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花天会藏匿之处对面的小小并没有太多时间听取若洋和雷德的汇报,双方人马一汇合就按照原来的计划直奔宾馆大门冲去。雷德和若洋两队人马的先头部队穿着港区警察分局的防爆制服堂而皇之的冲到宾馆大门,而小小则带领其他人埋伏在宾馆周围,静待时机。
“你们干什么?”站在门口的两名花天会守卫骤然看到这么多防爆警察走了过来很是紧张,不过其中一个还是硬着头皮大声质问了一句。
“干你老母!”若洋冷哼了一声,一手抓住那人的头发,一手抽出腰间的警棍狠狠的朝他脑袋砸去。
“扑!”“扑!”“扑!”每一警棍落在头皮之上都激荡起一阵血花,几棍之后那人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了。
而一旁的雷德也早已解决了旁边的那个守卫,后面的人上来立刻把两具尸体拖到宾馆一侧的垃圾桶边。
雷德一打手势身后的二十多人一把从腰间抽出攀爬的绳索,直奔宾馆之下的各个角落而去。“嗖!”的一声二十多道绳索如同黑色的长蛇飞上宾馆的楼身,数十道身影顷刻间爬上去,这些雇佣军的身手绝对强悍,即使攀爬这样的楼房都没有半点吃力,几个起落挂在了宾馆外墙之上。
随后若洋安排十个身穿防爆制服的黑旗守护在宾馆周围,一是阻止其他人的围观,另一个是为了掩护其余黑旗的潜入。
小小一声令下数百名黑旗冲出街边直奔宾馆楼下,与此同时再有数十人攀爬到宾馆外墙的各个角落,守护在每个窗户旁边。
若洋接到小小的示意一个手势打出把宾馆围的如铁桶一般的黑旗伸手从怀里掏出了冲锋枪,数百发子弹齐齐上膛,只待下达总攻的命令。
“杀!”
小小冷冷一声令下数百名围在宾馆楼下以及外墙之上的黑旗百枪齐鸣,成千上万发子弹组成密集的火力网呼啸着向宾馆里面扫射而去,万发子弹的轰鸣声瞬间响彻半个东京,弹痕组成雪亮的弹线把宾馆编制成一个发生着夺目光芒的亮柱。
随着枪声响起,枪弹掠过之处血光冲天。宾馆各个房间里面的花田会打手们哪里能到在警察局周围竟然还会有人堂而皇之的敢用机枪扫射,如此重火力的攻击之下能生还几率为零,因为房间里的每个人根本就没有反映的时间。
这午夜骤然响起的密集枪声立刻把整个东京都给震撼了,日本政府负责东京安防的外相紧急致电东京警察局质问枪声来源,但是任谁都无法说出枪声到底是从哪里传出,不过日本警察自卫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在警察总局严密的侦测之中立刻把目光锁定在港区警察局附近,随后数百名荷枪实弹的防爆警察迅速赶往港区。
而负责东京附近安防的自卫队也派出一支部队直奔港区而去。
快、狠、准、猛!
这是此次行动的绝对方针,也是小小制定的行动准则。
因为特殊的地环境并不能给小小太多的时间,百枪齐鸣后蛰伏在宾馆外墙的黑旗快速收起冲锋枪,每个人飞快的从怀里掏出十个美国最新型的威力是普通手雷三倍的AV99手雷扔进了宾馆之中。
随着黑旗从宾馆之上飞快的下降,就见宾馆最上面一层开始一层接着一层的爆破,凶猛的火焰和冲击波瞬间搅碎着宾馆中潜藏的一切生物和非生物,威力奇大的手雷如同爆破的雷管一般几乎把宾馆的外墙击碎,整个宾馆的房顶早已经被手雷的冲击破轰碎,空气弥漫的不仅是火药的气息,还有浓重的人肉焦糊气息,令人作呕。
“我不相信这样的火力还有人可以活!”小小望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冷冷的扔下一句,随后雷德在街头扔下数十个烟雾弹,借着烟雾弹的掩护升秒度小带领着所有黑旗快速的撤离港区警局,消失在夜色之中。
三分钟后百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和自卫队赶到现场看到的只是宾馆的断壁残垣和火光冲天,当日本政府负责东京安防的外相接到来自港区警察局的汇报以及法国领事馆领事夫妇以及二十三名工作人员全部葬身领事馆的消息后,立刻暴跳如雷。随即命令整个东京以及周边三十公里范围之内不分城市乡镇村落大小全部戒严,整个东京进入一级戒备状态,所有东京市民在戒严令解除之前不得外出,否则以叛国论处。
这是日本历史上第一次动用东京城内一级戒备状态,这样的城市戒备状态只是在二战期间美国在长崎和广岛扔下原子弹后东京城区才实行过,此后五十多年未有,整个东京城区的警察以及自卫队全面进入戒备状态,并开始大范围搜索可疑人物,如临大敌。
也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宾馆中不可能有存活生物的时候,就在四层的一个卫生间中,在四周炽热的烈火之中一个倒扣过来的巨大浴盆突然翻转过来,由于浴盆是由日本研发的用轻质可回收的金属打早而成,虽然表面看起来很是大,但是重量却是一个成年人可以掌控的。
一道人影从浴盆下滚了出来,也许是憋得太久了骤然离开浴盆有些慌不择路,一下子滚落到旁边的火堆之中。瞬间他上半身被一片火海包围起来,燃烧的火焰带着惊人的热量不断侵蚀着他的裸露的肌肤,发出滋滋的腐蚀肌肉的声响。
这个人以惊人的意志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是飞快的扑灭了身上的火焰,绕是如此大火还是在他脸上以及脖子留下了殷红的烧伤,而上半身由于他穿着衣料的快速燃烧而是大面积的灼伤了他皮肤,以至于尽管身上火焰扑灭了,但是身上那种痛入骨髓的灼伤感却久久消散不去。
“啊———”这个男子忍不住发出一声嘶吼,倔强抬起的头颅竟然依稀可以辨认出这个人竟然就是花田会中村功最得力的手下,郎川。
在小小的黑旗大军发出突然袭击的时候郎川反应奇快立刻掩护着中村功外面退却,但是黑旗的火力实在太过于强悍,不得已所有保护中村功的人马被逼退在一个角落之中,而郎川背后依靠指出就是一个洗手间。
就在火力喷射停止郎川要带着中村功向外面冲的时候漫天的手雷飞入房间之中,此时强烈的求生本能以及迅捷的反应让郎川立刻闪身躲进洗手间之中,顺势倒入浴盆之中然后把自己倒扣在下面。由于郎川时机找寻的极其准确,使得手雷爆炸的冲击波对于浴盆的冲击有限,只是把浴盆炸得凹陷了下去。
郎川的双手在面前剧烈的颤抖着,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又似乎在承受着眼前难以象的事实。他不能相信自己如此一个完美的计划竟然瞬间被一个不按照常规出牌的人给打破,更为讽刺的是他始终都不知道这个隐藏在暗中的敌人到底是谁。
事实上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到友人竟然敢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杀领事杀警察,然后堂而皇之的拿着冲锋枪投郑着手雷,这完全是一副国与国之间的军队撕杀,根本就不是简单的黑道火拼或者是黑道寻仇。
但是郎川无疑承认这却也是最有效果的打击,打得花田会措不及防,打得整个日本政府措不及防。
相信这场狙击如果房在萧天来指挥的话,萧天宁可指挥黑旗的暗杀,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轰炸位于警察局旁边的花田会藏身的这个宾馆,更不会大闹两国领事馆,惹得世人皆知,以至于最后成为众矢之的。
这也许就是萧天和萧萧最大的不同,萧天凡是考虑周详,不到迫不得已萧天不愿意与一国政府为敌人。而小小做事直接,大有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的男儿式豪迈,只要能一最直接的手段打击敌人,哪怕是一国政府她都敢闹上一闹。
猛然间,郎川突然回头,殷红的目光在房间里巡视一番。入眼所见已无完整的尸体,花田会会长中村功的半边身子倒在地上,炽热的火焰在飞快的侵蚀着他的残躯,已经侵入火焰之中的半边脑袋在高温之下显得面目狰狞,火光之中隐见空洞的骷髅头。
令人作呕的焦糊气息在整个房间中弥漫着,目光企及之处到处都是碎裂的尸体,飞溅的血肉喷射得满墙壁都是。
郎川强自忍受着**和视觉带给自己的双重痛楚,酿跄着身形绕过火焰朝走廊走去。步入走廊呈现在郎川眼前似乎是永生难忘的画面,炽热的火焰之中无数具尸体在火光之中焚烧,升腾的火花之中似乎跳跃着无数的生灵,他们在是嘶吼着,在抱怨着,眼前的一切宛如炼狱一般的可怕。
由于郎川把大批的忍受都集中在各层的走廊和楼梯之中,所以当黑旗百余枪口疯狂扫射的时候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完全成了冲锋枪下的活靶子。偶尔手在握着的手枪也成了奢侈的摆设根本不可能对攻击的人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杀伤。
郎川脚踩着被火焰烘干的殷红的地板,踏着地板之上零星的碎肉残肢,渐渐的郎川已经毫无知觉,对燃烧的烈火,对遍地的残尸,对焚烧的焦臭没有了感知,郎川现在知道他一定要活下去,他要找到那个隐藏在背后的敌人。
杀!杀!杀!杀!杀!
若干分钟后在宾馆后身的一个胡同之中一道身影扑通一声跌落在雪地之上,没有人注意到他,也没有人关注这个宾馆后身的胡同,不多时这道人影酿跄的站起身扶着墙壁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