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桥上,孔雀蓝的水让我如痴如醉,“这是哪里?好美!”
“浪漫之地不是浪得虚名的,我们的右边是韦尔东大峡谷,左边是圣十字湖。”华夜看起来心情特别好。
“天使眼泪吗?”
“是,来,小心点,我们沿圣十字湖走,然后租个船,去湖里玩玩。”
在壮丽的大好河川面前,感觉自己特渺小,而那些伤心的尘事也变得微乎其微。
“会划吗?”华夜问我。
“嗯,会一点。”
“本想请工作人员代划的,仔细想想,你需要轻松的环境,外人在场,你又得拘谨了。”
我感激地看了眼华夜,看向湖底,清澈的倒影映在湖底,让人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摸。
“小心!”华夜突然喊出声,吓得我一个哆嗦,栽进湖底。
本来就不善水性,外加衣服特别多,我挣扎地想要爬起来,却感觉越来越重,使不上力气。
我感觉特别累,好辛苦,想放弃徒劳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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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间,感觉有人抱着我,轻飘飘的好舒服。
“病人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我们检查了一下,发现病人身上有很多伤痕,她?”
我意识清醒时,便听见医生在说我,因为待医院太久了,如出一辙的消毒水味道,世界各地都一样。
“我也不清楚!”是华夜的声音。闭着眼的我,很肯定自己躺在医院里,“子明,那这疤痕能去掉吗?”
我估计华夜指我额头的疤痕。
“微整可以,别的方法可能行不通,我看她体质好像疤痕体质。”
“我知道,那你能尽快安排微整吗?确定无痛吗?”
“可以,我们的交情在这,没时间我也给你挪时间啊,放心吧,绝对无痛。”
秦风说怕我痛,原来是骗我的,他只是不想我成为整容女一列,想到这里,心口撕裂的痛。
“那脖子上呢?”华夜的声音。
“我会配点药膏,不出一个礼拜,定能消痕,不过,可话说回来,你小子怎么还没变,还是对女人那么粗鲁?”
子明以为是华夜弄伤了我,华夜也没解释。
“好,尽快,不然我们旅游签证还得延期!”
“放心吧,那你照顾她,我走了。”
子明离开后,我慢慢睁开眼,冲华夜干笑,想想也是够狼狈的,多诗情画意的地方,结果被我祸害了。
“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我连连摇头,“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以前秦风给过我这方面的特训,只不过,秦风不懂,对于一个恐惧水的人而言,再多的训练也是枉然。
“没事就好!”华夜深沉地盯着我的脖子,我别扭地用手挡住,不敢看他。
“他弄的?”华夜沉着脸问。
“我活该,卞羽嫦因为我摔倒了,下身也流了好多血,孩子能不能保住,我都不知道,在血缘面前,他要我的命,很正常!”我平静地分析着,有一种爱,痛了才放手!
华夜久久没说话,“我自作主张给你定了微整,你不反对吧?”
“谢谢!”我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笑嘻嘻地看着华夜。
“你先休息,我去找医生确定微整时间。”
“华夜,你会嫌弃我吗?”我看着转身而去的华夜,出声问。
华夜给了我一个如花的笑容,这男人太清秀了,笑起来比女人还倾国倾城,“不会!”
我傻呵呵地躺在病床上,这次的法国之旅,虽然没有玩的尽兴,但是,我获得了重生。
华夜进来时,后面跟着秦紫薇,那丫头直接彪悍地推开了华夜,率先跑到我跟前。
“欢欢,你还好吗?怎么搞的?”
我看着焦急的秦紫薇,笑着说:“没事了,只是不小心栽进水里。”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华夜将我跳湖的事,夸张到无法形容的地步,以至于牵动了国内某人的心。
“是不是你没保护好我们欢欢啊?”紫薇掉个屁股,直逼华夜,“你说,你大清晨就把欢欢拐走,安着什么坏心眼?得亏欢欢没事,不然,我让你明年的祭日在法国过!”
“自以为是!”华夜居高凌下地扳开秦紫薇,嫌弃到不行。
“你,你……”还没吃过败仗的秦紫薇连连中枪,求助地看向我,“欢欢,你管管你家人!”
我还没说话,华夜倒笑出声,“这句话讲的好,中午奖励你一顿美餐,La TABLE d‘Aki哦!”
华夜成功吊起秦紫薇的胃口,“说话算话?”
华夜白眼,一副爱信不信的表情瞅了秦紫薇一眼。
我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不是冤家不聚头,想到这里,我自嗨地乐了。
“你笑什么?”两个人异口同声。
我笑而不语,华夜不自在地整了整衣领,“你们聊,我出去有点事!”
华夜离开后,我贼笑地打量着秦紫薇。
“干嘛?我脸上有东西?”不明所以的秦紫薇大概受不了我的打量。
“紫薇,你现在的品味怎么变了?怎么会喜欢上Torres?”
“我也不知道啊,他很直白的,第一次见面,他就问我能不能上我,我刚好无聊,就答应了嘛。”
“就因为这?”我恨不得扣下自己的眼珠子,太吃惊了!
“嗯,当晚我们就做了,反正感觉挺爽的,就一直维持着这种关系。”
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欢欢,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不管结果怎么样,好歹享受了恋爱的过程。”
我拉了拉秦紫薇的手,心疼不已,想说什么却哽在喉头,秦紫薇的爸爸明确地告诉秦紫薇,不能对任何男人动情,以后的婚姻也只能是世交联姻。
“好了,别说我了,说说你的,三个男人了,哪个男人让你最爽,告诉你哦,这个很重要,不然影响婚姻质量。”
我的老脸红的发烫,“我就一个男人!”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清。
“几个?七个?”秦紫薇尖叫起来,吓得我赶紧拉住她,捂住她的嘴。
“一个!”
“哦,难怪,羞成这样,多搞几个就好了。”
“啊?”我惊呆。
“这一个是谁?秦风还是欧阳逸?我估计是秦风!”
“你怎么知道?”
“哈哈,我聪明吧,你脸上都明着着:不想与华夜在一起!”
“有这么明显?”
秦紫薇笃定地点头,继而又语重心长地坐在床沿边,“欢欢,听我的,赶紧从了华夜,错过他,不一定能再遇见更好的了!”
我若有所思,如果爱情真的可以明码标价,择其昂贵而选之,那爱情择只是廉价的商品而已。
“欢欢,是不是?况且秦风不是你的依靠,他有家庭,你这样恋恋不忘,只不过被人唾骂道德败坏,那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像我这样,找个炮?友,来得轻松自在。”
秦紫薇戳中我的痛处,我是三!“没事了,其实我已经放下他了,不然我也不会来法国。”
“不错,能想通最好不过。等一下!”秦紫薇突然吼了一声,“这是谁弄的?”
我赶紧捂住脖子,不敢看秦紫薇的眼睛,“我不小心刮到了。”
“丫的当我傻啊,这明明是掐痕,说,是不是秦风?”
“紫薇,你别问了,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见他都躲的远远的,我再也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了!”
秦紫薇心疼地看着我,一把将我搂住,“欢欢,离开渣人,余生要幸福!”
我们都哭了,大大咧咧的秦紫薇感性起来,比我还汹涌,哭的停不了。
华夜回来时,错愕的能咬掉舌头的表情,让我笑崩,我擦干眼泪,“没事,你要是看不下去,先出去待会,她还得哭会。”
还记得大四毕业那年,我送秦紫薇到机场,她死死抱着我不松手,我的肩头,再到后背全是鼻涕眼泪,整整两个小时,一刻都不带停歇的,都说女人泪腺发达,可像秦紫薇这样的,我之前还真没遇过。
在机场,因为秦紫薇,我们被人围观了一波又一波,就那样感觉生离死别样,别人一定误会我同性?恋。
回公司的出租车上,司机大叔用一种看外星人的表情瞅着我,心想着:这姑娘肯定脑袋不好,穿的这么邋遢就出门。鼻涕眼泪干了后,留下的全是白色污渍,太扎眼了。
华夜对我示意,便出门了。
“他怎么走了?”秦紫薇边哭边问我。
“他,他啊,还有点事。”
“他答应我的午餐,没忘记吧?他中午会过来吧?”
我满脸黑线,哭成这样还惦记着美食!
“放心吧,他从未食过言。”
秦紫薇放心地继续哭着,我特无聊地拿起手机,玩消消乐,突然发现,秦风曾说过,幼稚的人才玩消消乐,我憋屈地卸载了消消乐。
无聊啊,无聊啊……
诗词闯关,这个好,这个高雅了吧,我赶紧下载了下来,一路玩下来,连连受挫,唉,十几年的寒窗苦,结果全还给老师了,我无聊地关了手机,盯着哭泣的秦紫薇。
“小甜心,你怎么了?”Torres闯了进来,不知所措,求助地看向我,他应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秦紫薇吧。
“那个,她比较感性,所以这个,这个泪水比较多,你知道吧,女人水做的,懂了吧?”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勉强糊弄几句。
“是吗?”Torres不信地走到秦紫薇面前,掐了掐秦紫薇的脸蛋,“不是水做的啊?”
我彻底懵了,我就一比喻而已,唉,看来你也只是说些平常用语,别的啥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