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用过酒楼送来的早餐,王天从戒指内拿出一套全新的明朝文士服饰换上,腰间围上一条玉带,一头长发束在头顶,再别上一支黄玉簪,手持一把纸扇,然后对着一面大铜镜,貌似文人骚客般摇了几摇,咂咂嘴,嘎嘎邪笑两声,自我感觉良好后,连顶帽子都不戴,毫不掩饰地推门而出,今天去皇宫找皇帝,索性在北京城上演场大戏,热闹一番,反正皇帝就住在皇宫里,跑不到哪里去,凭他王天的功夫,一只手就可以摸平整个北京城,北京城那十几万大军在他的眼里就是一群蚂蚁一般不值一屑。
酒楼的掌柜和几个店小二看到王天的这付扮样出现,心中同时都咯噔了一下,暗地里慌张起来:“这是个什么人?不剃发,穿前朝的服饰,难道不要命了?出了事可千万别连累到本店。”同时又有一丝饶幸:“大清的天下谁敢不剃发易服,难道这人是朝鲜人或是琉球人?是来游历中原的仕子?希望是别国人,那本店就平安无事了。”
那时朝鲜、琉球等属国并不剃发,穿的又是明朝时的服饰,京城中就住有很多这些属国的文人骚客,长期驻留的都入乡随俗,在踏入中国前都会剃发易服,不剃发很少很少,只是王天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也不屑去做个别国人。王天出手阔倬,一锭五十两的银子足够舒舒服服的住上几天时间,虽然银子上打着明朝时的标记,但掌柜的见钱眼开,明知这里面有问题也不会声张,只要银子是真的,完全可以化成零碎银角子,来个尸解了事。
不理会掌柜跑堂们惊慌的脸色,王天直接就出了酒楼,向皇宫而去。酒楼离皇宫不远,但也有几条街几里路,行走在大街上,一路上的行人指指点点,看到王天向紫禁城方向行走,更有好奇而无聊的人远远的跟在王天身后,打算看个热闹,人越聚越多,从几人到几十人再变成了百人的队伍。
人越多越好,闹起来就越热闹,王天就越高兴。
在通往紫禁城的笔直的天街上,大队的跟随看热闹的百姓,终于引来了顺天府的捕快和巡防衙门的巡街兵丁,两个衙门的人马分前后堵了上来。
紫禁城方向来的是巡防衙门人马,由一个骑马的把总领着十几个持武器的步兵一路奔来。那把总生得满脸的胡须,一身的横肌,也武有力,看样子很是膘悍,离王天还有丈多远,停了下来抽出腰间的长刀,喝道:“前面那小白脸,你是哪国人?”
王天故作潇洒的摇了摇折扇,慢慢地踱了上去,那把总见王天不说话,不耐烦的喝道:“你耳朵聋了,本军爷的话没听到?”
王天咂咂嘴,笑道:“军爷好大的火气,有话要好好说,生气的事犯不着做的。”
那把总勃然大怒,喝道:“你敢消遗本军爷,不敢你是哪国来的人,先进大牢吃几天牢饭。”
旁边一个小兵凑上前去陷媚地道:“穆把总,这小白脸肯定是哪国的奸细,也许是朝鲜的,日本的,琉球的,又或许是天地会、天理教的余逆,再或许是大小金川逃亡在外的逆党。”
穆把总一听,眼中立即放出光芒来,挥手道:“上去两个人,把这小白脸给捆了,押回巡防衙门细细拷。。。。。。盘问。”他还算机灵,当着看热闹的数百百姓,硬生生的把拷问变成了盘问。
立即就有两个兵丁手持着索链越众而来,这时后面顺天府的捕快也围了上来,领头的捕快头目一看巡防衙门要动手抓人,急忙赶了上来拦住巡防兵丁,叫道:“慢,这小子是这几天失窃案的江洋大盗,好不容易找到了,理该由顺天府拿问。”向后面的捕快吼道:“楞站着干么?还不把这江洋大盗给拿了。”
穆把总看到顺天府的捕快横插一手,气得面孔都扭曲了,吼道:“姓孔的,你又来坏老子的好事。”
那孔姓捕快头目瞪眼道:“顺天府巡捕房办事,捉拿的是江洋大盗,不敢有劳巡防衙门的弟兄。”
穆把总挥着腰刀吼道:“他是敌国奸细,不归顺天府管。。。。。。”
这两个人当街大吵,这些京城的百姓们却也不惧,看得很是过隐,有的还在人群中起哄,大概这样的事发生得多了,只是大街两头被这两个衙门的人堵上了,进退不得,如两个衙门的火拼起来,那就殃及鱼池了。
王天静静地站在街边,看着这两路人马相互抢人,看情况这领事的两人一向不和,互相间坏了对方多次好事,恩怨一定很深,估计也是为了争功,这就是衙门职责交错重叠的后患。
旁边一个老头凑近王天,低声道:“这位公子,能走就赶快走,然后剃发易服,实在走不了,进了衙门,就说是朝鲜来的文仕,第一次来中原游历,只是不知习俗,没有剃发易,然后上下打理点银子,如果有亲朋好友在京城,就快找人托一下关系,想来官府也不会很为难你的。”
王天点头致谢,这老头能暗中提醒,算是个热心人,只是他想得太天真,如果王天在京城真的有关系,那进了衙门也没多大关系,如果是个白丁,想出来不被剥层皮,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这说话间,巡防衙门的穆把总的火气被激发了出来,跳下马来恶狠狠地道:“姓孔的,多次坏老子的好事,别以为老子不敢动你,老子劈了你。。。。。”提起手中腰刀直冲那孔捕快,那孔捕快也不示弱,也抽出了腰刀和戒尺,迎向穆把总,两人犹如斗鸡一般,红着眼睛狠瞪着对方,在大街上演起了全武行。上演了***,两人的手下看到自己长官干上架了,也是一哄而上,估计两方间架打多了,恩怨又深,很快就找到了对手,一场***在皇宫附近的大街上开演了,连王天这个两方都抢着捉拿的人物都凉在了一边。
王天看得开始发呆了,这就是大清朝庭的衙门吗?虽然明朝时的东厂锦衣卫相互之间没少干过架,但都是在暗地里打架,而且是撇开了身份打架的,象这样在大众广厅下互明身份打架斗殴,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那老头一推王天,低声道:“公子还不快走,现在趁乱,等他们回过神来就走不脱了。”
王天向老头一拱手,笑了笑,举步就走,等走出这斗场老远,几个眼尖捕快和巡丁回过神来:“那小子跑了,快追!”
斗红眼的两派这才迷糊着醒过神来,主角都跑了,这架自然就停了下来,虽然砍人很爽,但也没有功劳来的实惠,这时有不少人身上已经挂彩了,夹杂在一起的两衙门的人一声发喊,暂时放下恩怨,提着武器就追王天,前面天街上的行人早就躲在两边,很容易就看到王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