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加尔鲁什与格若米实力不足,加在一起也无法威胁青铜龙凯诺兹。
但凯诺兹无法忍受孤立。
原本是四人同行,虽然曾经有矛盾,但彼此为了一个目标而努力,其乐融融。
现在队伍是一头青铜龙,两头兽人,加尔鲁什原本对凯诺兹唯命是从,如今却在抗拒他的命令。
痛定思痛,凯诺兹猛然意识到,在这场惊天计划中加尔鲁什的存完全没有必要。
加尔鲁什能做的,无非就是把兽人团结起来,打造成强大的钢铁部落。
凯诺兹身为活了无数岁月的青铜龙,其见识和智慧远超加尔鲁什,一定能比加尔鲁什做得更好。
加尔鲁什的兽人身份为其增加不少分数,但别忘记凯诺兹可是会变化的,他曾经化作高等精灵,在银月城生活千年之久。
细腻如高等精灵都发现不了凯诺兹的伪装,更何况线条粗大的兽人,凯诺兹完全可以变成加尔鲁什的模样掌控一切。
唯一需要在意的是那些幕后强大存在的意见,比如月神艾露恩或许看好加尔鲁什,所以凯诺兹不能直接动手。
他想到了借刀杀人之计,如果借战歌氏族的手干掉加尔鲁什,那么只能怪加尔鲁什自己无能。
凯诺兹开始布局,难免需要单独行动。
为了免得加尔鲁什遭到时空排斥,凯诺兹掰下一块弧形沙漏碎片交到他的手中。
狡诈的加尔鲁什发现了凯诺兹的异常,意识到了不妙。
这天,凯诺兹照例出去办事,加尔鲁什与格若米出门打猎,运气很不好空手而归。
看来今晚要饿肚子了,两头兽人趴在泉水边灌了一肚子水。
加尔鲁什摘下一朵紫色的小花放在嘴里咀嚼,以拉家常的口吻道:
“格若米,是谁把你逐出战歌氏族。”
格若米骄傲的宣称道:“当然是伟大的神,大酋长格里马克,还命人狠狠打了我一顿,差点把我打死。”
加尔鲁什故意问道:“你恨么?”
格若米很不理解的看着加尔鲁什,诧异的问道:
“为何会恨?这可是神对我的教育和鞭策,是为了我好,错的本来就是我,我不该在战场上逃走。”
加尔鲁什心中暗自好笑,这样的兽人他见得太多了,之前在奥格瑞玛就有兽人,即使被加尔鲁什活活打死,也不会恨加尔鲁什。
最可怕的是,这种态度绝非伪装,而是发自心底的认同归宿感。
加尔鲁什决定利用格若米的忠诚,故意遗憾的说道:
“你的神有危险了,凯诺兹是一头青铜龙,你不知道青铜龙是什么?没关系,我解释给你听,就像是会飞,会使用魔法的戈隆。”
格若米固执的摇摇头:“神是无敌的。”
加尔鲁什拍着格若米的肩膀,耐心的解释道:
“我相信大酋长格里马克远比青铜龙要厉害,但你有没有想过偷袭,如果时机掌握得好凡人也能弑神,我的父亲曾经偷袭过一头深渊领主。”
格若米再次肯定道:“神不怕偷袭。”
这盲目自大的迷信,加尔鲁什顿时没了主意,眼珠一转道:
“格若米,你明知道凯诺兹要偷袭神,却拒绝告诉你的神,你这是对神的背叛,不能饶恕。”
经过加尔鲁什的提醒,格若米顿时汗水淋漓,下意识的问道:
“我怎样做才能通知神?”
加尔鲁什心中得意,安慰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我相信你。”
夜晚,凯诺兹归来,除了没有食物外,并未发现两人的异常。
凯诺兹淡定的说道:“我已经找到了通往格罗玛什尔要塞的路,今天休息一天,明早启程。”
格若米神情低落,小声问道:“凯诺兹大人,请问你是要向战歌氏族开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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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诺兹笑着摇摇头,他清楚格若米对神的忠诚,也不妄图改变,解释道:
“我要与战歌氏族合作一件大事,关系到整个德拉诺。”
格若米瞪大了眼睛,挥舞着双臂抗议道:
“可你只是一个凡人,凡人如何能与神合作,这是对神的亵渎,我警告你,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你休想亵渎神。”
凯诺兹气得笑出了声,决定不和格若米一般见识,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加尔鲁什和格若米都得死,并不急于一时。
“好吧,是我错了,其实我是去朝拜战歌氏族的神。”凯诺兹这样解释道。
夜晚,格若米腹中饥饿,辗转难眠,想起白日里加尔鲁什的警告,内心充满了对神的愧疚感,甚至想到了自杀。
格若米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抱拳,虔诚了向神祈祷。
祈祷是与神沟通的一种方式,像是格若米这种遭到驱逐的废物,很难得到神的回应。
为了表达自己的忠诚,格若米决定试一试。
“诸王之王,万神之神,战歌之神大酋长格里马克,卑微的格若米向您祈祷,求您垂听我的哀求,一头会飞、会用魔法的戈隆想要谋害你,我知道您是无敌的,根本不惧怕任何偷袭和暗算,但哪怕是弄脏了您的衣服,那也是卑贱的我天大的罪过,我只能以死来谢罪。”
有生以来第一次,格若米的祈祷得到了回应。
格若米感觉自己漂浮在空中俯瞰大地,看不到山川河流,他的眼中只有无数的光点,每个光点都延伸出一条线,所有的线汇聚在一起,连接着一团硕大、看不到边际的巨大明亮光团,仿佛烈日般绽放耀眼的光芒。
数不清的光点星罗棋布,显然是分布在德拉诺世界的兽人,烈日般的光团无疑就是神。
“格若米,你相信责任么?”
一个声音在格若米的耳边响起,虽然是第一次听到,但他马上意识到神亲自和他对话。
格若米感动的浑身发抖:“神,我相信。”
神继续道:
“我驱逐了你,并让人鞭打了你,就是为了今日。我早就预见了那头会飞戈隆的到来,你们的相遇也是我巧妙安排。格若米,我看到了你的忠心,不必担心,待在那个人的身边,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自有安排,你会得到丰厚的赏赐。”
格若米激动得热泪盈眶,庆幸一切都是神的美意,他所遭受的苦难和折磨原来都是有意义的。
一生再也没有遗憾。
第二天一早,三人启程前往战歌氏族的格罗玛什尔要塞,凯诺兹惊奇的发现格若米一改之前的抑郁,变得精神头十足。
凯诺兹暗中用魔法追踪加尔鲁什和格若米的位置,清楚格若米并未离开茅屋太远。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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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诺兹疑惑不解,内心感到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