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焉可还记得小哥哥,当日又为何受嘉贵妃的排布。”见琪雅如此问,沁焉面向窗外,许久后说“小哥哥已有妻室,更何况,入了这皇宫,又怎会出的去呢,只怪我当日天真,还妄想着终有一日可以出去,口无遮拦的说出这样的话,却被嘉贵妃撞见,嘉贵妃本想教训我,将我带到咸福宫,正巧遇到皇上,皇上怜悯我,将我救起,我便为皇上泡了杯太湖的碧螺春,别无他意,只想谢皇上的搭救之恩,谁知正巧喜欢,于是,便让我侍寝。”
见琪雅不语又道“皇上时常提起太子之事,如今封琪雅为太子妃,可免去皇上的顾虑了。”
“此话怎讲?”
“皇上一早便决定立十五贝勒永琰为太子,只是还有些顾虑,永琰生性善良,明辨是非,对天下,有一颗仁爱之心,只是太过仁慈,若知道几位兄长都有争夺太子之位的心意,定不会答应,皇上一早便看好了琪雅,只怕琪雅心中所想不会是永琰,但如今大可免去了些无谓的顾虑。”
原来,皇上一早决定由永琰继承太子之位,原来,说给永瑆机会,只是敷衍,也趁机让琪雅对永瑆死心,他深知琪雅深明大义,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误了天下,也深知永瑆的谋略,计谋过人,绝不是一干皇子所能比及,唯有琪雅。
琪雅摇头轻笑,皇上说永瑆计谋过人,说琪雅善谋略,终究,还是他自己最为高深,皇上,永远都是皇上,无人能及。
琪雅没有冲到御书房找皇上理论,因为此时她已深知,皇上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无力回天,即使他会故作姿态的说给人一次机会,但是,他还是会把结果计算的精准,丝毫不允许有任何的偏差,琪雅也深知,她无力反抗,她没有显赫的足以令皇上顾虑的家世,即使她是格格,但阿玛如今还在被禁足,自己在宫中看似可呼风唤雨,但这一切都因有皇上的宠爱,若不自量力
的反对,只会使自己处境艰难,她很清楚自己的立场。
之后,永琰病了,受了很重的风寒,卧床不起,宫中之人都知道,是站在永和宫门前淋了一场大雨的缘故。
皇上来到永和宫,看到琪雅如平日般早知他会来,已吩咐泡了皇上喜欢的太湖的碧螺春,皇上让琪雅与其同坐,琪雅并没有丝毫的推辞。
“永琰向来身体健壮,此次中的风寒可是不轻啊。”皇上故意打探琪雅的话,琪雅也并不遮掩,“这皇宫,是皇上的皇宫,任何人,任何事,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但偶尔,也会有例外。”
皇上一愣,笑道“琪雅的聪慧当真有武后的风范啊,但这世上也仅有一个武后,历代帝王都极力的避免这一现象,有时候,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并不是坏事,至少,可以保得周全。”
“琪雅自知愚钝,如若不然,也不会随便听信他人,但既然皇上说琪雅聪慧,琪雅也必不会被人随意耍弄。”
皇上大笑,起身离开,琪雅知道,皇上的意思,正如皇上也知道琪雅话中的意思,二人都没有说破,却都已经心领神会。
后宫,是众多谣言滋生的地方,正如此事,便被传为琪格格早已是皇上的女人,被太子永琰撞破,太子身心均受了极大的打击,才会如此重病不起。
同年六月,太后回宫,百官跪迎,后妃争相前来给太后请安,太后抓着嘉贵妃的手不放,说她与永瑆都消瘦了,不管受了什么委屈,现在,都有太后给他们撑腰。
太后向来不喜欢琪雅,只因容福晋之事,而如今,知道琪雅被册立为太子妃,甚是不满,皇上素来孝顺,左右为难,对永琰的太子之位,也是意见颇多,后宫之人都知道,在众多皇子中,太后最喜欢永瑆,永瑆在幼时,文韬武略,皆在众人之首,又及懂得人情世故,深得太后的欢心,许久不见,
如今永瑆竟消瘦的没了往日的神采,与骄傲自负,太后甚是心疼,嘉贵妃话里话外,尽是琪雅的不是,自然让太后把一切都归于琪雅的身上。
琪雅前来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多年不见,竟不知当年的小女孩如今亭亭玉立,倾国倾城,比当年的济容,真是胜过百倍,太后愣在当下,琪雅上前行礼,太后示意她起身,然后,她看到太后身边对她并不理睬的永瑆,琪雅早知他日日酗酒度日,心疼不已,如今宫中谣言四起,对永瑆,却也束手无策。
太后见琪雅恍惚,起身走到琪雅身边,“哀家刚一回宫,便听说了这无所不能的琪格格,皇上和皇子都为之倾倒,如今一见,果真生得一副祸乱宫廷的容颜。”
“琪雅不知太后何意,更不知何为祸乱宫廷的容颜。”琪雅前所未有的态度,在后宫向来八面玲珑的琪格格,如今却丝毫都不退让。
“怎么,哀家说的不对吗,有其母必有其女。”太后的脸上显有怒色。
“怎么太后觉得皇上召琪雅入宫,是如太后所说,有意让琪雅祸乱后宫的?如若这样,琪雅也定当从命,不敢领皇上失望,至于额娘,一生追随阿玛,从未背弃,不知太后此话可是夸赞琪雅如额娘般忠贞不渝。”琪雅见不得有人说额娘的不是,就算额娘爱的人是皇上,也从未背叛过阿玛,那样隐忍自己的感情,不该被侮辱,不该被践踏。
“好大的胆子,你觉得就凭你,有资格做这个太子妃吗,哀家不同意,你就不要痴心妄想能够迷惑世人。”太后气的发抖,嘉贵妃上前扶着太后,永瑆喝着手边的茶,莫不关心。
就是这莫不关心,让琪雅最为心痛,“怎么太后觉得琪雅没有这个本事吗。还是说琪雅的容颜不足以颠倒众生。”说罢轻轻抬手转身,只一个眼神,便让在场前来给太后请安的几位贝子惊叹,均倒吸了一口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