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涟星怔了怔,这才回过神来,似乎还有些受宠若惊,“空,这个日期……”
“你不愿?”君行空见她眸中闪过一丝犹豫,便追问道,心里,竟莫名的有些失落。
“不是。”夏涟星摇了摇头,出言道,“空,我看,这婚约,至于婚期……不必这么着急决定!”
她可还不愿如此仓促呢。
水仙儿就坐在旁边,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脸色更是漆黑无比。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还拒绝了让国师定下婚期?
而君行空却还不置可否一笑,欣然答应了下来:“听你的。”
于是,扬声回应道:“皇上,至于这婚期,便由本尊与星儿商议之后,再做决定吧。”
“星儿”二字,甜入心底,引来阵阵羡慕与嫉妒的眼神,落在夏涟星身上。
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好。”上官宸烨爽朗一笑,答应了下来,“就依国师所言了。”
听到这里,夏涟星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依旧始终低着头,自顾自吃东西。
被人关注的感觉,对她来说,实在太难受了,她恨不得找个地洞直接钻进去得了。
“国师大人。”随即,夏涟星淡淡出言,故作调侃道,“原来,你今日给我准备一身红衣,就是为了方便求皇上赐婚啊。”
仔细想想,还是挺应景的嘛!
君行空不置可否一笑:“没有事先与你说清楚,倒是让星儿受惊了。”
夏涟星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接茬,心里却莫名的有些忐忑。
再偷偷瞥一眼坐在旁边的水仙儿,始终指骨紧蜷,以往的淑女形象,眼看着也快要绷不住,要彻底爆发了。
“涟星妹妹。”适时,水仙儿端起酒杯,看着夏涟星,笑了笑道,“恭喜你,日后便能飞黄腾达,一跃成金丝雀了,姐姐我敬你一杯,以表祝贺!”
这语气听起来十分温柔,却字里行间都是嘲讽,都是看不起。
她这是在冷嘲热讽,嘲讽夏涟星是高攀,就算入了国师府,也只不过是金丝雀罢了。
夏涟星自然听得出她字里行间的意思,便委婉拒绝了:“不好意思,仙子,我实在不胜酒力,就不陪你喝了。”
丝毫不给面子,也没打算给她面子。
被这般打脸,水仙儿更是怒火中烧,一张脸都快笑僵了:“涟星妹妹,姐姐这也是衷心祝愿,你连姐姐的面子都不肯给了吗?”
夏涟星只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可笑。
她算哪根葱,自己凭什么要给她面子?
正当气氛僵持之时,君行空却冷冽出言:“星儿说了,她不胜酒力,你听不懂?”
水仙儿怔了怔,像是受了打击一般,只好收回了自己端着羽觞的手,更加尴尬了:“是,怪我疏忽了,我自罚一杯。”
话落,她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却依旧无法浇灭心中的怒火。
夏涟星,她真是不知好歹啊!
“仙子真是慷慨大方。”夏涟星笑了笑,又故意出言道,“听闻仙子舞技惊人,今日正好恰逢太后寿宴不如仙子一展舞姿,让众人开开眼界?”
她故意这么说,就是要让水仙儿更加难堪。
果然水仙儿的脸色,又黑了几分,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这个夏涟星,明明知道她不能起身,起身了会出丑,却还故意说这样的话,分明就是故意的!
于是,她只好笑着道:“不好意思啊,涟星妹妹,今日姐姐身体不适,实在没办法满足妹妹的心愿,要让妹妹失望了。”
“身体不适”这四个字,最容易引起众人误会了。
顿时,周边不少人都对水仙儿投来了若有所思的神情,让她好不尴尬。
水仙儿指骨紧蜷,忍耐到了极点,恨不得给夏涟星几个耳光。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真是活腻了!
别让她抓到任何机会,否则,她定要让这个女人吃不了兜着走!
一时之间,夏涟星心情大好,一想着水仙儿吃瘪却又无法反驳的模样,心头又是一阵畅快。
于是,出于高兴,她自己喝了点酒水,还没沾多少,视线便开始晃动起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一切都在晃动?
“星儿,别喝了。”君行空握住她的小手,柔声在耳边叮嘱道。
这个小家伙,刚刚还说自己不胜酒力,怎么转眼间,就又自己喝起来了?
话落,他将羽觞从夏涟星手中夺过来,不想让她喝太多了。
“我没事,你让我喝啊。”夏涟星却毫不在意,抢回了羽觞,又是一饮而尽。
君行空无奈看着眼前这个脸色通红的小女人,心头微微一阵悸动,想轻轻啃上一口。
随即,他出言道:“冷言,回国师府吧。”
“是!”
话落,君行空一把将夏涟星轻盈的身子抱起,率先离开了原地。
“空!”水仙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碍于自己的情况特殊,又不能马上起身去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夏涟星,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她的眼神中,露出了些许恐怖阴冷的气息。
君行空将夏涟星抱回灵鸟幻车,女人躁动不安地在她怀里扭来扭去,脸色通红,看上去倒是可爱到了极点。
“国师大人……”她口中,似乎还在轻轻念着什么,眼前的场景,晃动得越来越厉害了。
这是哪,她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些什么?
坐在幻车上,夏涟星定睛看着眼前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不由得笑了笑道:“国师大人,你怎么……突然变成好几个了?”
在她眸子里,开始出现幻觉了。
“星儿,你醉了。”君行空薄唇轻启,语气温柔至极,略带宠溺。
“谁说我醉了?”夏涟星打断了他的话,为自己辩解道,“我没醉,我现在……清醒着呢。”
迷迷糊糊的声音,通红的小脸,让人看了,便忍不住轻轻咬上一口。
这丫头,是在明晃晃地勾搭他吗?
接着,夏涟星的身子摇摇欲坠,抬头,朱唇轻轻点上了他的唇,吻了下去,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