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着脸,红着面,明心弱弱的问一声:大家的手里还有鲜花吗?可怜可怜俺,投上一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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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皇子大惊失色,这老头是十五皇子的师傅王琰,为人正直刻板,又是个愚忠之人,官做到了大学士,朋友却很少,但跟十五皇子很有缘份,师徒两人经常在书房畅谈今古。王天暴怒,就算不杀,至少也得吃点苦头,刚那殿外那幕僚就被打爆了满嘴的牙齿,师徒的情份放在那里,师傅年纪又大了,十五皇子如何敢让师傅冒风险,连忙一把扯住王天的衣袖,哀求道:“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啊,王琰公年岁大了,时有胡言乱语之处,看在他的年岁上,公子就饶了他一回吧?”
可怜啊,在自家的皇宫里,被一个不知来路的平头百姓威胁,还要苦苦哀求对方,这九鼎皇权又在何处?这皇家脸面如何找回?在场的朝官个个羞耻不已,都用衣袖掩面,霍然间发觉现在情形与历史上那些亡国末路者何其相同?
王天不冷不热地道:“看在皇子的面上,还有同是姓王的份上,老子先饶你一回,一旁呆着去,等老子办事。”
十五皇子陪笑道:“原来公子姓王。。。。。。”
王琰老头犟得象牛似的道:“不劳你的好意,王氏子孙中出了你这样无君无父、目无王法的贼子,那是祖宗不开眼,老夫都深感羞耻。。。。。。”
一听王琰说到子孙两字,王天咯噔一下,自己不就还要去扬州寻找后辈子孙吗?这王琰老头姓王,又是扬州左近的口音,扬州姓王的人家不少,不一定这么巧就能碰上后辈,但也不妨现在就此询问一下,于是王天又眯起了眼睛,笑眯眯地道:“原来是王老先生,王老先生果然是个忠于朝庭,忠***的好官,老先生可是扬州人氏?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扬州就是好啊。老先生能当这么大的官,想必是出身书香门第,祖上的名头肯定是不小吧?”
王琰一听王天说起好话来了,还以为王天知道羞耻了,便仰头翘须傲然道:“那是自然,老夫自幼束发受教,得先父和多位儒林大家谆谆教导,虽不敢自称大儒,却也熟读四书五经,知礼晓理,所以才会被皇上选中,成为阿哥们的师傅。”
妈的,你就装!王天暗暗的鄙视了一下这个假道学,假作很感兴趣地问道:“如此说来,你父亲也是一代大儒了,能教导出你这般出众的儿子,他也在本朝做官吗?”十五皇子木然而立,不知道王天为什么突然就和善起来,也就不再说话。
王琰摇头道:“没有,先父只中过秀才,只是在乡侍弄田园,终身没有出仕。”
王天笑道:“那真是可惜了,那你祖上还有什么名人没有?比如在前明天启和崇祯年间可出过什么人物?”
王琰用疑惑的眼光看了王天一眼,忽然斥道:“小贼,你这般打听老夫的家世,可有什么企图?”
王天故作无辜地摊摊手道:“老先生,你怎会这样想,我只是好奇罢了,又不是打听你家住哪里,有几个儿子女儿孙子的,难道还怕我去找你家先辈报仇吗?想了解一下你家的先辈名人,领略一下同为王家先辈的名人事迹罢了。”
王琰想想这话也对,便道:“本支宗族在整个明朝没有出名人物,老夫曾经查过家谱,最多也就做到五品知府,只有在宋朝时,出过王安石老相公这位名人,再往前。。。。。。”
王天一听宋朝的王安石是他家的祖宗人物,就失去了追问的兴致,但想到他手中有族谱,便问道:“你看过族谱,那在天启和崇祯时有没有一个叫王天的人?”
王琰把头摇得跟卜楞鼓似的,瞪了王天一眼道:“没有,原来你是想打听这个叫王天的人,莫非此人就是你家的祖宗?”
王天断了刨根问底的兴趣,既然与自己的子孙沾不上关系,那就一边凉快去,挥手道:“既然如此,你就让一边去,别挡老子办正事。”
“你。。。。。。”王琰这个老学究刚才还以为王天有悔改的意思,想乘机劝导说服投案自首,谁知王天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说变就变,连个症兆都没有,用手指着王天,一张老脸憋得脸色发紫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两眼一翻“咕咚”一声就昏倒在地。边上几个朝官七手八脚的把王琰架起安置在一张椅子上,拼命的掐他的人中。
王天回过头来,对十五皇子道:“约束这些朝官们,给老子安静点,全都不许喧哗。”不用警告,其余的朝官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两侧,尊严虽然很重要,但性命更重,命都没有了,还怎么在这花花世界混吃混喝?
王天用折扇敲了敲书案,对十五皇子道:“小子,开始办正事了,你写的字肯定比老子的漂亮,由你代笔。”
十五皇子憋得脸色由红转青,艰难地道:“公子如果想要小王写请皇上禅位什么的诏书,就是横死当前,也恕难从命。。。。。。”
王天哈哈笑道:“你们这些皇家子弟,坐什么位置就怕什么,告诉你,老子对皇位没兴趣,就算你们诚心诚意请老子来当,老子都不干。”
十五皇子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如果此人真的要他写禅位诏,那自己该当如何,拼死相争?连大内高手都打不过,他一个没练功夫的平常皇子拼得过吗?人家动根小手指就把他给灭了。按他的意思写?皇上就是他的父亲,皇位是爱新觉罗氏的,离他也只差一步之遥,皇位也就是属于他的,他就是日后的九王之尊,现在要抛弃自己应得的皇位,投身于篡位国贼座下,不说难以割舍,还要变成抛弃祖宗的不肖子孙,必遭后世万代子孙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