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可以看到庄子里面黑黝黝的一片,只有进了里面,才知道,这庄子,远比用眼睛看到的要大上许多!
崔桦和杨姗姗不再说话,一间一间屋子挨着找过去,却没有发现一点的密室暗门的痕迹。
一路走来,连风声都小了许多。
崔桦的心情没有一点的放松,反而随着时间的增加,愈加的忐忑,因为紧张,害怕,头上又罩着隔离套,冷汗就没停过。
眼睛追随着杨姗姗的身影,盯得酸痛,也不敢稍移片刻。
一个半时辰过去了,天色浓稠的仿佛墨汁。
她们终于寻遍了每一间屋子。
俩人对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杨姗姗环顾着四周,目光落在院墙边上的水缸上,水缸上面严丝合缝的盖着木质的缸盖,这水缸是防止火灾,这宅子不知道荒了多少年,这水缸里也不知还有没有水,木质的缸盖看上去腐朽不堪。
整个庄子,都被她们找了一遍,若有遗漏的地方,也就是这些水缸了!
向前走了几步,不由的犹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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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了几十年的死水,也不知是什么味道!
光是想想,杨姗姗就觉得喉咙里阵阵翻滚,她竟然被自己恶心吐了。
她是来帮忙的,又不是她的事情,她干嘛这么积极!
嘴角一勾,对着崔桦挥挥手。
“怎么了?”崔桦一直看着杨姗姗,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杨姗姗看向水缸,眼中露出深思。
“你是说水缸里面?有可能!”一想到这个可能,崔桦颠颠的跑了过去,伸手掀开了缸盖。
杨姗姗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只看到,漆黑的缸中伸出一只干枯的手,这只手水分尽丧,焦黄的一层硬皮包裹出手骨的形状。
这只手迅速的伸出,拉住崔桦的脖子,迅速的收了回去,
“桦桦!”杨姗姗惊呼,轻功提到极致,想去将人拉出来。
她还没碰到崔桦,崔桦整个人跌了进去。
杨姗姗扶住水缸边缘往里看,崔桦,竟然不见了!
“桦桦!”杨姗姗顾不得脏臭,一把把靠墙的一排水缸全部震碎。
没有!
还是没有!
崔桦去哪了?
……
崔桦掀开缸盖,里面盈盈半缸水,看不出赃净,闻不见气味,却极为透彻,倒映着黑色的天空,天空下她的一双眸子,如星辰般闪闪发亮。
心底闪过异样,崔桦却抓不住,这丝异样到底是什么!
很快,水中的倒影中,出现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冷若冰霜。
崔桦一惊,不自由自主的想到,那积灰的房梁,房梁上的麻绳,麻绳上掉下的骷髅,忽然长出皮肉,白皙的脸,正是朝夕相处的杨姗姗。
这些念头,划过脑际,也只是眨眼之间。
崔桦本能的向左边一躲。
“哗啦”一声,水缸破裂,缸里的水洇湿了大片的土地!
崔桦恍然,终于知道了心中的异样是什么了,天色无光,又怎么能在水缸中看出清晰的倒影。
这直上直下的水面,杨姗姗又不是在她头顶上,怎么会同时映在水缸中!
“桦桦,你怎么了?”杨姗姗似乎发现了崔桦的异样,忙上前关怀道。
她上前一步,崔桦便后退一步。
杨姗姗的脸色有些不好,讪笑道:“怎么?吓傻了?都不认识我了?”
崔桦定定的看着杨姗姗,摇头道:“差点认不出!你这样子,跟你昨天扮成乞丐的样子差了好远!”
“乞丐?”杨姗姗不屑:“我怎么可能扮成乞丐!”
崔桦心中一揪,若是杨姑姑,的确会这样说话!
可是眼前这人,给她的感觉,却是如此的陌生。
“算了!”崔桦转身:“咱们还是赶紧去找吧!去晚了,芽儿就没救了!”
“芽儿?”杨姗姗脸上有一阵的恍惚,唇角浮起淡淡的诡异的笑容,漆黑的眸子里映出一柄白色的长剑,长剑高高举起。
崔桦后背一紧,身体一矮,向着左边一个打滚,躲过了锋利的剑锋。
“我终于找到你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里面暗藏杀机。
崔桦本能的往杨姗姗的地方打量。
杨姗姗竟然不在!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杨姗姗手中握长剑,眼中已然通红。
崔桦不用问,拔脚就跑!
杨姗姗挥着剑,就追了过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决不能让崔桦经历她曾经的绝望。
崔桦慌不择路,打开一扇朱红色的大门,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这件院子极大,却只有一个出口,现如今已经被杨姗姗堵上。
看到崔桦,杨姗姗二话不说,拿起长剑就砍了上去。
崔桦一身的功夫,都是从姗姗手上学过来的。杨姗姗能看出她下一步的动作,几步个健步堵住了崔桦的去路,手上的长剑不停挥动上去,在崔桦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幸好防护服厚实,一时三刻也碰不到她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杨姗姗喃喃的说道:“咱们一起长大,为何让我恨你?既然你狠下心,让我恨你,不如让我直接杀了你!”
“杨姑姑!”崔桦听得心惊胆战,一边跑,一边吼道:“我是崔桦呀!你不认识我了?”这些年的朝夕相处,两人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
杨姗姗红色的眼中露出一丝迷茫,很快,这丝迷茫便被恨意代替。挥动着长剑再一次想崔桦砍去!
崔桦侧身就躲!
忽然一张一模一样站在墙头上,只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正对着她不怀好意的微笑着。
这一刻,崔桦甚至忘记了躲闪,刺骨的疼痛的遍布全身,崔桦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身后还有一个追杀她的杨姗姗。
后背的痛感不是作假。
崔桦心中一凛,若是如此,那么背后的才是杨姗姗本人。
那么,那个……
崔桦看向墙头,墙头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的痕迹。
心念一动,崔桦从空间里摸出一个处理好的竹筒,竹筒中间是活动的,只要相互挤压,里面的液体便会喷射出来!
说白了就是一个自制的小喷壶,里面是自制的迷、药。
“啊!”崔桦发出一声惊呼。杨姗姗拿着剑赶了上来,又是一剑下来,疼的彻骨。崔桦再也不犹豫手中的手中的喷壶向着杨姗姗喷了出去!
杨姗姗眼睛一闭,倒了下来。
崔桦踉跄的坐在地上,浑身疼的厉害,刺鼻的臭味,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从崔桦的伤口附近涌出。
那酸爽,叫一个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