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
目光不移,我开口赞道。
这把太刀的刀身虽然同上一把长度相仿,然而在宽窄薄厚上却大相径庭。
前一把背厚刃薄,柄细面宽,属于斩马太刀,挥砍的力道足了,但收刀的力道却慢了许多,这一把属于直太刀,虽然劈砍的力道弱了不少,却可以收有力,变化自如。
最重要的一点,它是被附了魔的,锆石所能提升的锋利度绝不是一般钢铁所能比及的。
“这把刀就是你之前的短剑熔炼的?”
卡嘉莉结果太刀,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拿起堆积在角落的废木条,轻轻一切,如切豆腐般,轻松地便将木块分为整齐的两份。
“好锋利啊!”
卡嘉莉道,语气虽然有些惊讶的味道,然而她的神态却仍旧淡然。
“这么薄的刀。会不会断掉了啊?”
凤凰拄着膝盖看了看,不解的问。
“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
帕奇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话语里却带着些许不解:“其实一开始,我也感觉它太薄了,甚至厚度还不到平常太刀的一半,但在铸造成型的当天,我试着用一些武器和它对碰,结果令我感到惊讶,那些武器无疑都被它齐齐斩断。”
听到这里,我不禁动容,之前用骑士剑和守门傀儡对拼的时候,也没见骑士剑被短剑斩断,为什么到了人的手里就会变得削铁如泥了?
“专家,我有个地方不大明白。”
“不要叫我专家,我叫帕奇!”
老地精嚷道,接着挺了挺腰,一副老砖家的模样,道:“说吧,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不是只有我们才能挥出武器的效果,而那些怪物则不能?”
帕奇听了,晃了晃脑袋,似乎有些沮丧:“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是武器方面的专家,不是冒险家。”
看来是白问了。
我叹了口气,在心底记下了这个问题。
收好刀,我随口问了一句:“你侄女的比赛怎么样了?”
帕奇在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满是褶子的老脸都舒展开了,他兴奋道:“没的说,我侄女轻轻松松挺进了十六强,明天是她十六进八的比赛,有了你的护手,说不定都能挺近四强呢,哈哈哈哈。”
“你的。”
“护手?”
卡嘉莉和凤凰默契的一人一句,两双美目狐疑的看向我,在定格到我脸上的瞬间,释放出浓浓怨念。
“那个啥。我只是答应把护手借给她用。真没别的关系。是他拜托我的。”
眼见着两女开始摩拳擦掌,我轻咳一声:“专家,你帮我解释一下。”
“我不叫专家!”
帕奇不爽的回道,接着对两女道:“两位女士,的确是我拜托这位青年把护手借给我侄女的。”
接着,他声情并茂的将自己对侄女的爱表达了出来。
两女听后,这才恢复了脸色,平息了激动。
我暗暗长出口气,朝着帕奇竖了下大拇指。
谁料帕奇一旦开口,便喋喋不休起来,口无遮拦的将我之前说过的所有话,统统讲述了一遍。
在听到我曾问他‘是否有女儿’这件事情的时候,两女瞬间黑化,我甚至都来不及解释,就被她俩用绳子捆了个结实,拖着衣领,扛着刀,拖着走出了武器铺。
唔。唔。
我的眼神满是怨念,射向了老地精帕奇,如果目光中带箭,帕奇可能已经被我万箭穿身了。
喋喋不休的帕奇闭了嘴,却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如此幽怨的眼神,这个口无遮拦的老地精,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我卖了出去,赤【裸】【裸】的猪队友一个!
拖回家,我被掉到了房梁上,被凤凰和卡嘉莉一顿教训。
夜里,又被回来的芭芭拉再次狠狠教训了一顿。
虽然她们仨彼此还是敌视状态,但在我这方面,竟然能做到高度的一致,真不知道我该感到欣慰还是应该汗颜。
熬过了难熬的一夜,第二天清早,三女终于展露了笑颜。
对于再次回到日常的我来说,恍如隔世啊。。
有了两把太刀的相助,我再次信心爆满,虽然护手暂时还没到位,但收拾十一层前半段的怪物应该是易如反掌的。
果不其然,下到第十一层,再次遇到了魔化蜘蛛,我先试验了下斩马太刀,虽然与魔化蜘蛛的肢体碰撞时会产生反冲的力道,但已经能够以一击将它的脚爪斩断,这是质的飞跃。
帕奇不愧为专家,多次熔炼的中品精钢武器足以媲美上品精钢武器了。
试过斩马太刀,又用直太刀。
原本就能够轻易砍断魔化蜘蛛肢体的短剑,熔炼成为直太刀后,再次劈砍,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够将魔化蜘蛛齐齐斩断。
轻车熟路的杀到上次的受伏地点,我深思了一下,决定继续打下去。
换了武器,这一次应该不会那么艰辛了吧。
不过我断然不能轻视它们,毕竟上一次受到了袭击,还丢了到嘴边的点心,这一次那只精英魔化蜘蛛的布置应该会变得更加缜密了吧。
好在它们不会吐丝,顶多是牙尖嘴利,皮糙肉厚了些,好算比较好对付。
想到这里,我安了下心,一边观察,一边缓步前行。
我没有探查一些犄角旮旯,虽然我可以肯定,很多暗处都有隐蔽的魔化蜘蛛,但它们并不是我的对手,我唯一要警惕的,是那只精英魔化蜘蛛。
虽然换了武器,但我仍不认为它会被我轻松解决。
尤其是那八只闪着寒光的眼,隐隐泛着黑色的大鳌,以及那身屎黄色的甲壳。
在这里行动的魔化蜘蛛少得可怜,偶尔出现一两只路过巡视的,在我直太刀的挥砍下,瞬间化作叮当作响的钱币。
虽然我并不知道它们是如何沟通交流的,但我还是隐约感觉,自己的行踪被暴露了。
越接近之前受伏的那块空地,行走的魔化蜘蛛就越少,而无论头顶,身后,还是两侧,都没有任何被魔化蜘蛛跟踪的痕迹。
难道说。它们已经转移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