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鸣微笑着,头轻轻撇向趴在地上的兵士。这笑比任何表情更渗人。
他是青阳鸣从陇西带过来的十万士卒之一,本来有机会进入大场合是他的幸运。可惜他是从陇西来的,陇西的风气早就被青阳鸣带骗了。他在这重大的场合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现在他身子全趴在地上,周围全是漠然的人。
摩利斯挥手示意,身边的侍卫立马上前去,提起那个瘫倒在地的家伙。
坐下的亲王哪里会跟着去看无聊的热闹,只有青阳王兴致勃勃地跟着去看。
“这马有马鞍,人有人鞍。”摩利斯看着颇有兴致的青阳王,对着一副像马鞍,但是明显比马鞍要大的多的东西介绍起来。
“哦?那还不快试试。”青阳鸣看起来已经急不可耐了,催促起来。
“牵马上来。”摩利斯又叫道。
果然那些人又牵了匹战马来,摩利斯在帝国东南,战马体小腿短,远不及陇西战马的高大。
青阳鸣有些轻蔑地看着这匹土狗一样的战马,抱着手等着摩利斯接下来的动作。
“给马套鞍!”摩利斯吩咐下去便有人把那鞍套在马上。青阳鸣终于是看出些不同了,那马鞍是穿在马腹上的,和人骑马正好相反。而且四条马腿都折叠起来,穿在那套索里。
那马就不能站立了,只能趴在地上。
“瞧好了,马骑人来了。”摩利斯笑嘻嘻地说道。五六人把那个已经浑身无力的家伙捉了过来,把马抬到他的身上,给他也套上鞍。
青阳鸣感觉非常奇怪,这马完全瘫软在地上,至少也得数百斤重吧,那家伙已经瘫的和烂泥一样怎么撑的起这匹马?
看着青阳鸣一脸不信的样子,摩利斯却不说话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帮忙带鞍的五六人一放开,那人被这样瞎摆弄一通,心已经在嗓子眼了,哪里还有什么力气,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这也在青阳鸣的意料之中,可很快,那个浑身无力的家伙惨叫一声,竟一下子从地上撑了起来。数百斤的战马要是一个健壮汉子都难以撑起来,这个人怎么做到的。
青阳鸣很是诧异,但摩利斯脸上笑意更盛了。
那人虽然撑起来了,但是腰却直不起来。看起来正是马在骑人,只不过这场景有些骇人。这里的惨叫很快吸引了许多人围观。将士都是从嘉楼帝国各地来的,这种奇特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人撑住了,摩利斯却还不满意。拿起根鞭子来,手腕一抖,鞭子打在马臀上。那马吃痛,腿在挣扎,把那人又压在下面。
“啊!”那人又发出一声凌厉的惨叫,这惨叫声让人不禁发抖。谁都可以知道他正遭受着无比的痛苦。
那人又撑了起来,可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啪……啪……在往复数次后,摩利斯的鞭子再怎么打,那个人都撑不起来了,彻底倒在地上。
“真没用。才这么点功夫就不行了。”摩利斯有些愤恨地把鞭子扔到地上,竟还感到不够尽兴。把刚刚的惨叫视若无物。
旁边的将士不禁有些心里发寒。而青阳鸣对摩利斯的狠毒也心里一惊,但更多的是为找到了一项新奇的娱乐活动而喜悦。
让他也想学学这玩乐的玩法。
“哈哈,青阳王也想试试吗?”摩利斯看出了青阳王跃跃欲试的样子,便开口道。
“咳咳……”青阳鸣不可置否,轻轻咳了了一下。
“来人,把鞍马送给青阳王一套。”
听到摩利斯的话,立马有人送上一套“人鞍”上来,送到青阳鸣的跟前。
这下青阳鸣好奇心忍不住了,就要上去摸。
“慢点……这下面一层全是细密的钢针,青阳王可不要扎着手才好。”看到青阳鸣要上去触碰,摩利斯立马善意地提醒道。
“佩服,佩服……摩利斯没想到你想法倒是挺多的嘛。”青阳鸣顺着摩利斯的提醒,才知道刚刚那个家伙怎么突然生出那么大力气来。
“我说那个人怎么生出这么大力气来,底下这么多钢针,这一下那人不得跳起来!”青阳鸣如获至宝,看着马鞍长笑不止。
“哈哈,好玩的东西多着呢?筵席还没结束,青阳王慢请吧。”摩利斯依旧露出那满脸的微笑,但那笑容在众人眼里看来却形同恶魔。
一群人都进入大帐里,谁也没人管那个死在马身下的可怜家伙。
摩利斯一脸笑容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但终究是有些不愿同流合污,看不下眼的,喝杯酒后就告辞了。
剩下的人都心照不宣,真正的宴会开始了。
摩利斯挑破了最后一层纸,站出来说道:“青阳王你这次带着十万轻骑过来,这每天马拉的粪便都堆的和山一样高。堂堂陇西铁骑可不是为了给伽叶城城郊义务施肥吧。”
这摩利斯的话让大帐里的人又都忍不住想笑,可有前车之鉴,都强忍着。
不过青阳鸣可没那个顾忌,大笑起来。“哈哈,你可有趣。我们陇西战马天下第一,拿来施肥也估计只有摩利亲王可以想的到了。”
“好了!”摩利斯突然大喝一声,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青阳王难道不想去城里一看吗?皇室目中无人。而且我胞兄巴达克斯的本来就蹊跷。”
“你们可知道巴达克斯的死因?”摩利斯突然向众人逼问道。
“这不是众所周知的吗,巴达克斯在国庆盛典时,死于巨鸟啄下。”青阳鸣开口说道,这个消息瞒也瞒不住,当时可以有数十万的民众亲眼看着。
“巨鸟?青阳王你怎么那么糊涂呢。那巨鸟怎么可能就单单对巴达克斯下手。据我所知,那鸟落下时,分明是个人的样子。”
“那依你之见?”
“这分明是谋杀!那人只不过是搭乘在纸鸢上而已。幕后凶手还在伽叶城,说不定正觊觎着嘉楼帝国的江山。而那些皇室傻子还把城门关住,把我们防贼一样!”摩利斯说到激动处,浑身的肥肉震颤着。
在座的亲王心知肚明,是什么纸鸢不重要,重要的是理由。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闯进皇城!缉拿凶手,为我兄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