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下榜呼声四起的时候,很多大儒们也已经意识到了西圣宫的强势和主导,不过东圣主和百亚圣真的可以容忍这一切吗?
同时,本该闭关的东圣主却突然出现在一处黑暗之地,随着他的身影飞速而动,他脸上的表情也是越来越凝重。
就在通道的尽头似乎闪着莫名的红光,感觉有些妖异,尽管不知道是什么,但东圣主似乎感觉到,那里就是恐怖的根源。
通道越来越狭,出口越来越近,很快地,尽头渐渐出现,走出的时候,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副恐怖骇人的景象,妖异的红光尤为刺眼,如血一般鲜红。
东圣主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犹如修罗地狱般的一幕,一塘池水之上,白骨深深,水色已被染成红透,俨然就是一池如红汁般的血水,狰狞而恐怖,那无数白骨漂浮滚动,空气中满是浓烈的血腥味道,有种想要作呕的感觉。
“天哪,这究竟是哪?”
“实在是太恐怖了……”
也勿怪东圣主震惊,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过骇人了。阔道出口之后仅仅是十米的平地,平地之后便是一个巨大深坑,而深坑上方一望不到顶,最中央的地方则是高高耸起一座圆形的类似与祭坛一样的东西,上面摆放着许多好像青铜铸成的器具一样。
这一切当然不足以让东圣主失去常态,真正让他有些失态的是,这深坑之内的……森森骸骨。
这个深坑约莫离站立地面十米深,而这些骸骨一眼之下已经可以判定这是人类的骨骸,而其中更有许多像是三四岁幼童的骸骨遍及四处,更让人怒气勃发的是有一些骸骨甚是都不是完整的,真的是死无全尸了。
整个面积用眼睛是望不透的,里面居然堆满了山丘一样的白骨,尸山!。
远远观之,祭坛不算太大,可是待东圣主用才气审视,才发现这处祭坛规模惊人,远观之时,因为万葬坑的缘故,对比之下祭坛不算什么呢?
祭坛中央立着一举巨大的雕像,感觉没有五官,不过片刻之后,每个方向都出现一个脸,都是那些沉寂很久亚圣的脸。
“原来那些亚圣都在这个地方沉寂,抵御人族的浩劫……”
“是什么人这么残忍。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东圣主已经无法猜测,虽然他对这个地方也有耳闻,不过这是他第一次进来。按照规定,这是人族亚圣的天命和职责。
“对,这是人族的浩劫。”百亚圣的声音突然也附和了一声,原来他的身影就在祭坛之上,若影若现。
“看来七国一统的决定还是太迟了一点。”东圣主说道。
“也未必太迟,至少我们还能争取很长的一段时间。远古亚圣们镇守内围,只是外围这个骷髅血海,最近越来越动荡了,我只能找你过来帮忙了。”百亚圣皱了皱眉头,他手上晃动起日月星辰般的光芒,很快压制住了骷髅血海里慢慢射出的血气,一切很快的恢复如初。
不过还没半个时辰,骷髅血海中似是散发出另一股抵抗力量,茫茫的白气犹如水汽一般,将整个空间弥漫了起来,不过最为奇怪的就是这一片犹如浓厚的白雾,很快出现了血色,开始漫无目的的延续了起来,犹如小溪一样的流动。
顿时,这个庞大的洞内世界,已经血红一片。就在坑内的无数的白骨也好似在阴魂的号召下,开始犹如沸腾的水一样翻滚了起来。
万千森森无尽白骨都开始发出了骚动,嗤啦,嗤啦的声音开始还十分微小,可是到了最后慢慢变得犹如雷鸣一般,整个万葬坑中又迷茫着邪恶的气息。
死气开始迷茫着整个空间,轰隆……从白骨堆中忽然串出两条巨大的白骨手臂,在空中狰狞的摆动着。
“禁锢。”百亚圣的手上又是发出一道星辰之光,直接打在了白骨手臂之上。
“碾碎。”东圣主也不由的出手了,一道紫光跟随着星辰之力而去,一下将这白骨手臂镇压的粉碎。
白骨粉末很快的落了下去,一阵海浪般的声音响起,白骨堆中又发出了细细的声响,一蓬又一蓬的血水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
白茫茫的白骨堆,猩红的血水,犹如从九十九层地狱弥漫出来的朦朦死气,巨大而凄厉的鬼哭狼嚎之声,这一切的一切,让人难以想象是存在于活人的空间,这一切都让人不可想象。
“你给我争取一点时间,我启动一下祭坛之力。”百亚圣说着,整个人不由的飞到了空中,他手上不由流出了一些金色的血液,很快滴在了祭坛的雕像之上。而东圣主身上的紫光顿时笼罩在他的身上,神圣不可轻犯。
很快的,祭坛上的雕像也看似抖动了起来,雕像下方巨大的浮雕也不由的越来越清晰,亚生们的颜容,栩栩如生,清晰可见。
终于,在浮雕完全清晰的同时,雕像的身上很快的出现了无数条金线,与血色抗衡了起来。
这个时候,东圣主也咬了咬牙,手上也飞出了一些金色的血液,雕像顿时光芒增强了几分。在强烈光线的跳跃下,整个洞内看似天昏地暗,地动山摇。
白骨血池内惨嚎声不断的响起,仿佛在遭受人间最可怕的酷刑一般,足足响了了百息之久,方才寂灭无声。
终于,血海慢慢退去,而万葬坑中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粉碎的白骨手臂已然重合健在,而且比之原来更要粗上一倍,手臂中,隐隐血红之色闪现。只是,不知道为何,此时的万葬坑中,比原来更要诡异莫测了。
“好了,下一次的动荡应该没这么快了,不过我却要守在这里……”百亚圣有些气喘的说道。东圣主却是脸色一片惨然,没想到这万葬坑内还藏着如此骇人的东西。
“西圣主,天命不可违啊……”
“我要尽快闭关,成就亚圣之境……”两人交流了一会,脸色和表情依旧异常的苍白,而难以捕捉的眼珠似是犹如荷叶上的水滴流动,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