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梁司令跟我提过你。他是个十分高傲的人,极少欣赏某个人,所以我答应他到上海一定要过来见你一面,只不过没有到却是在这种场合之下。”龙二望着萧天一脸平和友善的说道,从龙二双眼射出的是一中让人十分舒适的柔和的目光,这种目光可以让萧天觉得异常的舒服,刚才紧张激怒的心情竟然渐渐平复下来。
萧天一旁的火凤重新打量一眼龙二却没有说话,而此时龙二的眼神也扫过火凤的脸庞,就听到龙二微笑道“小姑娘的身手很了不得啊,你在江湖上一定不是无名之辈吧,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小姑娘?!”火凤傲然冷笑道“你难道比我大很多么?”
龙二优雅的双手一摊,望着火凤问道“难道我很年轻么?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说我呢。”
“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而已,凭什么叫我小姑娘!”火凤冷冷道,火凤似乎很不满意龙二这么称呼自己。
“是,是因为这个啊!”龙二摇头苦笑一声,无奈道“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自张为死后龙二和火凤所表现出来的轻松写意让萧天不禁眉头一皱,难道他对于金先生的死毫不在意么?还是他本性就是如此洒脱的人?到这里萧天出言问道“龙龙二哥你刚才问出什么了,还是看出什么来了?”
龙二显然对于萧天这声称呼很意外但是随即就释然了。一提到张为龙二立刻眉头紧锁他回头看了一眼张为的尸体,悠然道“问出来或者问不出来现在看来意义都已经不大了,就看老三那边收获如何了。”
萧天和火凤听到龙二模棱两可的话很是费解,显然并没有明白龙二话中的意思到底指的是什么,萧天刚发问,突然被龙二制止了,龙二沉声道“有人来了。”随后面容一松,淡然道“是老三。”
老三?!”萧天讶然道。
“就是和我一起护送主席来的那个人,他是我三弟龙啸风。”龙二话音刚落龙啸风从远处疾驰而来站在了龙二面前。
“追到了么?”龙二问道。
龙三龙啸风点了点头,接道“但是让他给跑了!”
跑了?!”萧天惊呼道。
“跑了这有什么稀奇的么?”龙三十分不客气的瞄了萧天一眼冷冷道。
“你”萧天很明显的看出来龙三眼中的不屑和丝毫没有半分尊重的语气,相信如果不是顾忌龙三是保龙一族的人萧天一定会和他激烈对峙起来。萧天之所以感觉到诧异完全是因为他看到龙二的实力,心道龙三也一定差不到哪里去。即使抓不到活的至少也会击毙杀手,却没有到龙三回答龙二的问题十分的轻松,他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一个杀手的逃脱对于调查金先生被杀一案有着多么重要的意义。
“三弟不得无礼,他是梁司令的兄弟,大家现在都是朋友。”龙二轻声斥责道。
龙三显然很听龙二的话尽管顾忌梁司令的面子,但是依然对萧天和火凤表现出十分不友好的气息,这让萧天对这个龙三傲慢无感觉到十分的不爽。
“东西放好了么,没有让他发现吧?”龙二低声问道。
“一定没有!”龙三肯定答道。
“马上通知报告上面,一切按计划进行。”龙二沉声到。
“知道了,二哥!”龙三点头答道。
龙二两兄弟一问一答弄得萧天和火凤莫名其妙,二人似乎对于金先生的死根本就是漠不关心,而且还在商量其它的事情,不过萧天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静静站在一旁注视二人。
龙二又交待了龙三几句之后,龙二转头冲萧天微笑道“不知道销兄弟有没有兴趣跟我去欣赏一台大戏呢?”
“大戏?!”萧天双眼写满了疑惑,他不知道龙二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不过萧天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巨大迷局之中。
“不错!”龙二一脸高深莫策的点头道。
和龙三大战一场而侥幸逃脱的张氏四子老三张尽带着一身的伤痕在午夜的旷野中狂奔着,他依靠星星和月亮的位置不断的校正着自己前行的方向,终于在前面不远处的街边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张尽面露喜色跑到了吉普车前打开车门就坐了上去,行坐上去吉普车就开了。
“任务完成了么?”开车的正是过来接应四人的张伯雄的警卫员李元。
张尽捂着胸口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说道“完成了。”
李元满意的点了点头,边开车边回手扔给张尽一个件袋,沉声道“里面有你的护照和飞机票,他们三个呢?”
张尽看都没看那个件袋一眼闭着眼睛惨淡道“凶多吉少!”
李元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这都是你们的命啊。”说完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接着在吉普车的车厢里响起数声枪响,张尽一脸骇然的望着自己胸前咕咕冒着鲜血的枪口难以置信的断断续续问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李元深深的喘了一口气,似乎也很难接受自己现在的做法,摇头叹道“我说过这都是你们的命。为国尽忠!”说完李元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握着手枪对准后面的张尽又是数枪,当张尽倒在车厢后面满是鲜血的靠椅上的时候双眼写满了不甘,向前伸张的右手无力的落在了座椅之上,他也许永远都不能明白为国尽忠这四个字对于他们四兄弟的含义到底是什么。
就在张尽倒在吉普车座椅上毙命的那一瞬间,张伯雄四个儿子的性命全部宣告终结,而此时站在旷野中高岗之上的张伯雄没有来由的心神一颤,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似的,两腮已经被泪水侵湿了。与此同时天边四道流星先后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轨迹归于天际,张伯雄望着那逝去的流星谓然道“义父对不起你们,但愿来生你们不要生在我这样的官宦之家,好好的过过普通人的日子吧。”
而此时午夜里一路疾驰的吉普车正在朝张伯雄站立之处开来,开车的李元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疯狂的踩踏着吉普车的油门,吉普车在油门的催动下宛若脱僵的野马一样飞快的朝前面奔驰着,而李元却从来没有注意到张尽脖领处闪烁着一道时明时暗的绿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