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尔街的人们照常来上班这一天道琼斯开盘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一万六千三百六十二点四五点。每个人看到这个数字都是会心一笑就像他们原本所想象的那样上星期只是有人刻意想做点什么动作而已。但是这个世上又有谁能够动得了美国呢?
“放心吧就是上帝也不能摧毁美国。”交易所里一位资深交易员这样自信地对他的助手说道。
开盘一个小时后指数继续缓缓回稳终于在开盘后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里回稳到一万六千四百三十点。
就在所有的人都将要彻底放松下来的时候价值越五千亿美元的抛盘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连续抛出来!
“IBm七亿股!”
“通用三十亿股!”
“戴尔十亿股!”
“西北航空公司十四亿股!”
“……”
让人瞠目结舌的股票像洪水一样奔流之下让华尔街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
他们先是呆看着电子标板上的数字以每秒钟一点的度飞快地向下滑落下。一阵之后他们终于惊叫起来然后在交易所里大声地嚷嚷起来嘈杂得像从前美国西部的菜市场一样。
一万六千四百!
一万六千三百!
一万六千!
一万五千五百!
一万四千六点!
……
华尔街从来没有见过股票以这种方式疯狂地下跌着这种跌幅只有一九二九年时候的股市大崩溃才能够比拟。
在这样只能用疯狂来形容的情景面前华尔街的人们一贯的自信满满的情绪终于呗彻底击破。尽管华尔街的每个投资者都一时还不能相信美股竟会在一日内变得这么“弱不可支”。
但是在纽约股票交易所交易员们除了与对着指数直线下滑目瞪口呆与声嘶力竭的叫唤之外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能提前下班。
在下午三点钟左右当指数猛跌到一万三千六百点的时候纽约股票交易所以特别理由停板三十分钟。三十分钟后交易所再恢复交易时交易员们却齐声呼喊停售股票。
结果纽约股市在东部时间下午三时三十六分就提前闭市比往常早了二十四分钟。而在这六分钟时间里指数依然狂跌了五百点之多。
这一天美国道琼斯工商指数从一万六千四百三十点的最高位跌到一万三千一百点左右的位置这一天华尔街的跌幅高达百分之二十。而且这种跌幅是建立在已经跌幅百分之十的基础上。
美国东部时间的四点钟美国一家著名的财经网站就表了一篇评论对美股如此狂跌表了自己的看法文章说:“……在我们国家的股票了疯一般向下跌的时候我们国内那些已经多次预言美国经济将永远昌盛的白痴又开始恬不知耻地站出来说明他们是多么有先见之明……他们将责任归诸于日股的下跌以及吴世道预言这实在是再愚蠢再负责不过的言论……我们的股票这次暴跌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我国公司业绩增长普遍放慢以及恶性竞争蔓延……自二零一八年开始业绩倒退资源使用效率降低等现象已经在美国许多的大公司显现出来……以波音公司为例该公司二零一九年的时候宣布因为生产无法追上强劲需求而须拨出备用开支。但是在二零二零年以及二零二一年的时候波音公司的亏损已经高达过百亿而且该公司的总裁还预期今年仍会因生产能力问题无法解决而难获佳绩……这种问题不止是波音公司在通用杜邦西北航空IBm甲骨文等许多我们引以为傲的公司中普遍存在……从五年前十年前甚至是二十年前起我们就生活在虚假的繁荣当中……在我们肆无忌惮的投入资金用于奢侈品以及消费品的生产当中的时候我们国民生产值中技术革新与改造生产设备的资金比例日益下降……除此之外美国高科技企业更是面临恶性竞争侵蚀公司盈利的局面……为了保持营业利润并争取市场占有率。美国的科技公司要么侵用别家公司产品专利权要么千方百计寻找竞争者的产品侵用专利权的证据以便采取诉讼行动索取巨额赔偿……甲骨文与英特尔之间的历经四年而尚未完结的官司总值已经高达三百六十亿美元……在一向以保护知识产权为傲的美国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不该是值得我们反思的么……总结所有的这一切难道我们还能说今时今日这样的股灾只是由于外部的原因么?”
在看完这篇文章之后苏放笑了笑把网站关掉然后对韩载道说道:“只有被痛打了一顿才能够真正吸取教训全世界的人都是一样。”
韩载道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的笑容并不是那种成功的得志意满的笑容而是蕴含着丝丝惆怅和忧虑的笑容。
这个时候苏放才记起韩载道是个华人但是他也是美国人。他对美国还是有着很深的情感的。今天亲眼见到美国有这番情景心中又怎么会好过呢?
苏放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韩载道说道:“对不起韩伯伯。”
韩载道挥挥手“没事。”
苏放舔了舔嘴唇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问道:“韩伯伯我有点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愿意帮助世道执行这个计划呢?是因为他是天龙会金主的原因吗?”
韩载道摇摇头“不是世道是不会强迫他身边的任何人干他不愿意做的事的。”
“那是为什么呢?”苏放不解地问道。
韩载道缓缓地抚摸着暖玉拐杖说道:“因为世道告诉我他这样做并不是想摧毁美国而是要建立一个全新的健康的美国。不止是美国即使是日本也是如此。并不是想要摧毁日本而是想要建立全新的健康的日本才要这么做的。”
苏放笑了笑“这话很像是美国人说的话。攻打别人反倒说是为了帮助别人。想不到世道竟然也会说这种话。”
韩载道摇摇头“虽然听起来都一样但是事实上它们之间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韩载道笑了笑“我是看不到了但是你会看得到的。等到三十年后你就会知道为什么我会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