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宁致远让我上车,他和夏冰一起送我回住处,我婉言谢绝了,我真心是不想给他们两个人当这一百瓦的电灯泡了。
这时萧长安已经发动了他的车子,他落下车窗冲宁致远说:“致远你送夏冰吧,莫离我来送,我也刚好没事。”
宁致远想说什么,我已经坐进了萧长安的车子,萧长安体贴地过来为我系好了安全带,那个动作实在令车外的人不得不多想。
可是我任由他去。我不用回头都知道宁致远在我身后注视了我几秒,当然,说不好也是瞪视。总之只要能气到他就好。哪怕是他不止一次地解救我于水火之中,我却只要看见他和夏冰当着我的面你侬我侬,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车子刚一发动,我也就卸下了之前的伪装。因为愤怒而口不择言,“萧长安,你到底想干嘛?”
他侧头看我一眼,“怎么气性这么大?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你是把宁致远和夏冰当瞎子了还是当傻子了?明明他们都在那看着呢,你刚才捏我腿是不是太过了?”
萧长安哈哈狂笑几声,“莫离,我摸一下你的腿你就这么反感?还是你怕被宁致远看见?你不是想太多了吧?其实我认为你完全没有必要介意他的感受,他那见异思迁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也看到了现在陪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是你而是夏冰吗?这才几天?莫非,你是把对他的怒气撒到我身上来了?”
我想说什么反驳他,可我还是闭嘴了。因为我承认他至少说对了一半。
车子很快来到了城中村,我拉开车门下了车,跟他摇了摇手就朝我住的那家走去。萧长安在身后按了一下喇叭,喊我,“你就不喊我上去喝杯水?”
“深更半夜的,不太好。”如此烂俗的桥段都能拎出来用,我也是醉了,所以我并没停下脚步。
当我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就快步追上了我,这时候楼上大部分的租户房间里灯已经灭了,如果我再出声,无疑会吵到别人休息,我只好压低声音对他说:“你不能上去,我要休息了。”
他丝毫不理会我的话,直接在我前面上了楼,我甚至不明白他怎么连我住哪个房间都清清楚楚,上去之后站在门边,抬了下下巴,示意我开门。
门刚打开,我就被他裹进了房间里。
他把我圈着抵在墙上,像他五年前惯用的手段一样,我愈挣扎,他双臂却箍的我更紧,明明近在咫尺,我却觉得他太过遥远,是的,他和我之间,已经不仅仅是五年时间隔开的时间与空间的距离,我们之间有太多扯不断理还乱的东西。
于情,我忘不了他,哪怕是现在我和他立刻滚了床单,我也觉的没什么不可以。毕竟,我曾经在我最青涩的年华爱上过这个男人,那时候的爱,是那么纯粹,那么幼稚,可我还是轰轰烈烈地爱了,虽然我并不知道他对我是怎么样的感情。
于理,我不但不能招惹他,还应该恨他,若不是他,我怎么能是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思绪杂乱无章,当他的唇瓣覆住我的时候,我突然浑身一个激灵,眼前闪过了宁致远的脸,他充满邪性的声音仿佛在我耳边响起,“从现在开始,你是我宁致远的人,我不说让你走,那你永远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可现在,我和萧长安又算是什么?
仅为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