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枪手艾迪·奥尔丁顿,迅速将香烟夹在指间,对着凤凰潇洒地行了个礼,并轻浮的去抓凤凰的柔荑,打算给她凝脂一般的手背献上一记问候吻。
凤凰下意识退后一步,躲开奥尔丁顿的手,然而奥尔丁顿不依不饶,向前一步,再次去抓凤凰的小手,同时用充满诱惑的嗓音道:“美丽的女士,请允许我献上对你的赞美。”
凤凰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同时,看到这一幕的我,心里也十分不爽,我在考虑是要现在发火,还是等会儿再发火,以及发火时是一刀把他劈了?还是留他一条小命?
就在我纠结之时,凤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一抓,牢牢握住奥尔丁顿手腕,并在他尚未回过神的时候,直接来了个左右摔打。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凤凰的手臂,以高频率轮动,奥尔丁顿也随着手臂的大幅度挥动,一次又一次撞击地面。
很快,在凤凰两侧,诞生了两个浅浅的沙坑。
我的耳中充斥着奥尔丁顿凄厉的惨叫,以及重物摔落地面时发出的闷响,但我毫无阻止之意。
先不提凤凰此举是否有失妥当,奥尔丁顿的确有些过分,或许亲吻对方这种礼仪方式对你而言十分平常,但并非对所有人而言都是如此。
还有一点,凤凰的手背,就连我都很少亲吻,你丫竟然敢染指我的女人?
哼哼,看在曾救过我一命的份儿上,被凤凰这顿摔打之后,我也就不再追究了,以后若是再犯,信不信我把你拖到没人的地方阉了你?
我一边解气的看着凤凰摔打奥尔丁顿,一边在心里暗自吐槽。
与我不远,菲利普·沃克指着奥尔丁顿哈哈大笑:“哈哈哈,活该,谁叫你见了漂亮女人就想献吻,也不动动你那满是欲望的脑子想一想,外族长老的女人,是好欺负的吗?”
沃克的嘲讽并没有引来奥尔丁顿的反驳,说实话他也没有反驳的工夫,在这短短几分钟里,他的身体,已经和沙地亲密接触了不下百次。
终于,奥尔丁顿再也忍受不住摧残,他语气颤抖的大喊道:“救~~命啊!”
“够了,凤凰,停手吧”我沉声道:“再摔他就散架子了。”
凤凰望了我眼,点了下头,信手一挥,将他丢了出去。
奥尔丁顿就好像一袋被丢出去的人形沙包,打了十几个转儿,重重摔落在地,激起无数尘土。
此刻望去,他英俊的形象已经不复存在,尘土染白了他的外套,沙砾钻进了他的长发,说他蓬头垢面有些夸张,但也是一脸的狼狈。
在杰弗逊·加西尔的搀扶下,他总算站了起来,一手扶腰,一手甩动,呲牙咧嘴,痛苦不已。
再次看向凤凰时,他已收敛了轻浮,变得有些畏惧。
“这女人好大的力气”菲利普·沃克哈哈笑道:“竟能把奥尔丁顿像麻袋一样摔来摔去。”
我冷笑下:“这你可就小瞧她了,奥尔丁顿是没吻上她,要是吻上了,她能把那玩意儿像麻袋一样轮起来,把奥尔丁顿砸成肉酱。”
说着,我指了指戈多背后的巨大金属十字架。
“要不要这么夸张?”沃克满脸不信。
我耸耸肩,懒得和他争执。
回去的路上,凤凰小鸟依人样依偎着我,看得奥尔丁顿十分眼热,却又不敢再次冒犯,只得恨恨的收回目光,像其他人那样,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尤拉聊天。
通过尤拉,他们知道了我所在的公会的名字。
“你们公会的名字我喜欢”沃克直截了当道:“无畏,正好符合我的性格。”
尤拉笑盈盈的半开玩笑道:“要不要跳槽到我们公会来?”
“不了”沃克脱口拒绝道:“我还是更加习惯和他们在一起。”
“我可不习惯和你在一起,你就是个笨蛋,只知道用蛮力,完全不懂剑的艺术”贝克·乔蒂无情吐槽道。
“是你不懂才对”沃克反驳道:“巨剑,就是要展现出它的力量,像洪水一般,撕裂面前的敌人!”
“所以我才说你是只懂蛮力的笨蛋”乔蒂酷酷道:“剑,就要有剑的样子,它不是钝器,而是锋利的杀器,平时藏匿在暗处,一旦遭遇敌人,便会立刻盯准对方弱点,挥出致命一击!”
......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看起来狂暴热烈的菲利普·沃克与看起来冷酷十足的贝克·乔蒂,竟像是冤家一般,只要引起话题,定会争论不休。
他们这一争论,就是十几分钟,而且争论的势头愈演愈烈,大有一言不合,出手开打的趋势。
而恰在这时,我们刚好来到第二十层休息区,远远地,就听到卡嘉莉喊我的声音。
奥尔丁顿再次双眼一亮。
等离得近了,他便迫不及待的向卡嘉莉作自我介绍。
我觉得这人的生命力一定极为旺盛,如此轻浮,如此好色,如此胆大妄为,还没被女人,以及她们的伴侣殴打致死,简直就是奇迹!
卡嘉莉闻言,冲他点头致意。
奥尔丁顿顿觉勇气上涌,再次想要亲吻卡嘉莉手背,却被卡嘉莉婉言拒绝:“对不起,在我的家乡,并没有这种问候方式,我也不认为自己会喜欢。”
说罢,再不理会奥尔丁顿,而是来到我身边,与凤凰对峙起来。
唉,这俩女孩儿,相处了这么久,竟然还无法做到共融,但凡凤凰与我亲近之时,卡嘉莉总会出来捣乱,反之亦然。
奥尔丁顿看到这一幕,更眼热了,他甚至不忍再看这边,因为每看一眼,他都会倍感心痛。
我有点好奇奥尔丁顿的出身。
他不但好色,而且专盯倾国倾城的女孩儿出手,而且还敢毫无顾忌的亲吻女孩儿手背,我不知道这是出于民俗习惯,还是他胆大妄为。
于是,我凑近杰弗逊·加西尔,低声问道:“我挺好奇,这个奥尔丁顿是不是贵族之后?”
加西尔很意外的望了我眼:“你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若非贵族之后,岂会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