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穆弘深突然从忘我的状态醒过来,心头猛的一惊,他刚才仿佛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劲?
若不是这半个月来,天天和舒夜云在一起,备受煎熬又不能碰她,他又怎么会如此压抑得濒临崩溃?可是直到此刻,他都没有弄清楚自己到底为何要找到这里来,不管是为了看她一眼,还是为了发泄,或者为了舒夜云解气……或许,他是有些贪恋了她身上的味道?
穆弘深轻轻低下头,朝舒莹然的脸上看了看,这一看,突然惊得不轻。
身下的人儿脸色雪白如纸,呼吸微弱。
他总算想起刚才是哪里不太对劲了,穆弘深猛的伸手掀开了洁白的被子,赫然看到,洁白的大床上,在舒莹然的身下,开出了大朵大朵的殷红。
“舒莹然?莹然!”他惊得不停的轻拍她的脸,可是那人儿已经一动不动了。
大片大片的血迹,有些刺痛了穆弘深的眼,明明这个女人就是活该受罪,活该被这样对待,活该失去一切的,可是此刻他的心里,为何会有着什么东西,仿佛要碎掉了一样的难以呼吸?
穆弘深突然站起身来,迅速穿好衣服,微微狼狈的狂奔着跑出了舒莹然的房间。
就在他前脚刚进入电梯,另一边的电梯就风一般的串出一个男子,发狂般的朝着舒莹然的公寓奔去。
“然然——”
看到舒莹然家从外面敞开的大门,权尘飞的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然然!”他狂乱的冲进卧室,却看到舒莹然犹如一尊洁白的瓷娃娃,静静躺在盛开了洁白殷红的床单上一动不动,地上,有着两本同样红得刺目的结婚证书,以及穆弘深的外套。
“穆弘深!你这个禽.兽!”权尘飞竭尽全力的咆哮一声,若非舒莹然此刻还躺在这里不知生死,他一定,一定会冲出去杀了穆弘深!
马洛戈私立医院。
还是上次那个病房,还是上次那个瓶底眼镜医生。
她这次换了个温婉的态度对着权尘飞勾了勾手指头:“你,出来一下!”
此刻的舒莹然,经过了一.夜的抢救,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正沉沉睡着。
“你是家属?”为了不弄错对象,这一次她可谨慎了。
权尘飞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尼玛——有你这样当人家老公的吗?”这一次她忍都忍不住等着走到办公室了,站在走廊上就开始咆哮起来:“我上次是怎么交代家属的?啊?她哥没有给你说过?她这个月子不但身体没有恢复好,子宫更是不能碰不能碰……你就有这般忍耐不住非要动她啊?实在不行,出去随便找个人不行吗?看你这样子,还是紧张自己老婆的,但是你现在这样做,是让她以后失去做母亲的机会!!”
瓶底眼镜医生暴走中。
周围的人都纷纷朝权尘飞偷来了极度异样的眼光,就仿佛他是那种啥米虫上脑的不.良丈夫一样。
权尘飞微微抽了抽嘴角,总算有些绷不住面子,默默的低头将自己手中的名片翻出名片对着医生亮了一下:“转个特护病房,谢谢!”
半响,瓶底眼镜医生的目光还死死停留在那张名片之前出现的位置上,嘴角传染般跟着抽搐起来,就像一条垂死的鱼那般呼吸困难。
两秒后,她猛的从震惊状态恢复过来,看也不看权尘飞冰寒的目光,立刻转身就朝办公室方向跑去,一边身手敏捷的掏出电话拨打起来:“速度的,将我院新来的那个产科专家叫过来会诊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