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的降生,给龙仙和格列带来无穷乐趣,看着小家伙一天一个样,格列说该给他取个名字了。咱们现在生活富有,全是金矿的功劳,咱们就叫他阿拉坦仓怎么样?
“好奇怪的名字哦!什么意思?”龙仙在西域虽然时间也不短,但她还没有真正了解蒙古语的内涵。
“就是金库的意思。表明我们有取之不尽的金矿。”格列解释。
“好啊,咱们就叫他阿拉什么?”
“坦仓!”格列轻抚着龙仙柔顺的头发说。他真佩服他这位皇后,深居皇帝家居然还能纯真到这步,真不容易。
“爱妃,以后咱们的小皇子就交给你来教育了,你一定要教育成一代明君,我整天处理国家大事,没有时间教育他。”
“好的,夫君!”龙仙调皮地眨巴着她蓝色眼睛:“我有一个疑问,自古以来我们鲛人和陆人婚配是没有子嗣的,你看咱们现在却有了皇子,是咱们的爱情感动上苍了吗?”
“是咱们在远古时代就是一脉吧,你看眼睛颜色相同,发色相同,体型又相同,只不过你们生活在水里,我们生活在陆地罢了。”
“可我听说二姐虽然天天和汉武帝在一起,但他们现在还没有子嗣,难道大汉的人和我们不是一脉?”
想起汉人的狡诈多端,格列就愤恨:“他们也许在一万年的进化中,变得离咱们的种族越来越远了,也许他和咱们天生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物种。”
“可惜,我们鲛人离你们很远,不能婚配。我们离大汉近,所以我们鲛人姐妹都选择了陆人,凡是嫁给陆人的都没有子嗣,几十年后,等她们嫁的丈夫死了,她们还会返回大海再嫁鲛人,因为我们鲛人的寿命是无极限的,只要我们想活。只是我们那里的男人长得太丑陋,我们女人根本不想嫁给他们。”
“哦?”格列还是头一次听龙仙说起鲛人的家族,他也奇怪,他们根本就是两个物种,但他们怎么会有孩子呢?
阿拉坦仓在一天天长大,他深蓝色的眼睛清澈透明,很像母亲,他挺直的鼻梁配上紧抿的小嘴,又像格列。
“别跑!小皇子!小心摔着!”彩琴跟着小坦仓跑,他生怕刚会走路的小皇子会出什么意外。
小坦仓跑到储水的水囤边不跑了,他伸伸小手够不着水,他示意彩琴抱着他够,彩琴忙抱起他,他要摸摸水,彩琴忙哄他:“小皇子听话,那是我们的饮用水,你不能洗手的。”
小皇子一见目的没有达到,他大哭,耍赖般地撕扯着彩琴的衣襟。
龙仙听见坦仓哭,忙从房里跑出来,“彩琴,你就让他玩玩水吧,让下人再做一个水囤就好了。”龙仙本来是水族,对水天生亲近,无奈身处大漠腹地的楼兰人没有洗澡的嗜好,更没有浪费水的品性,这是让她最无奈的事情。
“大王不会责罚我吧?”彩琴还是不确定要不要把小皇子放进水囤,水囤里的水毕竟比小皇子深,她怕万一小皇子有什么意外,那么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无妨!”龙仙接过小皇子,犹豫也没犹豫一下,直接把他扔进水里。
彩琴大惊,赶紧扒着水囤看,结果她看到的一幕更让她惊奇,小皇子正躺在里面仰泳呢!小腿还欢乐地扑腾着,咯咯笑得正欢!
他确实有我水族里的血脉。龙仙看着小皇子在水里表演,她也感到欣慰。
阿拉坦仓已经五岁了,这时的楼兰是最平安富有的时刻,他想要什么龙仙都会尽量满足,他想上街逛逛,龙仙赶紧领着他去。
这时的楼兰城都扦泥城,已经不是龙仙刚来时的模样了,发展的已经离罗布泊很近了,街道已经扩展到了几十条,居住人口也已经达到了顶峰,龙仙牵着坦仓,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她的荣誉感油然而生,这是她的夫君治理下的国家,如此繁荣富强,堪比大汉。
“我要那个!”坦仓看着摊前卖的藏刀想要,龙仙赶紧劝阻:“儿子呀,咱不能要,它能把咱们的手割破。”
“不嘛,不嘛!我要我要!”坦仓耍起了赖。
龙仙就是不同意:“好宝贝,母后给你买牦牛肉干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那个刀!”他见意愿达不到,躺倒就打滚。
龙仙尴尬地四下里看看,赶紧拉住他:“好好!小祖宗,母后这就给你买!”龙仙想尽快离开这里,免得丢人现眼。
小坦仓拿着藏刀在手里玩耍着,他左劈游砍,玩得不亦乐乎!彩琴跟在后面捧着刀鞘,龙仙则欣赏着摊点卖的花哨物件。
忽然听见“哎呀”一声尖叫,一个路人倒在路边,他正用手捧住胳膊,血从他的指缝里汩汩流出,脸上表情纠结。
龙仙这才回过神来,她看见坦仓的刀上正滴着血!她大惊,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敢杀人!
她赶紧劈手夺过坦仓手里的藏刀,把那人送往医馆治疗,又给人说好话,又给人金钱的,费了半天的劲总算把受伤的人安抚好了。
回到皇宫,龙仙觉得真得应该好好给坦仓立个规矩了,汉人经常说,无规矩不成方圆。
她罚他跪在毒太阳下,太后听说了,她派人给撑着伞。她罚他不准吃饭,太后悄悄遣人送来好吃的。龙仙很无奈,像这样隔代宠孩子,还怎么教育啊!她抓狂了!
太后很不以为然,她认为楼兰的男子就应该英武善战,而不是像格列那么懦弱,虽然国力强盛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屈服于匈奴和大汉的卵翼下偷生!
她要培养孙子成为顶天立地的一代霸主!
小坦仓对母亲的惩罚一点也不在意,即使没有太后的庇护他也不会觉得委屈,他的个性里就没有“屈服”这俩字。
金矿已经开采六年了,虽然还有不少黄金被埋在沙里,但是矿脉里流出的盐水,几乎污染了整个沙漠。本来沙漠里在夏天还能间或看到一点绿意的,但经过盐水浸泡,这点绿意也消失了。
罗布泊里的黄金虽然不好开采,但格列也没有放弃,虽然量小,但除了开支工钱外,还有剩余。
只是湖边放牧的人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迹象,最近一年,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