甭做人,得做王八。
财可以发,但要取之有道。有她在,天皇老也别想那这事儿办成。
胡满从角落了走出来,特意放重脚步提醒那两人。
这个环境下还没有男女厕,农家院更不可能有。是以她一出现,胡有田就招呼这元大春赶紧走。
“三叔,”胡满看住他,叫一声。
胡有田在面对她时,心里有点不知名的躲避,应了一声就等这她话。
“收粮的事先放下,你不是想开铺吗,等回去了我帮三叔参谋参谋。”
这毕竟是亲叔,胡满退而求其次,答应买铺面的事儿,更想衬这机会把一大家分了。人多是非多,热闹了不假,破事儿多的让人头皮发麻。
“真的呀?”胡有田心里一喜,连忙走过来,“就你话管用,你的你爷爷没有不答应的,咱们也甭等回家了,明天就去府城看看,你姑父的铺不是正在卖吗,咱们去看看。”
元大春看他对一个女孩唯唯诺诺的样,心里犯嘀咕:这丫头看样真是个不能瞧的,她真的跟李氏家族那样的人家有牵连?
他的找机会要试探一下。
“商量了再,”胡满不再多废话,转个身走了。
这让想试探他的元大春,一腔话堵在嗓眼里。他拽住胡有田问:“大蛇神真的是满那丫头养的?到底有多大呢?”
他问的都是胡有田吹惯了的,信手拈来。
饭桌上,大宝提醒胡老爹不要喝太多,但挂不住元大春一套一套的劝酒,那么点儿浓度的粮食酒就把胡老爹跟胡有田喝的酩酊大醉。
路是走不了了,胡大姑主动提出来要陪着胡满睡。
胡满是拒绝的,但就算是不喜欢,她也不能拒绝,只因这是爷爷的女儿,厌烦他们,就是为难自己的亲人,她何必呢。
洗漱过后跟冰儿她们睡在一个床上,一沾枕头她就呼吸绵长,沉沉入睡了。
胡大姑推了她好几下,冰儿要把人掐醒,被阻止了。
“跟猪有啥区别?”冰儿嗤笑。
“行了,”胡大姑想起她今天上不了台面的表现,声音都沉了两份,隐隐带着斥责。
冰儿还是怕她的,糯糯的想自己睡。
胡大姑抬手整理女儿的碎发,把与胡满交好的那两位跟自家闺女,掰烂揉碎的分析。
冰儿撇嘴,表示不屑:“那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捧别人的的臭脚?我不,干嘛学她谄媚?那是不要脸好嘛。”
“在哪儿学的下流话?不怕脏了你的嘴,”胡大姑在府城生活多年,很在乎女儿的教养。
冰儿立马噤声,低着头,心里的委屈一阵一阵的翻涌,最后忍不住喊出来,“您干嘛呀,今天老为了这个乡下人吼我。”
“哎呦,我的祖宗,”胡大姑捂了一下闺女的嘴,“你快声点,在把人吵醒。”
“”胡满:你已经把我吵醒了。
冰儿被连哄带劝的教育了半天,第二天一早就扯着笑脸妹妹长,妹妹短的叫。
胡满真想一脚把她踹开十里地,冰儿似乎是发现这个冷面神露出近乎忍耐的情绪,她顿时找到了一个折磨人的法,那就是不停叫‘妹妹’。
她的热情,衬托的胡满爱搭不理。
众人刚在堂屋里碰了面,在元家做下人的老欧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她一张老脸都白了,哆哆嗦嗦的道,“牛,牛车,丢,丢了——”
“啥?”胡老爹差点儿没跳起来,那点酒后的头疼加剧,脑仁凸凸的跳。
老欧倒退这躲到门外,提这一口气突突:“我昨天走的时候还是好好儿的,今个儿一来那大门就是敞开的,我还以为是谁打开的呢,结果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你们并没有走,这才想到牛车没了。谁知道是咋回事儿,别冲我嚷嚷啊。”
胡有田奔出去看,其他人也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