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副会长尸体上扯下块布,擦拭掉太刀上的血迹,我屏住呼吸,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有人说,杀掉杂鱼的感觉很爽,有点像是切瓜砍菜。
我觉得,那个人要么是在放屁,要么就是变态。
无他,刚刚被我干掉的四个杂鱼,竟然有两个被吓得屎尿齐流,骚臭冲天,难闻至极,险些把我熏得夺路而逃。
终于离开那里十几米远,我深深地喘了口气:“他姥姥的,眼泪都被熏出来了。”
不再理会五具尸体,我继续前行,朝着更深的地方探索,既然每个甬道拐口都会有冒险家把守,就更能够确定老帕奇的侄女儿他们就在里面。
复行几十米,又出现了一条岔路,这是第二条岔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进了右边那条分路,就相当于进了第十个洞穴。
虽然还不清楚出口处会有多少人把守,但从之前的情况来看,应该不会那么乐观,即便不是什么死斗,也会弄得比较狼狈吧,看了看自己****的上身和破破烂烂的裤子,苦笑了一下:“或许,已经不会更加狼狈了吧。”
一阵凉风吹过,皮肤上灼伤的位置出现了阵阵刺痛,咧了咧嘴:“这爆炎弹打的还真是疼。”
万幸绑刀的腰带没有被热浪灼坏,双刀还是能继续佩在腰间,而且腰间放钱的袋子也毫无损,里面的钱币仍旧叮当作响,算是给予我莫大的安慰,说真的,要是连这玩意儿都被烧坏了的话,一边捧着钱,一边拿着刀战斗,还真是不方便。
唯独让我感觉到难过的,是我准备的干粮和水袋都不幸‘牺牲’了,干粮在冲撞中洒了一地,又被热浪吹得翻了几个个儿,碎石泥土早已混杂其中,就算还能捡起来吃,也一定会是嘎嘣嘎嘣直咯牙,不仅影响了口感,还会影响到心情。
水袋在刚刚的战斗中被打出了个破洞,里面的水流了我一裤子一地,弄得我好像尿裤子了似的,又尴尬又难受。
流出的水和着汗液黏在我的身上,让我感觉到很不舒服,而且最要命的是,我的喉咙因为刚刚热浪的冲击而变得非常干渴,这让我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喘了口大气,我靠在甬道的岩壁上休息,望了望来时的路,一些不太好的想法跃上眼前,我的眼神甚至变得有些狂热起来,然而我猛然惊醒,晃了下头,用力拍了拍脸颊,最终叹了口气:虽然我并不忌讳吃生肉,喝生血,而且为了生存,我曾经也这么做过,但是同类的肉和血..我怎么也没办法下的去口。
想要喝水,别无他法,唯有继续深入敌部,抢他们的水来喝了。
休息了一会儿,身体的疲劳略减一点,我站起身,朝着甬道的深处走去。
临近甬道出口,我再次小心谨慎了起来,放慢了脚步,附耳侧听。
甬道外,一阵轻微的交谈声响起:
“副会长大人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事儿了?”
“不会的,副会长大人可是六级的射手,别的不说,就凭他那招爆炎弹,除了会长大人外,还有谁能接得下。”
“那个精灵族美女肯定能接的下!”
“哪个精灵族美女?”
“就是这届和风争霸赛的那个冠军,那长相,那身段,那大长腿,我能玩一辈子,要是能和她爽一下的话,就算让我当场死了也值了!”
“做你的梦去吧,那个级别的女人,别说爽了,就是多看一眼,你都有可能在第二天漂尸河上!”
“别这么激动嘛,我只是说说,副会长大人又不在,这里的话只有咱俩知道,凭咱俩的关系,你还能卖了兄弟不成?”
“恩,你这话我爱听,等这单子事儿办完了,咱兄弟俩好好乐乐。”
“对,对,大哥你说得对,我都憋的快爆炸了,等出去了,一定要找玛丽那个骚【娘】们好好泄泄,这两天脑子里总是出现她那对大白【奶】子晃荡的浪样。”
“嘿嘿嘿嘿。”
“嘿嘿嘿嘿。”
这对【淫】货同时出了既猥琐又龌龊的笑声,听得我一阵不爽:他姥姥的,你们就不能笑的含蓄一点吗!
不过与此同时,我也断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甬道附近,只有这两个冒险家守着,而且在他们的眼中,六级的冒险家是无法战胜的存在,想必,他们可能顶多刚到五级,甚至不及五级。
既然是这样,那事情就好办了,虽然我也只是六级,但由于经历和磨练方法不同,一般的六级冒险家对我而言根本就没有一合之力,更不用提那些把六级当成天神来看的小菜们了,还不是想怎么虐,就怎么虐嘛。
虽然已经断定了情况,不过还是小心为妙,我悄悄探出头,左右张望,先是打量了下声音传来的方向,接着又朝反方向看了下,确定只有声音传来那面有人影晃动,紧了紧手中的太刀,我冲了出去。
正意淫着猥琐之事的两个五大三粗的冒险家,冷不防的看到一道人影冲了出来,同时被吓得啊了一声,手里的武器都还没有摆正,就听唰唰两声,两人就定格在瞬间了。
在他们的喉管上,缓缓划出一道红线,红线逐渐拉长,逐渐开合,瞬间,两股鲜血喷溅了出来,洒了一地,接着,两具沉重的尸体落在了地上,手脚一阵颤动,就没了声息。
不去理会他们的尸体,我的双眼如同探照灯一般四处探寻,终于在靠墙的地方找到了堆放的备用物资,翻了几下,找出了一个水袋,晃了晃,水袋里出令人愉悦的哗哗声,我不再多想,握住塞子用力一拔,啵的一声,塞子被我拔了出来,仰起头,就是好顿灌水。
然而刚喝了两口,哇的一声,我就把嘴里的水吐了出来,一边呸呸呸吐个不停,一边愤怒的将手中的水袋丢在一旁,水袋中的水泊泊的流了出来,溢了好大一块,而那水的颜色,竟然是棕色的。
我吐净了嘴里的棕色液体,一脸苦相,不住咒骂:“他姥姥的,水袋里为啥要装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