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无视盯着我的裴以雪走到里面的房间里。
此时裴以钦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整个人的脸色十分难看。
师父立刻过去替他把脉,而师母拉着我走到窗边小声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等师父诊断出结果再说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样的病症能不能被诊断出来。
师母脸色凝重的点点头,“也好。”
这个空档,裴以雪脸色难看的走到我身边质问道:“金玉言,你到底想做什么?”
说实话,我不知道她对我的敌意是从哪儿来的,但是我很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冷漠道:“我不想做什么,是你哥哥让我找我师父来救他的,待会儿我就离开,求我我都不会回来。”
“你!”裴以雪对我怒目而视,“哼,现在哥哥昏迷不醒,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我却不再理会她,走到一边悠闲的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裴以雪目含愤怒的瞪着我,忽然气呼呼的过来将我手里的茶杯丢到地上,质问道:“我哥哥都这样了,你居然还坐在这里喝茶,你到底有没有心?”
之前她的所作所为我都可以无视,但这一次,我是真的生气了。
我腾的站起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裴以雪,我不是不敢打你,只是懒得打你,希望你记住这一点。”说完我将她丢在地上,转身重新坐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此时白羽进来忙将裴以钦扶起来,“小姐,你还是先出去吧。”语气里带着几丝不悦,可见他也不喜欢这个女人。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裴以雪好歹也是一个域的狱主,怎么会突然就回来了,还处处和我作对。
裴以雪不甘心的瞪了我们几眼,愤怒的爬起来喊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你们给我等着。”
看着她跑远,我漫不经心的问道:“她为什么会回来?”
“还不是轻信于人,被人夺了狱主之位。”白羽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都是同一个父亲生的,为什么她和狱主相比就差了那么多呢?”
“原来是这样。”难怪一直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原来是怕我抢走第七狱女主人的位置啊。
正说着话,师父脸色凝重的走到我身边语气凝重道:“玉言,狱主这病跷蹊啊。”
“怎么个跷蹊法?”我还真不知道师父的医术高到这样的地步,居然还真的看出来了。
白羽的脸色一阵难看,嘴唇蠕动了半天,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一副死了爹娘的悲伤绝望之色。
我看不下去开口问道:“那还能治吗?”
师父捋了捋胡子,继续用凝重的语气说道:“治是能治,但必须一种特殊的能量,用以修复他被那股神秘力量损害的身体。”
特殊的能量?
难道是信仰之力?
不过现在白羽这个外人还在这里,我不好暴露,继续道:“那要到哪儿去找那种特殊能量?”
师父摇摇头,“我也不知,能知道这方法也是我在一本古稀医术上看到的,到底有没有用还没有得到证实。”
“也就是说,只有这一个办法能救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的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
抛开个人恩怨不说,就是他作为第七狱的狱主,也不能有任何事。否则对第七狱的影响也很大,间接的,也会影响到人间。
我对现在的人间很满意,所以不想在看到人间遭受什么灾难了。
“难道狱主真的没救了?”白羽终于说出话来,悲伤欲绝的瘫倒在地上,让人唏嘘不已。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拥有特殊能量的人,别无他法。”师父看了一眼白羽,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白羽的脸色更加苍白,瞳孔缩了一下,竟然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晕了过去。我皱着眉头喊道:“来人,把白大人带出去。”说起来,他也算是一个忠臣了,至于之前的事,裴以钦都不计较了,我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先等等,让我为他把个脉吧。”师父眼含同情的看向白羽,“现在这样的忠臣也不多了。”
我不认同的扁扁嘴,心里暗道,我怎么觉得他对裴以钦的感情有猫腻呢,否则他怎么会那么激动?
不过这话不好跟师父说,毕竟他是来自黑冥界的人,接受能力没那么好。
片刻之后,师父叹息道:“只是忧心过度,休息一下就好了。”说完进来的人将白羽扶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床上一动不动的裴以钦,敛下眼睑,“师父,既然已经诊断出结果了,那我们回去吧。”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