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二年七月十六日日本央行宣布他们将把国内投资者和海外投机者分开。
具体的做法是:日本央行再次大幅提高利率至百分之六至四十年来之最高水平以吓阻投机者。同时日本央行已经指示全国商业银行切断提供交易商日元的供应以协助央行捍卫有关货币。所有的日本银行都不提供货币市场利率的报价有些银行甚至得到指示不提供日元给任何海外投资人士的指示。这样一来海外投机商如果想大量吸购美元以抛售日元就必须在更昂贵的掉期市场付出很高的代价买回日元。
按照日本政府的说法对于海外投机者来说这将是一击必杀的杀着。
日本新任财长冲田说道:“我们将让海外投机者每得到一个日元都要付出鲜血的代价!”
不过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因为这样必定导致日本国内货币供应出现紧缩。虽然日本央行保证协助所有面对资金流动性问题的公司但是在目前这样混乱的形势下这样的保证显然毫无信用力可言。
西方的分析家就一针见血地评论道:“日本政府的这一招是双刃剑在让投机者流血的同时自己也在流血。从目前看来日本央行干预行动方面似乎占上风但是事实上形势并没有完全明朗因为目前我们还无法看出到底谁将先流尽最后一滴血。”
在宣布央行的对策的同时日本财长冲田正式向议会出请求让日本的色*情业完全合法化并且公开征取高额税收以协助政府渡过难关的呼吁。
三天后也就是二零二二年七月十九日日元回落到一百七十四点三。
第二天梦幻之都出版的《》在头版头条表了一篇命名为——《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的特约评论员文章。
文章中说:“……日本的政治家总是喜欢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的身上然后自己仿佛一点过错也没有一样地睁大双眼四处无辜地观望这实在不是一个有责任感的政治团队所应该持有的态度……事实上日本这次金融危机的导火线在十几二十年前已经埋下那就是银行的巨额呆帐和坏帐……近年来日本房地产毫无节制的展金融业之间借贷信用担保的随意使日本经济局势进入炸药桶的境地。正是这些自身的弱点使国际投机者有机可乘……现在所有的人们都担心当年的东南亚金融风暴会在日本重现这并不是毫无理由的虽然日本政府已经采取了积极措施……包括中央银行极力捍卫日元的币值注入数千亿亿美元的资金挽救有关的企业大量削减公共开支为投资者购买房地产提供有利的条件等等但是这些措施显然都只是一时之策并不能起到长久的作用也没有办法彻底击退虎视眈眈的投机者……以十九日日元的汇率来看日本政府十六日公布的新政策仿佛已告奏效。但是说这场风暴就将从此过去那还为时过早。因为事实上许多海外投机者自身在日本拥有企业他们完全可以通过在日本的企业套取到日元然后用于进攻日本的经济体制。而这几天的表面平静很可能只是一个资金调配的时间差而已。我个人认为日本政府应该让它的货币自由浮动放宽波动幅度这样日本中央银行在利率方面就可以转为主动。而日本中央银行目前的一味和投机者角力的政策显然是不明智之举。因为在国际金融市场一体化之下货币市场上的投机力量是异常强大的。如果有关国家无视本身在经济或结构上的弱点反而动用国家的资源去撑住货币的汇价结果是得不偿失的。因此日本的当务之急不仅是要解决经济的问题同时也应建立起一个可行的货币体系……如果日本政府一直依仗自己的经济实力进行这种毫无意义的阵地战式的固守那么其过程固然堪称壮烈但是对于事实却不一定有多少裨益而最终的结果恐怕也将回到本文的标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文章出来后世界媒体一片哗然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这篇文章百分百出自于吴世道之手因为这实在太像吴世道的口气。而同时几乎所有的人也都认为这实际上是吴世道对日本政府的一封裸的挑战书。
“我想今天大家最热衷于谈论的理所当然的是日本政府所收到的第二封哀的美敦书……”《华尔街日报》七月二十一日的社论的第一行字这样写道。
“中华民族万岁!梦想工业万岁!吴世道万岁!大刀向鬼子的头上砍去!美元从鬼子手里抢走!”中国某著名愤青网站的标语!
这一天美国白宫言人在回答记者关于日本经济危机的提问时答道:“……如果形势继续恶化的话美国不可能完全罔顾盟友的利益我们将为我们的盟友尽到相当的义务……”
那名记者继续追问道:“我想知道这种相当的义务包括什么呢?包括直接进场救市吗?”
美国白宫言人想了想答道:“如果形势真的恶化到那个程度的话我想美国政府会考虑这个手段。”
似乎是巧合又似乎是有意美国白宫言人的记者招待会结束的同一分钟高达一百万亿日元的巨款在全球范围内的资本市场上套取美元!
二零二二年七月二十二日凌晨零点零分的时候日元跌破两百日元兑一美元的大关。
海内外投资者的信心彻底崩溃!
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日本史上最大的资金外逃开始出现。这些人中大多数是外国投资者但是其中也不乏一些平时高喊着爱国口号的日本本国跨国公司以及某些政界要人。
在四十年后亲眼经历了这一切的日本著名作家和有太郎在他的《少年时代》中这样写道:“……我至今依然记得我楼上的桥本先生就是爱国的口号喊得最响的那位在嘶吼着让经纪给他赶紧套取美元时候的声音甚至比他在街上呐喊中日开战的时候还要宏伟。而在我楼下的森铃子小姐是个三十多岁的单身属于寂寂无名之辈从来不曾在街上呐喊过爱国的口号但是在这个时候却默默地将所有的财产换成日元然后静静地坐在塌塌米上看着它以小时为单位的贬值着。虽然我那时候还小但是我也大致明白了一个道理大凡在嘴巴上喊着爱国的人人品往往不是那么可靠的。这个规律不止通用于那些将头梳得油光可鉴的政客也通用于那些平时看上去大义凛然正气十足的所谓精神领袖。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才知道日本的未来并不在那些挥斥方遒的伟人们手里而是扛在那些善良的默默的弯着腰劳作的人们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