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说那个人是个精神病?
只听副院长一句话。
白幼幼便知道这副院长是擅长说官话的草包。
遇见问题不会迎难而上的想着解决,反而隐瞒着进行逃避,仿佛这样问题就会不存在一般。
白幼幼莫名有些想笑,但她没有着急说话,因为周围人也跟她一样,压根儿不相信副院长的话。
“你真的是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吗?我怎么看你像外星人派来的奸细呢?你是不是想要人类灭亡啊,居然把我们当成傻子说刚刚那个人是精神病患者,有精神病患者不怕疼,不管怎么打他都没有任何反应的吗?而且刚那孕妇的家属还给了他好几刀子呢,怎么着?你是想说他身上的痛觉神经都被切断了吗?”
说这话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他衣冠楚楚,说话也是一针见血,直接就引爆了现场的气氛。
“对啊,什么精神病不怕疼的,要不然这会儿我们去精神病医院看看?”
“呵呵,就算他真的是精神病,但是你们人民医院什么时候改攻脑科了,怎么也没有提前通知一下,你要是提前通知了,怎么着,我们也不可能过来再来你们这里住院啊。”
“这Z市的医院多的是,你要这样跟我们胡说八道的话,那我们转院好了。”
还有的人在拍视频:“现在网络这么发达,那我把你说得话发在网上让网友们评论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副院长几乎是被千夫所指。
额头上也流下了豆大的冷汗。
他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大家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他碰了碰身边的医生,想要让他们帮忙解围,可是周围的医生嫌弃他连监控视频都不看,就妄下结论,还说出这样一番愚蠢到近乎天真的话,都不太想搭理他。
一时间,副院长成为了众矢之的。
没人帮他。
他这脑容量极小的脑子也想不出来更好的解决方法,只能继续硬着头皮道:“是真的,他真的是精神病,不过他究竟为什么会不怕疼,这一点我们也不清楚,这跟我们医院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此话一出,又有几个人嚷嚷起来,而刚刚那名最先开口说话的青年则挥手制止了他们,接着就很郑重的问道:“那你就说,他是不是平安集团出来的实验员?我们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行了。”
话落,青年又补充一句:“见人就咬,这可跟新闻上的实验员很是相似,你不要想着欺骗,要不然的话,我们就算拼了命,也要把你人民医院做得勾当给捅出去。”
江山代有才人出。
这青年看着温文尔雅的,但言辞犀利,口中没有一丝废话。
白幼幼多看了他一眼,决定一会儿带着他一块儿拯救Z市。
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嘛。
副院长额头上的汗水流得更多了,他这人一向擅长啊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能走到这一步也靠了妻家的关系,他自己本身是没有任何能力的。
平时处理一些小事,他能靠着狐假虎威来吓唬人,人家也往往会给他这个面子。
可是若是遇见大事,他就不知所措,完全没有任何主意了。
现在也是一样。
他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完全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大脑一片空白,更不知晓,他们医院收纳了平安集团的实验员这件事情该不该或者说能不能说出来。
就在此时,红姨拿着个喇叭回来了,她在外面探头,很快就看见了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白幼幼,然后奋力的挤进人群,把喇叭塞在了白幼幼的手里。
白幼幼深呼吸一口气。
拿着喇叭站了出来。
她站在了副院长的面前。
“既然你不说,那我帮你说如何?”
副院长惨白着脸朝着白幼幼看过来。
其他人也看向白幼幼。
感受着四面八方传来的目光,白幼幼清了清嗓子,然后就把目光落在青年的身上:“是的,你猜得没错,刚刚那咬人的人,正是从平安集团出来的实验员。”
白幼幼用笃定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周围一片哗然,而那青年则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
白幼幼挑了挑眉:“我不仅知道咬人的人是从平安集团出来的实验员,而且还知道那实验员已经失去理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事实上,只要在平安集团当过实验员的人,都跟刚刚那人是一个样。”
闻言,人群顿时喧闹起来:“你凭什么这么说啊?”
“你有什么根据?”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我曾经,有幸跟一个平安集团的实验人员接触过。”
白幼幼把陶姐跟她说过的话经过加工删改后说了出来,总得来说,就是打了平安集团所谓的实验针的人,都会渴望吃人肉、喝人血,如果继续打针的话,这种感觉会被克制,但如果平安集团没有再继续给他们打针,那这种感觉就会愈演愈烈。
“也就是说,刚刚那人就是因为没有打针,所以才会失去理智一般喝人血吃人肉,大家应该听说过丧尸吧,那人的状况就跟丧尸没什么两样了,而且用刀子捅他,他也不会感觉到痛不是吗?”
白幼幼语出惊人,当她说出丧尸两个字的时候,所有人的心脏都猛地蜷缩了一下,仿佛被一只大手轻轻握住,然后狠狠的一捏——
寂静了一瞬后。
现场的气氛顿时到达最顶点。
“什么?丧尸!”
“小姑娘你没开玩笑吧。”
“那可是丧尸啊,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比起丧尸,我倒宁愿相信副院长的话,我宁愿相信那个人只是个精神病。”
“小姑娘,你不要为了引起我们的关注就说这样的话,你知道吗?超过五百的传播,可是要造成造谣罪的。”
或许是丧尸这两个字太过于不可思议,所有人都是用不可置信来质疑白幼幼。
面对这么多人的询问,白幼幼不慌不忙,依旧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现在最关键的是,这些实验员身上携带的病毒会不会传染,如果会的话,会通过什么途径传染,如果传播几率大的话,那大家可就要做好逃命的准备了。”