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安顿好,欧阳逸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门,我想不通他的那份不情愿是为了什么?爱我?余情未了?那当初何必偷腥!
算了!想太多,有什么用?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但是,秦风呢?他为什么要找上我?一再强调领证结婚?不行,我必须找他问个明白。
我拨出秦风的电话,很快,接通了,我反而有点犹豫,质问他吗?
“疯先生,你……”我声未出,泪先行,哽咽着说。
“罗小姐,别不识趣,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了。因为你的一拳,我现在在医院接受治疗,我丈夫也在陪我,他说不想与你说话,让我代接,请问罗小姐有什么话让我转达的?”
我捂紧嘴巴,仓皇地挂了电话,见不得人的三,有什么理由去叫嚣!
除了哭泣,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的手机嗡嗡地响起来,我看也不看直接接通,我希望是秦风打过来的,我希望听他的解释?我希望他和他老婆的婚姻名存实亡?我希望他还能告诉我,他只爱我?可再多的希望也改不了我是三的事实!
“喂,疯先生,你……”
“姐,你怎么了?”听见我的哭腔,电话那边的二妹赶紧问我。
我立马擦干眼泪,装着很平静地样子,“罗云,怎么了?”
“姐,你有事?”
“没事,我刚午睡起来,声音嗡嗡的,不知道是不是要感冒?”
“那姐你赶紧买点药吃吃,我打电话给你,是有重要的事,今天爸妈刚好出去了。”
“罗云,你说吧,我听着。”
“姐,爸爸将你给的钱都赌博了,而且一分不剩,还欠了三万的债,昨天晚上,有一群人过来了,说是还不起钱的话,就把我带走,姐,你说我怎么办?”
“什么?”我气的站起来,“罗云,你别急,他们再来的话,你告诉他们,我明天一定把钱打过去,如果他们敢伤害你,你就警告他们,伤害你,一毛钱也拿不到!”
罗云在电话那端哭哭啼啼,让我脑子乱哄哄的,“罗云,你听懂了吗?你一定不能乱了分寸!要他们再等今天一天,懂吗?”
“姐,我怕!姐,你回来带我走,好不好?”
罗云的请求让我迷茫,我自己都没有一处安所,如何带她出来?
“罗云,你听姐的话,稳住阵脚,姐一定可以想到办法,你一定要稳住。”
不知道罗云到底有没有听清,但是,我没有时间听她哭泣了,我必须去筹钱,去年所有的余额都给了父亲罗强,而今年刚来,工资还没发,况且,秦风的妻子卞羽嫦回来了,她不会让我呆在公司,等发工资了。
千不该万不该,我将卡给了那个渣人!罗强,我与你没完!
借钱,向谁借?好像没人能借给我了,朱琳莉精神刚好,才回去上班,应该也没有那么多钱,欧阳逸?不可能,我怎么可以让他看不起我!
思索了一遍,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赶紧朝公司奔去,得趁下班前找到卞家姐弟。
只不过,我刚准备出门,朱琳莉却拿着钥匙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我诧异地问:“那天你说找到住处,就是这里?”
“对呀,这本来就是我家,欧阳逸也是我的!”朱琳莉将钥匙直接扔在茶几上,一屁股坐进沙发里,特傲慢地睨着我。
“罗欢,实话告诉你吧,欧阳逸根本就不会爱你,我与他一起长大,两小无猜,真可谓青梅竹马,而你,只不过是我们利用的棋子。”
“棋子?利用我什么?”我懵住,我罗欢一无所有的人,也会被人利用?
“对呀,算命先生说过,要找个双耳垂有红痣的女人,陪欧阳逸三年,那他以后就会飞黄腾达,而你,就是我的目标。”
“你大学时,就看准了我?”我不敢相信地盯着朱琳莉,这张熟悉的却很陌生的脸。
“对呀,我是一次意外听见你与紫薇说话,随后我就故意接近你的,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反正三年也过了,告诉你也无妨,逸现在的公司有声有色地开起来了,这啊,都是我的功劳。”朱琳莉说到这里,眉梢藏不住的笑意,深深地扎在我的眼底。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对我下药?”
“你说在TOPS吗?我只是一时兴起,想让你在视频面前出丑,谁知道被秦风破坏了。”朱琳莉说的咬牙切齿,我却被推进谷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叫人把我关厕所,害我进警察局,都是你一时兴起?”我咬着嘴唇,一字一顿地问。
“是啊,谁让你呆在欧阳逸身边三年,想到这里,我就生气!”
“那你被强暴,进神经医院,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面对着朱琳莉,心底深深的惧怕,七年了,七年的友情原来是这样不堪?
朱琳莉呆愣了一会,嘴角扯起一抹笑意,
“你看看我这样的,像有病?不演的真实点,你怎么相信?怎么帮我进公司?”
“我问你,那天打电话向我求救,到底有没有被人玷污?”
“呵呵,为了欧阳逸,我心甘情愿被人玷污。”
我的人生观被颠覆,朱琳莉啊朱琳莉,你太让我失望了。
“那你进公司,有别的企图?”
“哎呀呀,罗欢也有聪明的时候啊,对了,我就是要窃取公司的有用信息,才演的这一出的,不过,你很上道嘛,顺顺利利帮我搞定了,反正,现在秦风也甩了你,我也不用担心你去告密!”朱琳莉噼里啪啦地向我扔完一个又一个炸弹。
我死死盯着朱琳莉,“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啊?”我像个疯子一样,揪着朱琳莉的衣服,我想狠狠地扇她几个耳光,可我下不了手,欧阳逸的事,姑且放下了,可七年的友情?就这样被她糟蹋,我的心像似被掏空的感觉。
身心俱毁的我,却没有更多你力气与她争辩,松开朱琳莉,我失魂落魄地离开,还有救命钱等着我去借。
喘着气来到总裁办公室,还好,卞贤宇还在。见我前来,卞贤宇愤恨地盯着我,毕竟我把他姐姐的假胸给打掉下去了,他恨我很正常。
为了筹钱,我也不跟他废话,“卞贤宇,我现在来,是想答应你姐的提议,她付我辛苦费,我从此在你们所有人面前消失。”
卞贤宇嫌弃地翻白眼,听我说了一通,也没开口说话。
“卞贤宇,我已经很低声下气地和你说话了,请联系你姐,我现在就要拿到钱,告诉你,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如果把我惹毛了,我将我和秦风的事捅上媒体,还有你姐隆!胸的事。”
“你敢!”卞贤宇恶狠狠地瞪着我,为了钱,我无所畏惧。
“你看我敢不敢?”
“好,那你要多少钱?”
“三万!”
“噗!”卞贤宇笑出声,“廉价货就是廉价货!可以!你等着,我去拿钱,还有得立下字据。”
听到别人骂自己廉价,我的泪直接流淌到心底,苦涩难耐。
卞贤宇很快写好了字据,“我自愿用钱买断与秦风的所有关联,从此互不相欠,如有违约,愿承担一切后果!”
我攥着笔,不忍下笔,快一年了,我已经习惯了他对我的好!
“快点,我要下班了,没空和你耗!”卞贤宇不耐烦地催促着我。
为了三万块,为了妹妹,我心痛地写下自己的大名。秦风,从此以后,不再来往!
“喏,这是三万,好好点清楚,别回头少了又来找我?”
我一把接过,揣进兜里,转身,泪如雨下。
“真是够贱的!”卞贤宇在我的背后骂道,我没心情理他。
是啊,我多廉价,自己一直守护的第一/次,自己的爱情,未来的希望,统统没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了。
在大厦的银行,将钱打回家,给罗云挂去了一个电话,我失魂落魄地出了大厦。
雨,淅淅沥沥,打在我的头顶,顺着发丝,一滴滴地滚进我的嘴里,咸咸的,涩涩的。
身边的人撑着伞,疾步而过,所有人都有回家的方向,天大地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视线越来越模糊,双腿也使不上力气,今天一天,我消耗的太多了,我想我的低血糖又犯了,这一次,我不想找东西填充我的饥饿,补充我的体力,我只想安静地倒在雨中,静静地去一个没有这么多痛苦的地方。
我闭上眼睛,雨水打在脸上,麻麻的,背贴着地面,凉凉的,真舒服!
再次醒来,我想我已经到达了一个极乐世界,满眼的白色,白色的纱帐,白色的木床,白色的窗幔,白色的梳妆台……
这床真舒服,就这样躺着吧。
“你醒了?”
我一惊,四处乱瞧,谁与我说话?空荡荡的房间,除了我没有一丝气息。
“别找了,这房间装了微型监控,我能看见你。”
这男声很熟悉,只不过,我不记得是谁。
“你感觉怎么样?”见我不回答,他又问,我摇头。
“那好,你等着,我还有五分钟便能到家。”男人说完这句话,这个房间又恢复到寂静。
莫非我没死,被人救了?
我看了看四周白色的墙壁,没看出哪面有门,这里面又没什么,干嘛搞的这样隐秘?
一堵墙壁在我的面前徐徐上升,只见身着白色燕尾服的华夜急步走了进来,他倒是与这房间挺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