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笔趣阁
聊了片刻,老汉带着楚质出门逛了圈,这里果然是个海岛,只有寥寥十来户人家,岛上土壤贫瘠,只有零星几块农田,种些果蔬,其他地方都是怪石杂草,只有沿海地区比较平坦,立有灶台无数,岛上百姓就是在这里煮盐的。
回到宅舍,老汉抄起了斧具,说是要上山砍柴,让楚质留下休息,楚质自然不愿意,好说歹说,老汉才同意他跟随而去,可怜的楚质,上一世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人,但是穿越之后,哪吃过一天的苦,上山之后,才小半功夫,就累得气喘吁吁。
打柴回来,已经是黄昏时刻,老妇人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沈瑶好像也康复了很多,见到楚质,悄脸微红,迎了上去,递上一条毛巾,低声道:“回来了,瞧你满头是汗,擦一下吧。”
只见她已换过一袭洁净的农妇装扮,宽大的灰布直领袄松松地套着,仍掩不住胸前骄人的峰壑起伏,这再粗陋不过的村姑装束穿在她身上,似要比罗衣华服更加媚人,乌黑柔亮的青丝飘落,益发衬得肌肤细白胜雪,不可方物。
楚质不免有几分沉醉,随之醒悟过来,低声言谢,接过毛巾,抹去脸上的灰尘汗渍。
老妇人暧昧的笑了笑,招呼起来:“都累了吧,过来吃饭。”
四人围桌而食,老妇人与沈瑶似乎比较投缘,一顿饭下来,桌上尽是两人欢声笑语。
饭后收拾妥当,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百姓之家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只是挑了盏豆油灯,搬了张凳子在蓠院内闲聊起来,聊了片刻,老妇人拉着沈瑶进屋里,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晚空月色如水,凉风扑面徐来,老妇人走了出来,推着楚质就往房间走去,顺手碰的一声把门关上,还隐约传来声音:“老头子,快别扰了人家小两口,快些去睡觉。”
有些莫名其妙,楚质缓缓转身,只见沈瑶坐在床边,螓首低垂,晶莹的玉颊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娇艳可爱,桌上还点着一双红烛,把屋内衬得满是喜气。
怎么看都是喜房的布置,察觉楚质的迷惑,沈瑶俏面飞过一抹晕红,低声细语道:“大娘追问得厉害,我只能告诉她,我们是私奔。”
楚质一怔,随之释然,或许这才是最好的借口,能解释得通自己为何要隐瞒来历,笑了笑,径直走到红烛旁边坐了下来,轻轻吹灭烛光。
“大娘教你一个法子,你夜里好生与你家郎君亲近,生米煮成熟饭,让他好好疼爱你,过个一年半载、生下了娃娃,家里还能不认么?要添的是男丁,那更加稳当啦!”
房屋一暗,沈瑶连忙往床里缩了缩,想起方才与老妇人的对话,心儿怦怦跳着,既紧张又害怕,又似乎有一丝兴奋与期待,又觉羞耻,思绪翩涌如潮,十分复杂而矛盾,秀美绝伦的脸颊都红透了。
收拾了下椅子,楚质关切问道:“你身子好些了吗?”
“没事了。”沈瑶蚊声细语的回答,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他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一颗芳心似要崩跳而出。
“那就好,你也听大娘说了吧,村里无船,或许要过两天才能回去,你正好留下安心休养。”楚质轻声说道,有些无奈,回去之时,都不知道县衙乱成什么样子了。
嗯,沈瑶微微点头,心乱如麻,不知自己的失踪会给沈家造成什么影响。
安慰几句,楚质从窗缝里看见老汉夫妻已经熄灯睡觉,立即站了起来,悄无声息地走到房门前,轻轻微拉,却发现房门纹丝不动,好像在外面给锁住了,苦笑了下,只能回身坐了回去。
“夜了,休息吧。”
说了句,楚质伏首于桌案,过了片刻,便发出均匀的鼾声。
沈瑶似有若无的答应了声,悄悄脱了罗袜,和衣平身躺了下来,思潮起伏,也不知是欣慰还是失望。
月色依旧,清风依旧,屋子里却突然变得好静,皎洁的月光像水一样从窗口流泻进来,沈遥静静躺在床上,心跳如鼓,难以入眠,长这么大,已经和一个男子睡在同一间房里两次了,叫她如何不心潮澎湃,想起今晨时候,迷迷糊糊醒来,发现楚质在旁,那种如遭雷击的强烈刺激感还清晰在目。
一旁,楚质的感觉也不怎么好受,鼻子里闻着一股女子特有的淡淡清香,心底不由燃起了几分燥热,默诵了好久三字经,心神才定了些,继续装睡,免得尴尬。
楚质努力让自己睡着,可惜似乎起到了反效果,过了大半夜,依然还是那么精神,正掐指估算还有多久天这,忽听旁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由一怔,转头望去,却见一个婀娜的模糊人影正从对面的床上下来。
人影轻悄几步走到桌旁,犹豫了下,小心翼翼绕了过去,来到房里挂帘角落处,接着就是一阵小溪流淌的声音。
片刻之后,人影又悄悄移步回来,眼睛似乎未能适应房中光线,而且寻常百姓家里,地面也有些凹凸不平,走了两步,突然被绊了下,身子直直向楚质身上扑去。
楚质伏在桌案一动不动,故作熟睡模样,身上却忽然多了具软绵娇躯,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本能的睁开眼睛,刹那间,微弱朦胧的月色从窗外透入,两人的目光在静谧的深夜里,碰触交织在一起。
醒悟楚质或许一直没睡,那刚自己的羞态岂不是落入他耳中,想到这里,沈瑶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脸上也浮现出艳丽的红晕。
不能再装下去了,楚质连忙站了起来,双手扶了下,柔声问道:“没摔着吧?”
“没有。”素臂借力站稳,沈瑶轻声道,低着头,满面通红,想着立即走回床上钻进被窝里埋头不出,不料纤足好像有些扭着了,一步踏出,脚跟无力,又向前倒去。
温香满怀,沉默了片刻,楚质心中立时掀起了惊涛怒浪,沸腾的血液在体内疾速流窜,双手自然张开,将她柔软的身子环在臂间。
“没摔着吧。”楚质再次问道,口干舌燥,声音似有些嘶哑。
“嗯,没。”沈瑶浑身一颤,闭着眼睛应了声,带着鼻音的叫声又娇又腻,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随之又觉得这样不妥,连忙睁开美丽的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楚质灼热的目光,像是要将她融化似的。
“我带你过去。”半抱半搂走到床边,压抑着潜伏在灵魂深处强烈的本能,楚质缓缓低头,滚烫的嘴唇轻轻贴上柔嫩的耳侧肌肤,呼吸喘重,声音干涩道:“到了。”
沈瑶妤低吟一声,微微仰起俏脸,小巧而鲜嫩的双唇,像是发出了充满诱惑的邀请,楚质再也忍受不住,轻轻将自己的嘴巴靠了过去,与青涩的少女截然不同的触感,沈瑶那柔软的嘴唇给他前所未有的冲击。
两人忘情地吻着,四片唇瓣紧紧相贴,回过神来,两人已经倒在床上,不久之后,兰花似的芬芳随着婉转的叫声在芙蓉帐内来回飘荡,宛如天籁一般悦耳动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然大亮,阳光洒在窗台,斑斑驳驳地一片,沈瑶哼的一声,缓缓睁开美眸,透着阵阵迷离,娇喘轻细,胸胸犹自起伏,片刻之后,视线终于聚焦,发现自己如同温顺的小猫乖巧的蜷伏在楚质怀中,而他正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雪白的粉脸立时泛起云朵般的潮红。
“醒了。”楚质温柔笑道,伸手揉扶着她饱满的胸胸,恣意享受着那滑腻的肌肤与动人的曲线。
嗯,沈瑶软软的娇腻了声,心中有一丝甜意,更多的却是茫然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楚质柔声道,烫人的嘴唇又贴上她的颈侧,双手紧扣那柔没纤细的腰身,似要给她安全的护卫,其实他心里未必如同表面上的坦然,在打着小鼓,昨晚一时鸡动,把人给推倒了,这事要是让沈辽知道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昨晚我们,以后你,打算怎么”良久,沈瑶仰起娇艳的俏脸,神情似有几分彷徨,一双俏目却悄悄地凝视着楚质。
这个,言之下意楚质心里清楚,顿时迟疑不决,分外的头痛,毕竟不是滥情的花花公子,他可不会胡乱作出一些根本实现不了的允诺。
明白了,沈瑶心中气苦,泛起了阵阵幽怨,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坚持,但是美眸忍不住一酸,眼泪不争气的盈落下来。
女人,不管年纪如何,心性总是敏感无比,沈瑶自然也是如此,虽然执掌沈家多年,外表看似柔弱,其实性情却是刚烈无比,不然当日,也不会作出宁可落崖,也不落入贼手的选择。
在外人看来,沈瑶凭已之力,支撑沈家多年而不倒,反而使其兴旺发达,可谓不可多见的巾帼奇女子,然而,女人终始是女人,内心深处,何尝不希望有良人疼惜,以前沈氏兄弟年幼也就罢了,但如今两人已经长大,身负功名,不再需要她的扶持。
有的时候,沈辽总是在耳边说起杭州城的才俊,其目的用意她也知道,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是她不愿意找个夫婿嫁人,她是在害怕,人言可畏,毕竟在古代,二十多岁未嫁的女子,简直是世间罕见,况且还守着一门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婚事。
谁说女子就一定要嫁人的,带着几分后世的单身主义思想,沈瑶经常这样思考,直到楚质的出现,初次相逢,准确的说是暗中窥视,沈瑶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象,只是觉得他有些年轻,多见几次,听到一些传闻,对他的印象也渐渐深刻,有几分好感。
不过倒不至于产生爱慕之情,然而,在被李明达劫掠软禁的日子中,是沈瑶人生中最为坚强,也是最为软弱的时刻,本以萌生死志,但是楚质却犹如从天而降,将她救出,英雄救美的效果,往往是十分惊人的。
哪个少女不怀春,特别是共同经历磨难,望见有人舍身救已,哦,当然,具体事实值得商榷,但至少在沈瑶眼中,楚质就是一个在危急关头,能与自己一同赴死之人,一颗芳心自然而然的系了几缕情丝。
所以昨晚才半推半就的,没有选择拒绝,再坚韧的女子,身心尽失之后,心灵也变得格外的脆弱,楚质的迟疑,让沈瑶敏感自悯身世,悲从心中,泪如雨下。
心中本就有愧的楚质,说起来也不是情场初哥,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却表现得如新手没多大差别,见状立时慌了手脚,搂着沈瑶连忙安慰道:“别哭,这事,我会负责的。”
沈瑶似若毫无耳闻,情绪依然如故,泪水从眸子深处一点点渗出来,沿着她的脸颊哗哗而下,久不见止。
应对这场面楚质还是比较有经验的,双手搂住她嫩滑香肩,肌肤光润而冰凉,在微微颤动,同时低头堵住两片柔软芳香的樱唇,拼命地吸吮,沈瑶被吻得心魂欲醉,眼泪慢慢的止了,只余下秀美的睫毛轻颤挂着几滴晶莹水珠。
半响,才艰难的为她穿好肚兜衣裳等物,楚质缓缓吐了口气,抹去额头汗珠,握着沈瑶柔软如美玉般的小手,誓言旦旦道:“你放心,回去之后,我立即到沈家,和睿达商讨你我之事。”
沈瑶呼吸轻快,一张脸蛋红得像落日时分的晚霞,芳心咚咚乱跳,火热的身子软绵绵地依偎在他的身上,眸子里闪烁出羞涩和喜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