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王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明了,妖精女皇霸道贪婪,见到能够壮大月光城实力的高尖端科技产物,自然会想方设法将它弄到手。
一旦她出手,装备强化机的研发技术很可能就会被她连皮带肉吞下去,连点汤汁都不留给我们。
兽人王的警告不无道理,从妖精女皇对待神器的执着,到她宁愿妥协也不肯将地精协助小队交还维奇堡就能看出,只要能增强国家实力,任何手段她都使得。
别忘了,她曾经可是在明知艾米丽是我的女人的情况下,还指定艾米丽作为接待方的代表,试图以美色迎合艾瑞城城主的长子,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单从这一件事就能看出,她的慈悲,只针对自己,又或者说,只针对本族人,至于其他外族人,只会是被她利用的工具。
然而,兽人王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我当初既然能够强行将艾米丽留下,现在就能强行将装备强化机的技术握在手中,妖精女皇霸道贪婪强大是不假,但请也不要小瞧了我,在我的背后,站着的可是一众大佬。
先不提杜威大师,就以矮人公会那强大的实力,矮人王那暴躁的脾气,早就恨不得来一场世界大战了,只是碍于师出无名,不得已只得按耐住暴躁的心情。
撇开维奇堡不说,在我与约克汉城城主解开心结的那一刻起,我就断定,只要通过白云英发出请求,这个男人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出手相助。
这一点,从我提出无理要求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开约克汉城就可以见得。
不要以为西蒙斯·洛克是怕了我背后的势力才放我走的,他可是敢从妖精女皇,以及上任精灵女皇口中夺肉的狠人,之所以放我大摇大摆的离开,只是因为不想伤了白云英的心。
这样一位爱护晚辈的长辈,岂会看着晚辈受屈?
有了这两股势力的帮助,就算我打不过妖精女皇的势力,想要逃走还是很容易的。
我可以举家迁徙维奇堡,实在住不惯地底生活的话,我还可以搬到它周边的海岛上住,甚至可以带走一部分居民,建立一个维奇堡的附属国自娱自乐。
但妖精女皇会脑残到非逼我走吗?
不,她一定不会的,就算头脑发热,她也最多只会狠狠骂我一顿,又或者出手教训我一顿罢了。
因为她很清楚,我的离开,就意味着地精协助小队的全盘罢工。
别以为死亡威胁能够让这群固执的家伙们屈服,他们宁愿选择奔向创世之神,也不愿意背叛自己效忠的主上,就如他们永远不会背叛他们所爱的科学一样。
装备强化机固然能够强化武器和护甲,但就算剑再利,甲再硬,也终究只是个人之威,与能够快速支援战场,甚至能够让非战斗人员也能拥有一战之力的机械傀儡相比,它的价值还远远不够。
因而,我能够肯定,妖精女皇并不会因为这件小事就与我闹掰。
通过以上一系列的判断,我更加清晰了兽人王的意图,他就是想以危言,让我不得不让步,把装备强化机的专利使用权,甚至是装备强化机的专利权交给他。
由此可见,达赛城皇室对于装备强化机早已垂涎多时,只是碍于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没机会与凯兰商谈罢了。
再加上凯兰又将装备强化机的专利使用权售卖给老公爵,他更不好找凯兰或是老公爵任意一方商谈此事了。
恰好身为凯兰未婚夫的我,突然在达赛城露面,并在露面的同时,还搞了不少事儿,这才总算是抓住了难得的可用机会,将我召进皇宫,先以我搞的事情为源头,一步步引我入瓮,最终迫使我不得不答应把装备强化机转让给皇室。
然而,我就那么容易上钩,那么好欺负吗?
虽然您是我岳父不假,但在今天的谈话过程中,您似乎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我的岳父,而是当成了一介商人,想从我这里割肉。
“妖精女皇陛下固然会钟爱这类科技产品,但她毕竟是一介女皇,即便再是钟爱,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与我这个外族长老发生冲突吧。”
“这可说不准,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利益足够了,谁都有可能做出超出自己想象的事情来。”
我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您也是一样吗?”
兽人王咳了一声:“无人不是如此,我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也不能免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装备强化机的技术,无论放在哪儿结果不都一样吗,既然如此,与其放在这儿,受权贵骚扰,莫不如与我一起回家,起码我还能举刀持盾,亲自捍卫。”
面对我软硬不吃的一套,兽人王有点发愁,他揉了揉太阳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坐在一旁,闷声不语的兽人王后。
兽人王后有点无奈,吁了口气,道:“小毅,你岳父不善言辞,有些话经他之口,不但无法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还会让你产生误解。”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明白,人无完人嘛,陛下他老人家沙场无敌,生活中难免会有一些瑕疵,这很正常。”
兽人王正欲张口,却被兽人王后一眼瞪了回去。
“你岳父并没打算要借事压你,也没想过要夺装备强化机的专利权,只是希望能够共同研发,尽早完善这项技术,好造福和风大陆的冒险家们。”
“王后殿下,您大公无私的想法的确令我敬服,但您是否想过,如果凯兰真的需要帮助的话,我随时随地可以调派一整只科研小队予其以最大程度上的帮助,甚至还可以把她接到维奇堡,送进时下最先进的科技研究所进行科研,但她从未和我提及过这件事。”
“女人就是这样,许多事情她不说,但并不意味着她不想”兽人王后轻叹一声,微微摇头:“你们这些男人啊,就是不懂女人。”
我稍稍沉吟数秒,沉声道:“王后殿下,恕我直言,凯兰并不是您想的那样,她是个勇敢的女孩儿,想做什么事情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去做,想说什么话的话,她也可以肆无忌惮的去说,以前,她并没有倾诉的对象,所以才会闷声不语,而现在不同,她有了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泄心中积郁,也可以对着我畅所欲言,诉说心中所想,她之所以没有说,的确是因为她不需要,或许您说得对,我并不懂女人,但您也不懂凯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