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不是“春婉苑”?
大大的乌红色木阁楼,雕梁画柱,大门口依旧站满了打扮妖艳,浓妆艳抹的妩媚女子。
三人刚到门口,就被恭敬迎入。
“春婉苑”大厅内,依旧热闹非凡,圆木舞台上,一群婀娜多姿的姑娘们正在翩翩起舞,香艳撩人,媚态横生,惹得台下一干人等,看得目不转睛。
眉目含笑的瑟娘迎上来:“王爷,您约的人在牡丹厢等候多时了。还是老样子,要芳菲姑娘作陪么?”
煜夜手持玉扇,如玉的脸上表情恬淡,没说话,只是点点头,没在意两旁多不胜数的姑娘,投来的爱慕眼光,在瑟娘的带领下,昂首阔步地走上楼。
“这位小哥,没见王爷带过,似有些面熟。”瑟娘眼光停留在琴菲脸上。
“瑟娘,是我啊,林琴菲。”琴菲甜甜的笑了。
“哦,是阿飞啊,”瑟娘脸上的笑意扩大,惊叹道,“大半年不见了,头发也长长了,越发的俊俏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走进“牡丹厢”,里面正与姑娘调笑的二人,随即站立,拱手恭敬行礼:“王爷。”
煜夜点头示意,在圆桌旁坐下,二人已备好酒菜,遣开调笑的两位姑娘,开始和煜夜谈论正事。
林琴菲和周伐站在煜夜背后。细细打量,桌上二人均是四十岁上下的男子,一身棕色长袍的男子名叫胡城,偏瘦,下巴尖尖,两撇小胡子,眼神却是锐利;另一个酱红色长袍的男子名叫肖进,举止谈吐很有气度。
“久闻王爷威名远播,初次见面,这只是我们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希望您收下。”胡城递上一张红色礼单。
煜夜打开礼单,琴菲偷瞄,见上面密密麻麻,罗列了满纸条条目目的礼品,什么雪山灵芝两对,芷然国极品轻丝二十匹等等,想来礼是不轻。
煜夜并未细看,合上,眉都没挑一下,俊脸上依旧平淡无波:“说吧,两位的来意。”
两人细细道来。琴菲逐渐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日昇国最为富饶的南方三郡:南湘,新枝,门岭,其管辖权归萧阁王爷所有,此两位商人需经过此三郡,每年运输大量食盐和茶叶。于是两人找到萧阁王爷,希望能免去部分税务,并许以重金答谢。
煜夜听完,并未立即答复,稍作思考,回答:“这也不是不行。不过…”
两位商人见有戏,但煜夜又没了下文,有些焦躁。
叫肖进的男子似乎有些明了王爷的意思,于是出声问道:“王爷有什么要求么?”
“重金答谢就不必了,只是你们卖的东西,我要抽两分利!”煜夜目光如黑夜星辰。
两人稍愣,但只有眨眼的功夫,两人笑着答应下来:“是是,到时我们定会将利润转到您账上。”
‘王爷果然精明啊!这样每年何止赚千两!’琴菲嘴角一扬。
见事谈罢,胡城唤瑟娘,点了芳菲姑娘和“四香美人”前来作陪。
‘四香美人?’琴菲疑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是新人吧。’
正想着,五位美人已经来到房间。所谓的“四香美人”,是现在“春婉苑”的红牌:春兰,夏荷,秋菊,冬梅,个个貌若天仙,天姿国色。
“王爷,不如请两位侍卫也落座吧。”肖进出声道。
“晴飞,周伐,坐下吧!”煜夜依言叫琴菲二人坐下。
十人一桌,喝酒谈天,每位男子旁边都有美人作陪,琴菲也不例外。陪她的是秋菊,倚在耳边软言细语,并不时的劝她喝酒。
看看桌上众人,胡城和肖进面上欢喜陪笑,不停的向煜夜劝酒,旁边的美人自是不停娇嗲,与二人笑坐一团。而周伐则清清淡淡,虽有美人在侧却不为所动,少言寡语。
再看王爷,邪魅的笑容又现,懒洋洋的撑在桌上。在旁的芳菲姑娘却不似平时那样软趴嬉笑吵闹,反而是端庄贤淑样,正襟危坐,面带笑容,话语轻柔,手持酒壶给王爷斟酒,甚为礼貌。她似乎发现琴菲的目光,于是抬眼看向她,认出她,微笑点头示意。
琴菲不胜酒力,不多时,便被旁边的秋菊灌倒,趴在桌上,两颊绯红,嘴里净是喃喃醉语,头晕眼花,似乎听见旁边有人叫她的名字,声音柔和可亲。
WWW¸ttKan¸¢ ○
“晴飞,”煜夜伸手过来推推桌上的琴菲,未动。
他单手支额,墨眉轻敛,目光却温柔的盯着伏在桌上,一动不动的琴菲:“不会喝酒还学人喝,这样就醉了?”
于是,他缓缓起身,走到琴菲身旁,轻轻地拉起琴菲。
谁知琴菲一站起来,胃里一阵翻腾,“哇”的一声,口里的一堆秽物残渣便稀里哗啦,全数吐在煜夜身上及脚下。
琴菲吐完了,就舒服的靠在煜夜身上,闭目养神。
众人一阵惶恐,心想这回爱干净的王爷,铁定要发火了。
可是,煜夜不但没有发火,就连面上表情也丝毫未变,在众人的注视下,打横抱起琴菲。
“王爷,”周伐立即起身,走到煜夜身边,“我来抱他吧。”
温香软玉在怀,煜夜竟是不想放开她,于是他拒绝道:“不了,你去叫瑟娘来,开间厢房。”
“今天就到这里把,我要先离开了。”煜夜向桌上众人说道,留下一脸错愕惊诧的众人。
火速开好房间,煜夜径直走入最里端,将琴菲放在绵软华丽的锦织丝被上。
瞧见琴菲身上沾染一片秽物,煜夜皱了皱眉。
“周伐,去街上买两套男装来。”煜夜对背后站立的周伐说。
周伐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两套男装已捧在周伐手中。
煜夜拿过一套换上。
“王爷,我来替晴飞更衣吧。”周伐看了看床上躺着,睡得深沉,肮脏不堪的琴菲道。
“不用了,你下去吧。”煜夜对站在床前的周伐说。
周伐退出门外守候。
煜夜来到床沿边,用湿脸帕仔仔细细的帮她擦了把脸。
然后,他弯腰小心翼翼卸下琴菲的腰带,帮她将外衣脱下。目光瞄到里衣也侵染一片秽渍,便伸手,解开她衣襟上的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