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说道:“华总,要不您先去忙?”
“好吧,听小美女的!”自讨没趣的华夜,也意识到秦风动怒了,一溜烟地跑了。
“下次他来时,你别和他说话,贼眉鼠眼相,不知道带着什么企图来的!”板着脸的秦风,眼神如炬,说的极其认真。
小心眼的男人!不过,我并没有揭穿他,只是点点头。
“你天天陪着我,公司那边怎么办?”
“没事,卞贤宇等会过来,你就乖乖躺着,我就在你面前办公。”
“好!”知道自己执拗不过他,我顺从他的做法。
卞贤宇来时,也带来了一沓文件,秦风还没有忙好,我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血糖低就是毛病多,我看着忙碌的秦风,几次话到嘴边,硬是咽了下去。
“好了,卞贤宇,你明天过来,把dove文件的全部资料带过来。”
“是!总裁!还有件私事需要向你禀告。”
秦风瞧了眼我,“欢欢,你等我一下。”
俩人出了病房门,我已经开始反酸水了,等了很久,秦风也没有回来,我发现自己脑子时常短路,我完全可以点外卖啊。
随便点了两份蛋炒饭,为了让他们快点送过来,我留言:等着救命的蛋炒饭。
蛋炒饭送过来时,外卖大哥特热心地替我打开饭盒,临走还心善地说:“多可怜的小姑娘,确实是等着救命的蛋炒饭。”
我哪里有空搭理他呀,赶紧狼吞虎咽饱餐一顿。
当秦风提着食物篮进来时,我已经酒足饭饱,拿着秦风的私人手机,玩消消乐玩的正酣。
看了眼满地的碎米粒,秦风眉头皱了一下,“吃过了?”
“嗯!”我含糊其辞,想到秦风特意买回来的食物,我又补充道:“不过,我还没有吃饱。”
见我要吃饭,秦风倒是很欣喜。
满眼的美味佳肴,我目光短浅啊,早知道多捱一刻钟就好了。
使劲揣了一些鹅肉进了肚子,实在吃不下了,见我打着饱嗝,秦风嫌弃地端走了我面前的美味。
“别吃撑了,傻样!”
这下亏大发了,嘴巴瘾还在,肚子却撑不下了,我有点欲哭无泪地盯着秦风慢条斯理地嚼着鹅肉,那个嫩,那个香,啊!受不了了,低头玩手机吧,只不过鼻尖的香味一直在勾着我肚里的馋虫。
“又玩这个,幼稚不幼稚?”秦风凑过来,堂而皇之的不屑毫不遮掩。
“没你沧桑,不知道这是现在特流行的游戏,我玩代表我年轻,赶明儿,我叫你大叔吧!”
秦风没接话,独自收拾好残羹剩饭,坐在我面前,感受到头顶那道注视的目光,我别扭地抬起头,“干嘛老瞅我?”
“欢欢,等你伤口好了,我们去登记结婚吧?”秦风一本正经,只是我有点发懵。
见我有点呆,秦风又补充:“其实我没求过婚,我不知道怎么求婚,你能答应我吗?”
我想此时的自己一定是兴奋过了头,傻笑地盯着秦风看。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秦风凑到我跟前,搓手顿足样让我有点想笑。
“嗯!”我重重地嗯了一声,“你之前不是说等一年后吗?”
秦风眼色滞了下,“我会提前结束手上的计划!”
我不知道秦风手上的哪个项目绊住了他的脚,但是,他说了,就必然做到,他从未对我食过言!
伤口一天天地好转,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秦风在公司与医院两边跑,我看着他一点点地消瘦。
“疯先生,你不用天天来回跑,我现在可以自理的,要不我明天出院吧?”
“不行!必须等完好如初了!”
“可也不能拿医院当家使吧?”
“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老实呆着。”秦风霸道的不容拒绝让我感动着,也让我惶恐着。
“那你明天不许来了,公司事情那么忙,不能累垮你!”
“放心,不会垮掉的,等你康复了,我会让你重温销魂的感觉。”
秦风邪魅地笑着,我羞晕了脸颊,我已经无药可救了,羞答答的我被秦风玩坏了!
“欢欢,和你说个事!”秦风风轻云净地搂着我。
“嗯,你说吧。”
“朱琳莉,她……”
秦风的欲言又止,让我明白,朱琳莉一定遇到了难事。
之前秦风故意隐瞒我,我自己调查后得知,朱琳莉当初雇人将我扣留在饭店厕所,本意是想让那两个男人强奸我,只不过,当时饭店的两个厨子刚好路过,吓跑了那两个男人,而我听到他们的对话“宰了做包子”,纯粹说的是猪,不是说我。
而TOPS里,我也是被朱琳莉下了兴奋药,边跳舞边脱衣服,就在只剩最后一件内ku时,秦风及时赶来,解救了癫狂的我。
而那次酒店被杀的男人厉万海,其实是朱琳莉准备勾?搭的老男人,只不过因为厉万万海之前刚与一女的疯狂过,嗑药嗑多了,引起的猝死,而朱琳莉赶去时,那男人已经死了,为了将我拉进去,朱琳莉才打了那个求救电话给我,而我也如她料想的那样,前去救她。
“你说吧!”我望着秦风,认真的说。
“朱琳莉,她现在在第三医院。”
“什么?第三医院?那不是精神病院?”
迎着我的惊诧,秦风点头不语。
为什么会这样?她何时患病的?她处处设计我,是因为患病?尽管她陷害我一次又一次,可她还是我朋友。
“欢欢,你没事吧?”秦风不安地盯着我。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你能带我去看看她吗?”
“可以,不过,得等你康复了!”
我点点头,可心底的焦急容不得我再等待。
第二天一早,秦风前脚走,我后脚便溜了,打了辆的士,直奔三院。禁闭的铁门,在我敲了半天后,才由看门的老头七问八审后放我进去。
由他领着,上了二楼,又左拐,又右拐,“为什么房子建成这样?”方向感不好的我,对这样弯弯曲曲的行路很不满意。
“有利于病人康复!”老头没了一开始的刻板,我的问题,他立即给出了答案,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怎么利于病人的康复?
“就是这间,上个礼拜才进来的,也是可怜的女人,你好好陪陪她,如果她不想理你,千万别去招惹她。”
“嗯!”
老头走了几步远,又折了回来,“姑娘,和你说啊,她要是情绪激动,你千万不要招惹她,她的主治医生在那边办公室,你可以去问问。”
“谢谢你,大爷!”我鞠躬点头,表示感谢。
隔着门板,我有些发怵,我不知道犯病的朱琳莉会怎么样?她还认识我吗?她会不会抓狂地想要掐死我?
倏然,门被打开,瞪着铜锣眼的朱琳莉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不过,我多心了,她压根就不是看我。“姐姐,你后面的哥哥好帅啊!”
我头上发麻,朝身后看了看,除了流动的空气,什么也没有。
我发愣之际,朱琳莉一把拉开我,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就如以前勾肩搭背的我们,一起去逛街吃串。
“帅哥,你说,我和姐姐谁漂亮?”
我瞳孔睁得有点发胀,这也太惊悚了!
“帅哥,你明天还要来哦。”我看着痴言痴语的朱琳莉,一时间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姐姐,来,我给你看我画的房子,好美丽。”
朱琳莉唤着我,我被她拉进了她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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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松开我,我差点一个趔趄栽跟头,她倒是很欢快,将床单翻来翻去,终于从地板上捡起一张A4纸。
“姐姐,你过来啊,看,这是我画的城堡,这个是我,这个是我的王子,对了,姐姐,你在这里。”朱琳莉指着画纸的最边缘的草丛里,说那个人是我。
“那你的王子是谁?”
朱琳莉转动着眼珠子,调皮地咧开嘴,“不告诉你,这是我的秘密。”
“那这姐姐是谁?”
“你啊,姐姐,你真傻,连姐姐都不知道。”
“那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朱琳莉转动着眼珠子,“姐姐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还来问人家,姐姐真的好傻哦!”
我是傻,竟然试图与神志不清的她掰扯清楚。
我呆坐在她的身边,见她一会揪自己的头发,一会将自己脱个精光,一会又窜到床上,如孩子般跳起蹦蹦床。
这时,一位男医生与俩名女护士走了进来,朱琳莉立马缩到床脚处,抱着头,惊恐地盯着男医生。
“你是患者什么人?”医生开口问我。
“朋友。”
“那你能联系上她的家人吗?”
我摇头,她家的情况我真的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他爸是开公司的,妈妈是名老师。
男医生不再说话,拿着听诊器检查了半天,朱琳莉也不闹腾,乖乖地任由男医生检查着。只不过,我跟尴尬,因为朱琳莉一丝不挂,男医生倒是见怪不怪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这定力,唉,没法形容了。
一切结束后,便见他在病例上写写画画,盖起笔帽,“如果你能联系上她的亲属,就立马通知她的亲属。”
我点头,他便领着护士离开,“等等,医生。”
我喊住他,“医生,她是怎么得病的?多久了?还能康复吗?”
医生疑惑地瞥了我一眼,“你真是她朋友?”
我笃定地点头。
“她是被警察送过来的,犯病前被强/暴,大概是这个原因,诱发了身体里潜在的病因,目前的话,主要是服用药物,再辅助心理治疗,如果说具体能不能康复,我没有办法准确地告诉你!”
听他说了一堆,全是废话,我怜惜地盯着朱琳莉。
她上次的求助电话是真的?那我不就是间节害她被人玷污?想到这里,那股愧疚深深地刻进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