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各睡一边好吗?你睡右边。”可能是看出了丁玎杵在床边犹豫,徐怀旧刻意表达得很清楚并下意识的往左边挪了挪。
“我的裤脚还湿。”丁玎艰难地说。
今天搬东西她贪图方便,一改平日穿裙子的习惯,穿了条牛仔长裤,却这么好运就撞上了大雨,这会裤脚几乎还能拧出水来。
“那把它脱掉。”黑暗中,徐怀旧终于干脆起来!
“啊?”丁玎一时找不到词。
她扯了扯卷起的裤脚,手放在前襟扣子上,欲脱不脱的样子,想躺下来又觉得不舒服。
徐怀旧见半天没动静,大概也知道她在发窘,便柔声地说:“没关系的,灯熄了,我也没戴眼镜,什么也看不到呀。”
那柔和的语气就像情侣间的呢喃,又若无其事的像梦呓,听起来根本没有坏思想,难道是她多心了吗?
丁玎依然杵在那里,上床不是,不上床也不是,只感到脸上一阵阵发烫,人到了这种窘迫关头,她突然就想大哭。
那个温暖的怀抱营造了一圈圈磁场,并有不断增加的趋势,正慢慢地把她吸过去。都到这一步了,要笑就在他怀里放声大笑,要哭也在他怀里开怀地哭吧。
“不习惯吗?那我帮你吧,我不看。”徐怀旧一个翻身半坐了起来,搂着丁玎的腰把她往里拉,准备解她的裤子。
“不用,我自己来。”丁玎急忙推开他的手,迅速把裤子脱掉。
躺下时徐怀旧一把拉过被子盖住她的腿,并把右胳膊伸过来当她的枕头,顺势侧过身搂着她。
碰到他裸~露的上身,丁玎瑟缩了一下。闻着他的气味,她居然想永远不愿再离开他的怀抱,这就是她一直渴望的天堂呀,什么犹豫什么矜持什么朝思暮想都统统抛九霄云外去吧,所有美丽的距离感,都那么虚无飘渺,只有这一刻的温存,才真实得永恒。
丁玎知道,一切都将是不能再扭转的事实了,挣扎过后,只能对温柔妥协,今晚,她是属于徐怀旧的。
正在丁玎暗暗做好准备来迎接将要发生的事时,徐怀旧饿狼般的吻砸在她的眼睛、脸庞,在黑暗中探索着她的嘴、舌、再到耳垂,如雨的吻贴着她的皮肤从轻到重 一个比一个急一个比一个疯狂的砸在他能够吻得到的地方。仿佛一场世纪龙卷风,天地间在一瞬间静谧,它要用爆~发来把世间万物卷为己有。
徐怀旧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重重的气息砸在丁玎的脖子上,他的手臂越来越用力,她被抱得差点透不过气,在黑暗中晕眩,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已屏蔽#
此时的徐怀旧已经不是那个在甜品屋里深不见底的男人,他被合适的火种点燃了,正在黑暗中燃烧着熊熊烈火;也不是那个路灯下玉树临风地等着丁玎到来,然后 对着疲倦的人儿嘘寒问暖的体贴男人,他此刻正极度饥饿着,准备享受美味的食物;更不是体育中心环跑道上,撑着小花伞为丁玎遮着雨,而自己湿了大半边身子却 全然未觉的浪漫男人,他需要这一刻的激@qing,来继续支撑浪漫对他的索取。
徐怀旧不满足于仅仅是摸索了,他一翻身沉重地压在丁玎纤细的躯体 上,圆鼓鼓的肚子完全把她覆盖住了。往事,像放电影般杀出来,倒带到合适的地方突然停止,总是桥接的那么戏剧性。心里隐隐的疼痛让丁玎清楚今晚这最后一道 防线将要破了,“9.10”那一幕让她开始强烈惊鸾。
被子被拱到了一边,一个角拖落到地上,雪白的床单湿了一大片,那是丁玎的眼泪及徐怀旧的汗水。
徐怀旧发现不对劲,欲进入的动作突然停止,猛地从丁玎身上爬起来,一拧开床头灯,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眼前的丁玎全身发抖得厉害,死死抓着被角蒙着脸不停的抽泣着,长长的头发像泡在水里的发菜,散乱在两个雪白的枕头上。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鲁莽了,直接就想侵犯她,他突然觉得很自责,完全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
徐怀旧把跌落的被子捡起来,调整方向重新盖回丁玎身上,调暗了光线,在另一侧躺下来,然后把胳膊伸过去让她枕着,一边理顺她的头发,一边温柔地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对不起,我们睡觉好吗?”
丁玎一言不发地倚在徐怀旧的怀里良久,他一直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和背,直到抽泣声逐渐平息。
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刚才的激@qing,丁玎终于明白,原来陌生和亲密就只有一线之隔,可是自己拒绝了亲密,把关系搁在尴尬境地,以后呢,以后迎接两人的是什么?她明知道自己是爱他的,也知道他同样喜欢自己,可心里就是放不开。 шшш⊙ тt kΛn⊙ C 〇
李美亮的话语句句在耳边回响:“男人都是很坏的,他们接近你,通常只有一个目的——得到你,然后就把你晾一边去了。
“你最好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他在养鱼,养大了就会吃掉。
“你们会有结果吗?一个在闭塞的学校,一个在开放的社会,还是个灯红酒绿里来去的公务员,年龄悬殊不说,就这生活环境都不是一个世界,明显的一个是一匹白布,一个是一个大染缸。
“感情就如开车,只能靠自己去把持方向。不管怎么说,最重要的是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李美亮啊,你也爱过,你也会为一个人疯狂,为一个人哭。爱就一个字,说简单还复杂;爱就是一场甜蜜的劫数,遇上徐怀旧那一刻,我就注定是在劫难逃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