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了逆天的恢复能力,昨天的我,根本没有机会和哈罗德他们并行,更别提捞到三样好东西,以及那根蛛腿了。
想起来,那根蛛腿貌似还在家里放着。
我拍了下脑门,连连摇头叹息:“怎么就忘记了呢,应该拿出来鉴定一下才对。”
就在我叹息的档口,一只地行虫朝我悄悄靠了过来。
它的动作是那样的小心谨慎,它的步伐是那样的缓慢稳重。
如果不是它脚爪下面的细沙,被踩出沙沙轻响,我是断然不会发现它的。
我原本的打算,是在它靠近的时候,冷不丁的回头一嗓子,吓它一下,好增加一下刷怪途中的乐趣。
然而,在看到它停在我身侧两米远,并在一对触角中间凝聚起一团噼啪作响的电球的时候,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与其为了找乐子,让自己有挨一记电球的危险,还不如老老实实,一刀一刀的刷怪呢!
直太刀刀刃随着我释放出来的杀意,而凝聚了波纹状的纹路。
与此同时,地行虫的触角间也同时完成了电球的凝聚,它微微一动,闪着白光的电球咻的一下,奔着我的前胸打了过来。
我挥手一刀,将电球砍成两半。
啪的一声轻响,电球在刀身上爆开,瞬间,一股不弱的电流顺着刀身流入刀柄,接着窜入我的手掌。
只觉得身体一麻,半个身子都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瞬间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别扭感。
我擦,又被电了!
我在心底低骂一声,尽快恢复身体的掌控,随之挥出太刀,砍向地行虫。
眼前这只伺机靠近打伏击的地行虫,外表并无什么不同,可凝聚电球的速度却快的惊人。
我刀还没出,又一颗闪亮亮的电球迎面飞来。
电球速度飞快,而且射来的又恰到时机,实在躲避不过,我便又挥起太刀,再次和那电球来了个亲密接触。
“卧槽”
我突然发觉,自己感叹的声音都变的颤抖不已,握刀的手也变得酥酥麻麻。
下意识的僵硬着脖子,朝身体望去密布在我手臂上的电流比之前还要多上一倍不止!
难道这家伙之前释放的电球只是为了试探?
这可坑大了!
再这么下去,我非吃大亏不可!
天晓得,它的这次攻击是不是同样也属于试探范畴,若真是如此,那它的极限在哪儿?
我可不想到最后,被一记几百万伏特的高压电流给打个半生不熟,那还不如直接挂掉了好。
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我必须尽快恢复身体的行动性,好在事情变得不可挽回之前,将它砍死在摇篮之中。
想的总是很美好的,可做起来却困难重重。
首先,想要重新掌控正在嘚瑟乱颤的身体,就是一个难题!
就在我正竭力想要从僵直的状态恢复时,地行虫再一次完成了电球的凝聚。
于是,我再次华丽丽的中招了。
这一次,手舞足蹈,浑身乱颤的我,没再试图重新掌管身体的掌控权,反而是陷入了深深而又痛苦的沉思。
昨天我也和地行虫干过架,而且不止一只。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地行虫的攻击不应该只有电流,还有爆炸才对。
而眼前这只地行虫所吐出来的电球,却只有电流这单一的效果,不知为何,爆炸的效果凭空消失了。
昨天夜里,我翻阅了冒险家手册,对十九层之前所有怪物的详细介绍又强化了一遍。
对于地行虫这种怪物而言,电流只是麻痹对手的手段,而爆炸才是真正的杀手锏。
虽然知道了这些有用的信息,但我仍旧没办法为现在的处境而长舒口气。
目前,和我对抗的,只有一只地行虫。
倘若,从不知什么地方再爬出来一只呢?
说实话,一只地行虫就已经将我拖得够呛,我可真没什么信心能够扬言双杀。
除非能够免疫电流......
头脑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然而很快,我就摇头否定了。
这里是和风大陆,又不是蔚蓝星球,谁没事儿会找一堆绝缘体,专门帮我打造一身绝缘装备啊!
再者,许多绝缘体价格昂贵,可不是我这样的贫穷冒险家能够买得起的。
这个念头打消了,另一个念头又升了起来:除非电抗高......
这是个好主意!
自从当上冒险家之后,我就发现这样一个问题,任何一个冒险家,在刻意训练身体之后,他所训练的那个方面,就会得到提升。
这里面包括身体的素质,体质的强度,攻击的减免,和魔法的抗性等等。
在睡大道的那段日子里,我偶尔会看到一些男性战士冒险家,选择让他的法师队友对其展开无差别的法术攻击。
我曾好奇的上前问了一句,虽然男性战士的态度冰冷,却也告诉了我,他正在强化身体的魔法抗性。
虽然偶尔的几次相见,我并没有发觉出他的魔法抗性有什么提高,但我却发现他惨叫的次数正在逐渐减少,而且,魔法炸在身体上所造成的伤害,也貌似少了一些。
我饶有兴趣的观察了他几次,他始终对我冷眼相待。
一段时间之后,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后来,有一天,我在冒险家基地再一次遇到了他。
他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浑身上下布满了各种魔法所造成的伤害,不过这些伤害怎么看起来都只是皮外伤而已。
真正致命的,是在他胸口上的那处贯通伤。
那是物理伤害造成的。
在他的身旁,同样躺着好几具尸体,这其中,就有与他对练的那个魔法师。
那是个女魔法师,长得还不错,只是在脖子位置,有一条深深地砍痕。
我猜,他们可能是情侣。
后来听冒险家基地的冒险家们讲,这支冒险家小队,遇到了一支实力很强的盗尸人团队,最后被杀人越货了。
我和这支冒险家小队顶多有过几面之缘,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也没什么心理的波动,本打算离开,可是后来,一些冒险家的流言,却让我停了下来,驻足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