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彼特就驾车回到了汤姆家。
在停车的时候便被汤姆等人团团围住,他们想打听打听旅程中娜塔丽.波曼到底和彼特说了些什么,还有娜塔丽是怎么看待张祈恩和她之间的关系的。
彼特也算是个在娱乐圈厮混已久的老油条了,知道什么是保护信用,也知道什么是言多必失。况且这一路上,娜塔丽.波曼除了不停地向他寻问有关张的问题外,两人之间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他相信,如果不是因为张的关系的话,娜塔丽根本不会和他多说一句话。
对于这一点,彼特可以理解,明白不是她在装清高,而是明星们的一种自我保护本能,她不想让人看出心底的真实想法。
看着眼前这几个青年人一个个高兴得要命似的,就像闻到了绯闻的“狗仔队”一样,彼特不禁摇了摇头。虽然他们的潜力很好,但还是显得太不成熟了。看来他们学习做好一个艺人还需要走很长一段路。不像那个张,以前在香港从事过一段时间演艺圈的工作,有许多这方面的经验。这个东方小伙子也许未来将在他们几个人中间会起着决策者和领导人的作用。
彼特敷衍了他们几句后,就连连说自己实在是太累了,需要很好地休息,而且明天一早还要赶路,于是一头钻进房间里睡他的大头觉去了。
汤姆等人仍未尽兴,觉得还是要对张祈恩这个当事人“严刑逼供”才能套出点眉目来。
正所谓“寡不敌众”,我被他们四人架到了汤姆的房间里,被这四人严加审问,那真是有冤叫不出,有苦不能申啊。我大叹倒霉,看来什么后果都只有自己受了。
不过我真搞不明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还显得这么幼稚?还好我编剧的功夫不错,糊弄他们一下根本不是问题,把我和娜塔丽之间的事情是吹得天花乱坠,他们听得嘴都合不拢了,将信将疑地看着我,眼睛里满是羡慕。
由于明天一早便要赶路的原因,四人闹了半天,觉得没什么劲,这才“放了我一条生路”,按照预先分配好的床位休息了。
这些好奇宝宝总算是打发走了。现在不知道香港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才离开了几天,就觉得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似的,估计是因为有思念着的人,才会觉得日子过得度日如年吧。好在汤姆家的电脑能上网,下午我申请了一个邮箱,发了一封电子邮件给梦瑶,除了道平安和倾诉思念之情外,我更加想知道香港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了。
看着汤姆他们已经睡熟了,我这才安心地回到阁楼去休息。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天亮的感觉可真好。
早上七点过的样子我就醒来了,本来以为大家都应该忙忙碌碌的,没想到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这里的人对汽车依赖惯了,逐渐使人变得懒惰起来。香港并不是家家户户都有汽车,以香港的交通环境,如果是每家每户都有汽车的话,那还不堵车堵得人都要被气死,美国还算有比较发达的交通网络,所以一户一车甚至一户几车是很平常的事情。
我起来后在院子里运动了一会儿,汤姆的妈妈也起来了。看来不管在什么地方,还是母亲最伟大啊。我知道她将要为一家人的早餐而忙碌,反正现在我也没什么可做的,只有上前去帮帮她了。
我走上去问道:“婶婶,需要我的帮助吗?”
“你叫我婶婶,我很老吗?”看来他们一家人还真是幽默啊,“不是,在我们国家都是这样称呼年长于自己的女性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我就不信美国人不把自己的父母叫爸爸妈妈而是直呼其名。“啊?真的吗?可是我不习惯这样,我觉得把我叫得好老哦。张,你可以叫我苏珊,这样比较亲切。”看来确实是我出问题了,完全跟不上他们的思维方式。从这件小事上就可以看出,中西方人文化确实是存在巨大的差异。
“既然这样,那好吧。苏珊,你需要我的帮助吗?”我觉得叫得好恶心,但没办法,入乡随俗嘛,他们怎么说我就只好怎么做了。
“当然需要你的帮助了。张,我听汤姆说你很会做菜是吗?这可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啊!以后得找个时间尝试一下他口中的中餐,是不是真的有他口中那么好。”汤姆的妈妈边问还发出感慨。
在美国,男人会做饭也是个不小的新闻吗?看来大男子主义在“自由民主”的美国也是很盛行啊。与美国不同的是,我们国家的现况是男人会做菜的比例远远超过了女性的比例,充分说明了中国妇女的解放,也证明了目前我们国家男女人口的比例确实已经不均匀了。
“是啊,我确实对做菜比较有兴趣,不过只是玩玩而已,上不得大场面的。”说完我便开始帮助苏珊做起家务来。其实美国人的早餐都很简单,大多数家庭其实就是热热牛奶,烤几片面包就够了,如果想丰盛点,再加些麦片粥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不过由于苏珊的儿子从今天开始便要做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而且以后回家的时间会很少,所以苏珊今天特意起了个早来为汤姆和他的朋友们准备一顿丰盛的“暂别早餐”。
其实所谓“丰盛的早餐”,只是把晚餐要做的东西放到早上来做罢了,只不过要比平常做的丰盛一些,用的原料也比平时的好。我粗略看了一下,也只不过只有六七个菜品而已,和我们民族一逢大事就大操大办的情形完全不同。
我陪着苏珊在厨房里忙碌着,我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会陪着她做这些事情。而且我只是帮她洗洗菜打打下手而已,大陪分时间都只是陪着她谈天说地。可能是我想自己的妈妈的缘故吧。本来打算今年内无论如何都要回趟家的,但因为这次的大事件,让我不得不“逃”到美国来。不知道父母和家里人怎么样了,是不是仍然在担心着我的处境呢?真希望这些倒霉的事能离我远些,那我就不会这么烦恼了。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相信很快就可以回家去看看家乡的变化的。
美国人也是拥有“根”的民族,有自己的文化底蕴。只不过后来断了联系,所以“自成一派”。这从今天的菜品中就可以看出,除了牛奶和腌牛肉黑麦面包外,其他诸如厚煎饼、乳酪蛋糕、法国吐丝、犹太圈饼等极具文化的包容性。美国文化就像太平洋西岸的某个岛国文化一样,吸收着别人民族文化的精髓,却还厚颜无耻地说着自己“比哺乳者还要优秀”。
准备早餐的时间也没有花费太多,虽然看起来品种很多,但做起来非常简单,一个小时就已经全部完成了。
这时候汤姆他们也终于起床了,一个个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抢厕所的抢厕所,梳洗的梳洗,一时间安静的屋子一下子热闹起来。
苏珊的老公出来后看见自己的老婆就是一个热情的KISS,我不禁大摇其头,他们不在乎有外人在这里吗?中国的家庭里,这些情况是很难出现的,哪怕是有也仅仅是在儿女不在的时候,很难像白种人这般浪漫。可能他们祖辈中的法国移民比较多吧,所以造成了后裔也特别浪漫。
当汤姆他们将个人卫生整理完毕的时候,彼特也摇摇晃晃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当他看见满桌子丰盛的食物的时候,整个人似乎一下子清醒了,很快就冲到餐桌前大嚼起来。汤姆见舅舅如此凶猛的吃相,拉着我们便向食物冲去,加入到了这场对美味佳肴的大扫荡中去。
当大家捧着滚圆的肚皮打饱咯的时候,告别的时间便到了。不知道谁把气氛弄得这么沉重,一个个眼睛红红的,空气里一片沉默,就犹如永别一般让人难受。看来美国人在烘托气氛这方面确实有一手,估计是电影看得太多了,是人都会变化着学几招用于平常的生活当中来。
苏珊给她的儿子来了一个深情的“拥抱”,接着又是一个充满母爱的热吻。其实我现在还挺羡慕汤姆这小子的,有人关心和爱护。不知道我的妈妈现在怎么样了,不知不觉间我也开始惆怅起来,离别的气氛也更加沉重了。苏珊都不自觉的留下了眼泪。
谁说美国的孩子早早就能独立了,恐怕指的是一两个典型吧。汤姆现在已经是奔二的人了,还需要他的妈妈无微不至的照顾。那些说什么美国的孩子十八岁便自己独立完全是个骗人的谎言。如果说汤姆只是个特例的话,那么邓肯、弗林斯还有托马森该怎么解释呢?我可不相信他们能自己赚钱供他们到外国来留学和旅游。
这次彼特开来接我们的是JIVE公司提供的一辆房车。彼特在向经理汇报的时候强调了我们的表现和潜质,称我们是他今年来看到的最好的男孩组合。尤其让人称道的是,这个组合的所有词曲都由他们自己一手包办,在当前的组合中也算是一个亮色。随后他把我作的那首《振翅高飞》拿给了经理看,让经理当场拍板尽快把我们送到纽约去,为此,他还专门让彼特开来了公司的房车接我们。
伤心是短暂的,快乐才是永恒的主题。我们六人上车后不久,邓肯便开始讲一些轻松的笑话逗我们开心。由于彼特在这里,他那些颜色很深的笑话还不敢讲出来,一副乖孩子的模样。也对,在家里哪个孩子不装成一副懂事的样子?大人指东就不往西,说什么就做什么。但是过于压抑自己的本性,反而不利于身心的健康,叛逆的心理便是在这种环境下不知不觉滋生的。
彼特一边开车边给我们说这次的情况:现在去的地方是JIVE在纽约的分公司,由于他在那里工作,所以通过相对要容易得多。而且他已经和经理打过招呼了,成功的几率又高了很多。加之纽约有最多最好的录音室,在那里录制唱片,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更重要的是,彼特在那里熟人很多,训练、包装、宣传都得心应手,办起事情来也更加方便。
不过他有意无意的提到了娜塔丽.波曼正在纽约拍戏,如果我想要知道具体地址的话可以找他。他在暗示我什么我搞不懂,不过对娜塔丽.波曼我并没有过多的想法,毕竟现在我和她还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在美国几乎是一点名气也没有,而现在她已经是举世闻名的大明星了,而且我们的文化背景也各不相同,我不相信我们之间能够发生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要多想,应该一门心思想着该怎么在美国闯出一片天地来,让这些大多数的美国佬都知道中国人的厉害不仅仅只有功夫而已。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本以为无聊的行程会持续很久的时间,没想到眨眼间便到了。不过长时间坐在汽车上还真不好受,全身都酸痛难耐,看来我得活动活动筋骨才行了。
此行的目的地是彼特在纽约的寓所,一栋二层楼高的公寓。环境还不错,门前有一片草坪,在寸土寸金的纽约市来说也算是难得了。我进房后不像他们那样一头倒向了客厅的沙发上,象极了某种软体动物。我粗略观察了一下屋内的情况,空间很大,房间众多,而且二楼的空间也很开阔,看来彼特确实混得不错。
当看到其中一间屋子里的健身器材后,我欢呼了一声,很快便冲了进去,就此做起运动来。
他们除了大叫我“超人”外就没有其他言语了,看来确实被我所表现出来的精力给震撼了。
其实长时间的静坐,真的容易使人的变软变弱。还记得一个科学小笑话,说是在以后科技越发达的未来,人们居家出行工作都由智能机器代劳,慢慢地人的四肢都开始逐渐退化,最后形成了四肢短而弱小,头脑巨大的“怪物”了,这形象就和荧幕上那些天外来客一般滑稽可笑。而且就目前医学上的常识来看,坐的时间过长容易得前列腺炎和睾丸癌,这也是作家、文职人员和出租车司机较容易性冷淡的一个重要原因。
一个小时以后,当汗水打湿了我的全身,肌肉间充斥着力量的时候我才慢慢地停了下来。到客厅一看,他们四个人早就和玛丽莲.梦露聊天去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原本还以为外国人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的,耐力总该比中国人好一些,没想到身体竟然还是这么差,简直就是丢我们组合的脸嘛。我一点也没觉悟到,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我的身体素质太好了的缘故,和人种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彼特早就送我们进屋子的时候就离开了公寓,他说要和经理联系一下我们面试的问题,同时将车子还给公司。
我冲完澡后,找了个房间小憩了一会儿。当我神采奕奕地出现在客厅的时候,发现他们仍然在甜甜地睡着,私毫没有醒来的意思。靠,还说他们的时差早在飞机上便倒好了,简直就是一群大话王,睡了快大半天了还不见醒来,可见他们的睡眠确实是严重不足。
算了,不理会他们,但肚子却开始闹起革命来。但这里让我郁闷的是,彼特的公寓里竟然连吃的东西也没有,冰箱里除了啤酒外便没有其它可以果腹的东西。好像还有冰淇淋,真意外,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喜欢吃雪糕。我勉强吃了一盒,却发觉肚子更饿了。
我检查了一下身上,还好皮包里还有那次银行取出来还没用光的2000多美元,刚好可以出去吃点什么东西充饥。
无奈之下只得外出,顺便也帮这些睡鬼们带点食物回来吧。当然更重要的是,看在哪里能买到地图和找到提款机。之所以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只要是由于是第一来纽约,需要了解的地方还很多,买张地图可以更好地了解这座城市;而提款机当然是为了日后取钱方便一些,没有钱在手里的日子绝对是无法想像的。不过,这次出去,我自信有着超人的记忆力,一定不会走掉的。
换好衣物后,我便走了出去。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二十分,正是一天的黄金时段,也是休闲娱乐的好时期。想不到光阴果真如电,早上还在波士顿,现在我已经置身在纽约的繁华街道上了。
走在街上,第一感觉就是,车多,人多,出租车多,单行道也多;犹如走进摩天大厦的丛林,让人目不暇接。
看看街牌上的简介,这里是位于纽约三大岛之一的长岛之上的长岛北大街上,不知道这条街道离曼哈顿有多远。我很想看看这个目前的世界经济中心到底是如何繁华。要知道世界上公开的说法是:曼哈顿打个喷嚏,全世界经济便要得重感冒。
顺着大街向前走,在霓虹灯的照耀下,整个城区更是显得缤纷灿烂,目眩五色。饶是我见惯了香港的繁华,仍旧不禁为纽约美丽的夜景感到赞叹。
就这么顺着街道一直走着,看着街道两旁百货公司里进出的人流,看见电影院里穿梭的人群,看着夜总会门口车水马龙的景象,我几乎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这时,我忽然听到了流水的声音。我心中一动,难道马上就可以见到举世闻名的曼哈顿城区了吗?因为传说中,曼哈顿是被哈得孙河、东河所环绕,如今听到水声,至少证明离河流已经不远了。
果然,绕过一幢插入云霄的摩天大楼,迎面而来的是一条被七彩灯光包裹的大桥。桥对面传来阵阵喧哗声,似乎正有某种文化活动在那里展开。
简单询问路人,才知道河对面果然就是曼哈顿城区了,那里也是纽约最主要的旅游区和娱乐区,那里有以购物街闻名的“第五大道”,还聚集着左右世界经济的华尔街,帝国大厦,中央公园,百老汇,海伦等美国的象征性建筑。
不过我现在没有精力去游逛那举世闻名的旅游胜地了,因为我的肚子早已饿得不行。当一个人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的时候,一个地方的风景再美丽也觉得索然无味了。现在我需要寻找一家能迅速解决我肚子问题的餐厅,最好还能送外卖,也好给那四个懒鬼带点食物回去。
不过可惜的是,我走的时候忘了记彼特家的地址了,虽然听彼特说过,但早已忘记了,只是依稀有个印象。哎,看来只好自己当外卖仔送回去,不过我还是先要慰劳慰劳自己的胃再说。
环顾街道四周,餐厅不少,不过都不合我的心意。最后,我决定在这家名叫“白山汉堡”的餐厅解决晚餐的问题。因为那里没有多少人,不用排队等候。而其它的餐厅里人实在是太多了,轮到我的时候恐怕人都要给饿死了。
不过人少也证明了这家店的味道确实不怎么样,可是现在饿坏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进入餐厅后,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家店里的人会这么少了,因为这里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给占据了,这些人一副奇装异服的打扮,一个个更是全部留着溜光明亮的大光头,其他顾客一看这个架势,唯恐引火烧身,自然是避之大吉了。
看这个情形,这家餐厅一定是遇到什么状况了。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不惹事,也不怕事,既然来了,总得把自己肚子填饱再说。我心里提醒自己,此刻我只是个普通的消费者,买了就走人,自然不会去多管闲事,说不定这里正在拍摄什么电影呢。
我走到柜台前说道:“请给我十份白山汉堡,五个大杯的可乐,还有十包薯条,谢谢。”我很有礼貌地说道。坐到这里吃好像已经不可能了,带走总可以了吧。
“对不起,先生,我们现在这里出了点状况,暂时不营业。”那个收银员看了看周围那些满脸凶光的人,无可奈何地说道。
看样子是被吓坏了吧,没办法,我只好转身向门外走去。
此刻,那群奇装异服的人正用极不友善的眼光看着我,让我心里一阵不舒服。想想还是算了,现在可别惹事生非,最多出去的时候帮店家打电话报警吧。
在我大叹倒霉为肚子哀叹的时候,刚巧经过一桌光头的桌子前。这时,我脚下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整个人直冲冲地摔倒在了地上。
等到我爬起来的时候,只听到那些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黄皮猴子,回家找你妈妈撒娇去吧,居然敢来挑逗爷们儿。”然后放肆的笑声更加猖獗,让我怒火顿生,妈的,居然惹到我头上来了,那就别怪我了。
我耸了耸肩膀,然后使劲甩了甩头,左手将头发一拨,对着他们做了个酷酷的表情:“我本来不想说脏话,更不想出人的,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别怪我下手太重。还有,你们才是可怜的白猴子,呆会儿回家哭鼻子被妈妈打屁股的应该是你们才对吧吧。”说完,我向他们比晃了一下食指,做了个“你们不行”的动作。
那个把我绊倒在地的光头,眼睛瞪得比铃铛还大,大叫了一声站了起来,龇牙咧嘴地怒吼着,想好好地教训我一下。
我轻轻瞟了他一眼,从他进攻的套路就知道这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他完全不知道现在的他正是处于挨打的最佳位置。
我啐了一口,身子动了起来。把我激怒的人我可不会给他们什么好果子吃,哪怕为此二进警察局我也是心甘情愿。我身子一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逼近他的身前,双手挽了个掌花,直接贴近了他的腹部,双手并拢,抓起他那松柔的肌肉使劲一夹。
那个惹我的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腹部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仿佛五脏六腑要被人从身体抠出去似的难受,喉间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我顺势抓着他腹间的肌肉将他整个人举了起来,在他张牙舞爪地想反抗的时候,我一脚踢中了他的头,他顿时被我踢晕过去。我轻轻一抛,“砰”地一声他整个身体被我摔到了旁边的空地上。效果还不错,房子里安静多了,这下不用担心会吵到左邻右舍了。
餐厅里的其他光头对望了一下,似乎为伙伴被如此迅速就被收拾了而感到吃惊。
不过他们还是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想教训我一顿。只见他们“轰”的一声,居然整齐划一地把桌子给掀翻了。
我摇了摇头,这不是在给自己的钱说不过去吗?呆会儿损失可要你们自己赔。
我凝神看了一眼他们的姿式,心中不禁一定,没什么高手嘛,一个个动作都显得杂乱无章,毫不连贯,而且其间的漏洞百出,完全是我练手的好机会嘛。
Wωω• ttκд n• ¢ Ο
不过光是你们叫难道我不会叫吗?我“啊……”地大声一叫,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东西,便用脚踢昏了两个人。剩下的人中间有几个简直是没有大脑的“猪”,竟然硬着头向我撞过来。我靠,想练铁头功啊?我扯出皮带就朝那几个人的头上打去。
幸运的只是头上擦出了点红印,不幸被皮带扣打中的便冒出了丝丝血狠,一时间抱头鼠窜,场面壮观极了。那几个人被打伤的人很识时务地摸着头跑向一边,大声呐喊加油助威,完全是一副旁观者的模样继续观看精彩激烈的打斗场面。更有甚者还拿着可乐吃着薯条边看边叫好。
剩下的人我也是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几乎是一拳一个,地上躺着的人数迅速地增加。
不过我总算是遇到了一个比较像样的对手。
这是一个带着几个耳环的光头,胸口纹着一只鹰,功夫的套路也比较纯熟。看他的身手,我猜多半是这群人中的老大吧,也许还在一些中国武馆学过几招花拳秀腿。擒贼先擒王,就他了,解决了他剩下的人便好办了。
我在众人围攻中跳了起来,踩在凳子上向他跃了过去,一拳击中了他的胸部,然后马上踢开身旁的两个人,在他正向一边倒的同时,我鬼魅般出来在他的眼前。他被惊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他的耳朵,用力一扯,然后一拳击向他的耳边,顿时鲜血直冒,大概耳朵上有块肉被我连同耳环一起扯下来了吧。
现在可不是可怜他的时候,我得用气势压倒他们所有的人。
他们一共大概有四十人之众,加上刚才那个看似老大的人物,一共被我打趴下二十多个,现场还剩下十多个人的样子。不过看着他们的模样,也似乎被我的威风震慑住了,一个个在我身边游动着就是不敢贸然扑上前来。
为了彻底恐吓住他们,我应该找什么东西来展示一下吧。突然之间,我发现了什么,眼前一亮。恐怕所有人都猜不到吧,哈哈,是一把双节棍,是刚才某位仁兄手中的武器,几乎还没施展出来就被我打落在地上的。现在该轮到我嚣张了吧。
我大摇大摆的从地上拾起了双节棍,然后解开上衣,露出上半身吓人的肌肉,不过比重量我还是属于那种轻量极的。可是我那紧凑在一起的肌肉还是说明了我的厉害,这从那些游走着人的眼中那恐惧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
我把衣服随意往腰间一扎,在那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便开始了杂耍,双节棍被我耍得是风生水起,舞动的速度足以用“眼花缭乱”来形容。
当我打完一个套路收工的时候,眼前居然出现了白色的投降旗。我靠,竟然是白色的内裤,这些人还真有创意啊,这分明就是周星星的最佳拍档达叔的经典动作嘛。
“怎么样?还打不打?”眼角上挑,我很嚣张地说道。不过现在我已经饿得实在是不行了,得想办法尽快结束这场无聊的纠纷,好“溜”出去找点吃的。
他们都沉默下来,眼角都瞟向了另外一个地方。我顺着他们的眼光看去,只见那个被我打得很衰的光头“老大”正在腰间摸什么东西。
“枪”,我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全身立刻绷紧了。
当他刚摸出枪的时候,他只看到眼前有个很长的东西在空中飞舞,然后直接就击中了他的脑袋,他身子一歪,就这么直挺挺地躺到了地上,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无耻,打不过竟然用枪!”我声厉内茬地说道,“怎么?你们想杀了我吗?”不过我底气并十足,如果这些人都同时拿出枪来对付我,即使我是李小龙再世,恐怕也很难躲得开。
他们中间一个人向我走了过来,对我说了一句吓得我吐血的话:“我们不想跟这种人混了,你教我们功夫吧,师父。”
“师父!?”我一下子惊呆了。因为这两个字竟然用的是中国话说出来的,虽然说得很别扭,但还是让我大感惊异。
但更让我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他们一行人竟然全部跪了下来。这个带头的人手里还拿着一杯可乐,双手送到了我的面前,恭敬地说道:“师父,请喝杯徒弟茶吧。”我倒,真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啊。这么短短地时间里,整个餐厅的气氛从激烈到平淡再到如今的尴尬,即使我是电影演员,见惯了大风大浪,也很难一时半会儿接受这么大的转变吧。
我赶紧把他扶了起来,并请其他的人一起站了起来。这位领头的人还以为我收了他,连忙又递上可乐说道:“师父,你还没有喝茶呢。”
茶?还毒药呢!我真可怜啊,走到哪里都要遇到这种事情,老天爷,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别让这些白猴子缠着我了。
“这样吧,各位,今天我还有急事,我家在XXX街XX随便说了个似乎听到过的地址,然后马上开溜。不过可怕的事还在后面,谁知道我瞎说的地址竟然便是彼特的地址呢,怪只怪我自以为忘记的地名居然又出现在脑海中,被我不知不觉地说了出来。
与我继续“糟糕”的运气相比,香港那边的情况已经慢慢地好转了起来,Gemini姐妹俩已经转投环球唱片公司,并改名为双子星,而且签字费竟然高达二千五百万港币。和东皇一年五百万的年薪,而且一签就是五年的合约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且唱片分红和影片片酬还不计算在内。
晚上七点,“红星社”位于九龙塘的天一餐厅内,一个女人正面对着一群凶神恶煞之徒战战兢兢地坐着,额上渗出的汗珠打湿了她浓厚的粉底,让原本清秀的面容看起来变得很丑。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最好现在给我们答案,要知道我们不喜欢等太久的。”坐在对面的男子说着便玩起了手里的刀叉。不过在中餐馆怎么会出现刀叉呢?其实完全是恐吓那个女的用的,因为刀用的是很大很锋利的西瓜刀,而叉则是寒光闪闪的瑞士多功能军刀整出来的花样。
那女的坐在那里头也不敢抬,手不停地反复揪着衣服。
突然她感到一阵寒光袭来,那明亮的西瓜刀闪现在她的眼前,她“啊”地大叫一声,接着听到了刀与桌子接触的声音。
刀稳稳地插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刀身兀自摇晃着,发出蒙蒙的寒光。
“你最好快点,我是很没有耐心的。”那男子加重了口音,右手一吸,那把西瓜刀又疾射回他的手中。
“好吧,我说,我全都说出来。不过,我一旦说出来你们要保证我的生命安全。”那个女人一时间肝胆欲裂,心中的防线终于崩溃了。
“放心吧,我们的人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的。”这时大门被打了开来,一个男子雄厚的声音在包间内响起,周围的人都站起来恭敬的叫了声“大哥”。
女子转过头去,只觉得一股慑人心魄的气势迎面扑来,一时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的心“咚咚”地跳着,就在这短暂地一瞥间,她已经认出了眼前的男人便是“红星社”的最新持牌人,拥有半个香港黑道势力的赵无极。
“你看,我们老大都说了要保证你的安全了,难道你还不相信吗?你这个臭三八。”正坐着的那个人已经开始骂粗口了。
“韩霄,我不是给你说过对女士要温柔些吗,你把别人给吓着了。”赵无极不悦地说道。这个叫韩霄的男人听到老大这么说,连忙给这个女人陪礼道歉,脸色变化之快确实让人感到佩服。看来汪浩南当政几年,即使是黑社会也学会了溜须拍马。
赵无极走到那个惊魂未定的女子身边,从西服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说道:“先付给你这些,等事成之后再给你另一半。然后你永远离开香港别在回来,你放心,我说的话绝对是金科玉律,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女子看着支票上的7个零,害怕的感觉顿然消失不见了,不停的点头道:“好吧,既然有赵老板保证,我一定尽力做到。对了,我还有熟识的新闻记者可以帮你介绍。”
“新闻媒体不用,这方面我们有的是帮手。你只需要照着我们说的做就行了。”赵无极看着这个满脸都是贪婪表情的女人,不屑地摇了摇头。
那个女人看着事情的发展顺利得出乎她的意料,她试探地对赵无极说道:“没事我可以走了吗?”
“你走吧。”赵无极点了点头,压在女子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了地。她站起身来,连忙快步向包间的门走去。
当她刚走到门前,正想打开房门的时候,又听到了赵无极那低沉得让人透不过气的语气话语,“如果你敢玩什么花样的话,我敢保证,明天东皇公司里所有人吃的汉堡都是用你的鲜肉做的。”
女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吓得叫出声来,但她还是忍住了,连忙不停地点头,然后打开门便离开了。
“老大,真的要相信这个三八吗。”韩霄担心地问道。他就是以前汪浩南的管家,现在担任了白琳的助手,协助因白琳不在时而留下的堂口事务。
“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赵无极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