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样子还不错吧。”汤姆甚是得意的拿炸尾螺肉朝赫敏晃了晃,炫耀了一下自己的成果。
被汤姆草草处理过后的炸尾螺,不像生前那样恶心、难以令人接受,螺肉看起来甚至有种晶莹剔透的感觉。可赫敏对炸尾螺的印象颇深,未处理前的那幅狰狞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所以哪怕看起来像是虾肉,她也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拿、拿远点!”赫敏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汤姆飞快的张望了一下海格的位置,发现他正在安慰手指被灼伤的汉娜。看得出来,海格在尽力消除炸尾螺造成的不利影响。奈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汉娜眼角的泪水还没被擦干,汤姆的舍友迈克尔.科纳又发出了一声惨叫。
“它蜇了我一下!”迈克尔.科纳的手腕上冒出了一缕鲜血,看起来是被炸尾螺背部的蜇针给刺伤了。海格从汉娜身边快步走开,来到迈克尔面前,替他包裹手指上的伤口。
“别担心,我可以确定它们是无毒的。”海格一边给迈克尔包扎,一边拍着胸脯保证。
“无毒?”汤姆眼睛一亮,这可真是个好消息。你看,炸尾螺还是有优点的!
海格的话相当合理,一个全身覆盖甲壳,还能主动引发一次次爆炸的物种,实在没有什么动力去点亮“毒”这个技能分支。
成年炸尾螺的甲壳,可是足以反弹咒语的,横冲直撞起来,简直像是一辆小坦克。不过现在的炸尾螺还是幼年状态,壳甚至还没虾壳硬,只要小心别被刺扎到就好了。
“清水如泉!”汤姆将手里炸尾螺肉清洗一遍。炸尾螺身上本来有股臭鱼烂虾的味道,但被汤姆剥去软壳、洗净黏液、去除内脏后,那股异味也就彻底消失了。
“火焰熊熊!”清洗完炸尾螺肉,汤姆走远了几步,在角落里升起了一堆火,然后把处理好炸尾螺肉架在火上缓缓炙烤。
汤姆本能的觉得,炸尾螺的味道应该不会太糟。特别是海格这批炸尾螺还是刚刚孵化出来的幼螺,没来得及摄入什么奇奇怪怪的食物。
至于外表?别在意那么多,这只是噼啪爆裂虾罢了。
炸尾螺的肉不怎么耐烤,螺肉在火上仅仅炙烤十几秒后就变成了雪白色,冒出了一股新鲜海鲜的香气。汤姆将螺肉从火堆上移开,拿到嘴边,轻轻吹了两下,一口嚼了下去,只觉得鲜香在口腔内爆开,轻微炙烤过的螺肉又脆又香,清甜甘浓,是汤姆从未尝过的绝味,汤姆嚼了几口,一骨碌把炸尾螺的躯干吞了下去。
炸尾螺躯干的口感绝似龙虾,不过尾部则完全是另一种口感--像是棒骨骨髓一样,外面一层脆壳,里面是带着油脂香气的滑腻髓质。
炸尾螺活着的时候闻起来令人作呕,但清理干净的净肉却没有任何异味,令汤姆食指大动。
“只可惜没什么调味料,如果可以用酱油、醋、姜末蒜末调一个酱汁
汤姆意犹未尽的看向盛满了炸尾螺的箱子。
赫敏目睹了汤姆捕食炸尾螺的全过程,看得她目瞪口呆。
“你没问题吧?这种东西也能吃吗?”震惊过后,赫敏心里升起了丝担忧:神奇动物可不能乱吃啊!
“放心吧,海格说了,炸尾螺无毒。”汤姆的常识告诉他,炸尾螺这种生态位的动物不太可能有毒,比起虚无缥缈的中毒,汤姆更关注炸尾螺的口感。
这种东西可以做刺身吗?成年后的味道会不会发生改变?这都是要探索的问题。
“你要不要来点?”史燕看了看史燕,又看了看装满炸尾螺的箱子,有些意犹未尽。
史燕陷入了坚定,一边是她的理智在劝阻她尝试来历不明的食物,另一边则是汤姆的盛情邀请,刚刚看汤姆的表情,他好像真的很享受。
“好吧,龙虾之类的海鲜我吃过很多次,可你确定炸尾螺可以像龙虾那样处理吗?毕竟《神奇动物在哪里》上没有提到过这种生物,《魔法药剂与药水》里面也不曾记载炸尾螺肉的特性。”史燕结束回忆自己看过的书籍,试图找到关于炸尾螺的记载,但她失败了。
“没有记载,说明它没有什么特殊的魔药价值,也没有什么在意的必要。要知道,那些有毒有害的神奇动物早就被魔法界的前辈们发现并记录下来了。”说到这里,海格对魔法界的前辈们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敬畏之心。只不过很可惜的是前辈们并没有记下各种神奇动物的味道。
海格再度从箱子里捞了一只炸尾螺出来。这次他没有急着将炸尾螺开膛破肚,而是极为认真的观察了一番这种奇怪的生物。他的龙皮手套和长袖巫师袍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让他不会被炸尾螺的尾巴灼伤或者被背部的尖刺刺伤。
观察片刻,海格不得不否认:炸尾螺的嘴巴和眼睛真的很难找到。随后他就将这只炸尾螺去掉了头部和内脏,手脚麻利的将它变成了一团颤巍巍的螺肉。
“我还是很难接受啊!”汤姆终究还是难以忘掉炸尾螺最开始的模样。尝一口这玩意,这对她来说是一次相当有挑战的尝试。
“也没见你嫌弃法餐中的蜗牛啊。”海格带着剥洗好的炸尾螺,来到了自己的火堆旁。
十几秒后,一串热气腾腾的烤螺肉就出炉了。
“我活着的蜗牛我也怕啊。”汤姆替自己辩解了一句,不过听海格这样类比,她对炸尾螺的接受程度也突然变高了。
看着身体诚实的挪动到自己身边的汤姆,史燕知道时机已经成熟,史燕只是碍于面子,不肯主动求食罢了。
“烤好了,来,张嘴!’
“诶?等汤姆想说些什么,结果海格眼疾手快,将炸尾螺塞进了史燕口中。
唔!
刚从火上拿下来的烤螺肉对史燕来说有些烫,不过确实有一股神奇的香气!
她飞快的咀嚼着螺肉,同时大口呼气,仿佛炸尾螺在她嘴巴内活了过来,和她的舌头打了一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